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保护 那人真是把她当作娇花般看待。……(1 / 1)

娇声娇气 苦素 1765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9章 保护 那人真是把她当作娇花般看待。……

  温娇一下被惊醒, 第一个反应便是伸手去摸藏在枕头下的小刀。她的手才刚摸到冰凉的刀身,一道黑影迎面扑了上来!

  温娇翻身而起, 可还未等她有所动作。

  只听那道黑影闷哼一声,竟然是被人从后,用手臂狠狠勒住,又往后拖了一段距离。

  他们争斗之间,撞到桌子,发出细碎的响声。

  春箩搭了小床,睡在另外一边, 揉着眼睛醒来,正想问姑娘是否要喝水,待看见屋内的情景,吓得“啊”地惊叫出声。

  温娇神色镇定, 握着小刀的手却微松。

  江云翊派的暗卫, 果然是万里挑一的精英, 出手稳、狠、准, 比之来刺杀她的刺客,还多了几分干练。

  那人伸臂锁吼,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被他勒在怀中的刺客头一偏,瞬间断了气。

  刺客有刀,那人却连徒手擒拿。

  一切事毕, 他上前几步, 停到了温娇面前, 恭敬地低声道:“姑娘,让您受惊了。”

  “我无事,多谢大人。”

  “属下分内之事。”

  他自称属下, 是将她看作世子妃来保护。

  屋内没有掌灯,他在夜间的视线却仿佛极好。

  说完这句,他转身,将地上的尸体扛起,从窗户跃身而去,一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春箩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点了灯,又哆哆嗦嗦地软着脚跑来温娇身边,握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姑娘,您没事吧?”

  她从未见过杀人,今日算是开了眼界,都快要吓哭了。

  温娇见她眼中包泪,便握着她的手,安抚一笑:“我无事,你歇着吧,我出去看看。”

  春箩摇头,死也要贴身跟着她。

  温娇便起身,将衣裳穿好,打开房门,走出去。

  她住在一楼,房门外头是一个小院子。夜风扑面,带来浓浓的血腥之味,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倒了不少人,殷红的血迹渗入地底。

  西侧的房屋烧了起来,火光映天,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扑着火。

  李严快步走了过来,恰好挡住她看院中尸体的视线,“姑娘,一切已处理妥当,这院中脏乱得很,您还是回屋歇着罢。”

  温娇算是看出来了,许是江云翊特意交代过,他们是不想她看见血腥,把她当作娇花儿一般对待。

  方才在屋内也是,那暗卫从头到尾不点灯,闷不吭声地将事情解决了,连一点儿血也未见。

  温娇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的同时,忍不住也泛出了些许暖意。

  春箩白着脸,抱怨道:“这也太吓人了,哪儿还睡得着?”

  李严的视线挪到她的脸上,春箩惯来怕极了他这一身煞气样,惹不住往温娇身边缩了缩,低头不敢再说了。

  李严道:“可要替姑娘换一间房?”

  温娇摇了摇头,微微一笑:“李大人自去忙罢,不必再分心管我。我们这便回房歇息了。”

  她带着春箩转身进了屋。

  春箩是睡得极不踏实的,一晚上梦靥不断。

  温娇是没有告诉春箩真相的,怕她更吓得睡不着。

  虽然被太后或者是宝真所派的刺客打断了今夜的好眠,但是江云翊说让她安心,她此刻倒果真体会出了安心的感觉。

  唇角轻轻翘起,温娇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

  在那之后,路上算得上是平安,没有再出现什么风波,又或者出现了,还未等温娇发现,被已被身边的人悄无声息的解决了。

  回到荆州,已是四月中旬。

  继母林氏亲自来城门口接她,同行的,还有她那久未见面的阿弟。林氏在马车上,拉着她的手,关心了一下她去盛京这几个月的生活,末了,压低声音道:“你父亲心情不好,那日接了圣旨,气得闭门不出,滴米不进。你今日回去,可要小心安抚他。”

  温娇早有心理准备,点了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多谢母亲提醒。”

  温世嘉却抱着温娇从盛京带回来的点心,一边吃,一边在旁边说:“长姐,你不必怕,这样好的亲事,爹还有什么不满的?必然是被吓懵了,等他回过味儿来就好了。”

  温娇被他说得发笑,忍不住摇头点了点他的脑袋,心情却好上不少。

  到了家,她连院子也未回,只让林氏帮忙安顿护送她回来的这些人,便匆匆去书房寻温父去了。

  此刻,已是日落西山。

  书房的房门紧闭,里头却有人翻动书页的声音。

  温娇敲了敲房门,站在外面,低着头,道:“父亲,女儿回来了。”书房里面寂静无声,似乎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父亲再生我的气,”温娇软声软语地说,“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否则,便是不公。”

  里头的人似乎站起来走了几步,威严的声音隔着一扇门清晰地传出来:“我不想见你,也不必听你解释,你喜欢如何,便如何。”

  这就是气话了。

  温娇轻舒一口气,往后退了几步,跪到了房门前。

  “女儿错了,这就跪在父亲门前认错,”温娇扬声道,“父亲若是消了气,就出来见见我吧。”

  温父重重哼了一声,再未说话。

  这期间,林氏和阿弟都进去劝过,可温父谁也不理,沉着脸道:“难道是我叫她跪的不成?”

  一句话将人赶了出来。

  温娇一直跪到天幕黑沉。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书房内掌了灯,人影焦虑地走动了几个来回。

  在温娇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门吱呀一声,拉开了。

  温娇眼眸亮了亮,声音娇软:“爹爹……”

  温父依旧沉着脸:“回去用了饭,换身衣裳再来见我。”

  “是。”温娇笑了,笑靥如花。

  就知父亲心软,不会忍心责罚她太久的。

  温娇回房,沐浴更衣,又用了几口饭,便又去书房寻父亲了。

  进门之时,温父正对着一副画像发呆。

  她认得,这是父亲珍藏的,她生母的画像。

  温娇行了礼,温父却像是在出神,摩挲着画像,好半晌才低声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何不愿将你嫁进江家吗?”

  温娇心头一动。

  “我与你母亲青梅竹马,早早就定下了婚约。”温父回忆道,“只待我高中,便迎娶她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