同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能够毫不犹豫的拿走别人的性命。
君寒晔震惊了。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弑杀之气?!
这分明是杀过无数人,染过无数鲜血,经历无数次死亡才会有的气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君寒晔将白浅鸢护在了身后,一脸凝重的看着花棉棉。
如果花棉棉真的对他出手,那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被君寒晔护在身后的白浅鸢,看了一眼花棉棉,又看了一眼满地的汤水,若有所思起来。
突然,周围被一股强大的内力所笼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
“今日花影宫很是热闹。”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这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样的语气。
哪怕想要猜测,都无从下手。
花棉棉猛的从刚才的杀戮之中回过神来,望向了那背着光走来的绝美男子。
有片刻的愣神。
原来,她并不是在一个到处充满危机和血腥的世界。
她依旧是在这个只是耍耍嘴皮子,耍耍小心机的美好世界!
池修瑾视线落在了成为落汤鸡的花棉棉身上,薄凉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爱妃今日的造型,很独特。”这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花棉棉听到了一丝的怒意?
突然,君寒晔跪了下来,声音有些低沉,“求皇上恕罪,是臣弟不小心将汤洒在了贵妃娘娘的身上。”
与其让花棉棉添油加醋的说,他倒不如自己先承认了。
池修瑾的眸子深了几分,让那原本就深邃的眸子,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这个男人,应是在禁足之中。
“爱妃想要如何惩罚他呢?”池修瑾走到花棉棉的跟前,挑起她胸前一缕没被染湿的青丝,随意的把玩起来。
花棉棉很想把自己的头发拿回来,但是,看池修瑾这危险的形态,还是决定无视这只玩着她头发的猪蹄子了。
“皇上,臣妾当真是怎么惩罚都行?”花棉棉突然有些惊喜的说道。
似乎刚才的愤怒都是假的一样。
“自然。”池修瑾唇角微勾,让他那张本就绝美的脸庞,更添了几分邪魅的意味。
花棉棉视线落在了君寒晔身后的白浅鸢身上。
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得君寒晔冷漠的声音传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本王弄伤了贵妃娘娘,自然是由本王来承当,希望贵妃娘娘不要牵连无辜之人。”
第38章 求贵妃娘娘开恩
她都还没怎么了白浅鸢,这就护上了,那如果真的对白浅鸢做了什么,君寒晔还不得和她拼命?
不过,这男女主的感情,可真的是,深的很啊!
看样子,自己是没办法说出让白浅鸢当她的专属厨师的话了。
花棉棉巡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东西,就去了自己的小厨房,从里面端来一盆的热水。
看这一直冒烟的水,花棉棉肯定绝对比刚才烫到她的温度要高。
但是,应该也不会把人烫怎么了。
所以,她还是很仁慈的吧!
“本宫这人,记仇,所以,你既然烫了本宫,那本宫也要还回去。”说着,花棉棉就在所有人震惊的神情下,将手中的热水往君寒晔身上倒。
君寒晔被烫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叫出一声,只是衣袖下的双手,被握成了拳头,那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白浅鸢忍不住的惊呼出声了。
她没想到花棉棉竟然会这么的狠心!
她不是说爱君寒晔的吗?
既然爱他,为什么还如此的伤害他?
“爱妃当真是越来越深得朕心。”池修瑾拍了拍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花棉棉。
这个女人,不应该是爱君寒晔爱的死去活来的么?
这会,倒是舍得!
“这是臣妾的荣幸。”花棉棉微笑道。
池修瑾居高临下的看着垂着脑袋的君寒晔,冷然的声音响起,“七王爷尚在禁足期间,擅自出府,冲撞贵妃,杖责一百,抄书百遍,罚奉三年。”
君寒晔身子微僵,他没想到皇上竟然就因为这点小事,惩罚的如此之重。
白浅鸢听此,脸色苍白,跪下磕头请罪,“这件事全因臣女而起,求皇上开恩。”
这件事全是因为她而起的,怎么可以让君寒晔受罪。
这杖责一百还不得屁股开花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傻了,明明还在禁足期间,怎么还要赶来宫中,这不是让皇上寻他的错处吗?
池修瑾并未将白浅鸢放入眼中,而是继续把玩着花棉棉的头发。
花棉棉总感觉,自己的头发是不是要不保了?
这个男人哪天会不会因为喜欢,就把她头发都给剪下来了收藏?
君寒晔拉了拉白浅鸢的手,示意她不要再求饶了,皇上是绝对不可能开恩的。
可不能让她也折了进去,那他可就真的心疼死了。
白浅鸢咬了咬粉嫩的双唇,对着花棉棉磕头道:“求贵妃娘娘开恩。”
花棉棉没想到白浅鸢竟然还会向她求情。
偷偷瞅了一眼池修瑾,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却不想正好撞入他那双漆黑的双眸里。
得,她还是苟着点吧。
她可没忘记原主对君寒晔那是爱的死去活来的,若是自己现在求情,定然是要出大事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花棉棉一句话就让白浅鸢明白了。
可是,她心里有的是不解。
花棉棉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君寒晔了吗?
“臣弟先行退下领罚。”君寒晔站了起来,用那双不知道是被气红,还是被烫红的眼睛看了一眼花棉棉,然后带着白浅鸢退下了。
第39章 过分美丽
花棉棉并未将君寒晔最后这个充满杀气的眼神放在眼里,而是对着池修瑾淡声道:“皇上,臣妾要沐浴更衣了,就不留皇上了。”
她身上黏糊糊的,只想快点换掉这身衣裳。
穆公公震惊的瞪圆了自己的小眼睛。
贵妃娘娘这是在赶人?
上次赶的人是他倒还好说,现在竟然还敢赶皇上?
这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朕可是刚刚替爱妃出气,爱妃不想着该如何答谢朕,还出口要赶朕走,难道在爱妃的心里,朕连他都比不上?”池修瑾幽黑的眸子直视跟前垂着脑袋的小女人。
花棉棉感受到头顶意味不明的视线,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这眼神很不妙!
她就说池修瑾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她以前的事情!
“皇上此话何意?皇上这是在质疑臣妾的真心吗?”只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花棉棉泪眼汪汪的望向池修瑾,那眼中的伤心似乎能够淹没人心。
池修瑾把玩着花棉棉胸前的一缕青丝,并未答话。
“皇上,臣妾不过是浑身难受,实在无心做其他的事情,这才让皇上先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