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住址。
凯瑟琳本命凯瑟琳.安妮.普莱德,是犹太人后裔,根据梅手里的资料,凯瑟琳在8岁之前的生活确实很快乐,是美国中产阶级的普遍状态,父母恩爱,她几乎是家里的小公主,但是在能力觉醒之后,普莱德家在1年之内搬了3次家,凯瑟琳的能力给普莱德父母带来了近乎无穷的麻烦。
异类之所以被称为异类,就是因为他们和常人的不一样,而异类是最容易被排挤和攻击的,这是人类血脉里流淌的原罪之一,哪怕对象只是个孩子。
凯瑟琳回家究竟会遭遇到什么情况,赛伯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去猜,他曾经见过很多人性的阴暗面,坦白说,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成真,不过有意思的是,在这一路上,赛伯发现了冷若冰霜的梅特工的一个小“秘密”。
她害怕小孩子…准确的说,她在抗拒和凯瑟琳这样的小女孩接触,虽然带着墨镜,但在赛伯的眼中,她每一次从后视镜里看到凯瑟琳,她的身体都会颤抖一下。
“有意思…上次她似乎还没有这个问题来着。”
赛伯摸了摸下巴,并没有将自己观察到的结果说出来,首先这是私人的事情,很可能会牵扯到一些忌讳,其次,最少在现在,他们还是合作的关系。
梅特工似乎也感觉到了赛伯观察的目光,因此她这一路上非常沉默,直到30分钟之后,黑色的道奇停在了布鲁克林郊区的一栋白色小别墅之外,三个人走下车,赛伯看着眼前的别墅,从外面铺设的,精心收拾的花园,就能看出这家人对于生活品质的追求。
小丫头一路上很活跃,但真正站在这别墅前方的时候,她却畏惧的拉住了赛伯的手,他看着靠在车上的年轻人,低声说,
“赛伯,你陪我去,好不好?”
赛伯听到这话,嘴角泛起了一丝笑容,他蹲下身,摘下墨镜,看着快哭出来的凯瑟琳,
“害怕了吗?”
“没有…我只是…我只是…”
“别怕,我就在这里。”
赛伯在她的小脑袋上敲了敲,
“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的话,不如悄悄“走进去”,别被他们发现,看看他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他们要是还记得你,你就去见他们,他们要是忘记了,你就出来,我们一起回哥谭,好不好?”
小丫头紧张的都有些说不出话了,赛伯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对她说,
“来,深呼吸…呼,吸…好些了吗?”
“嗯!”
她使劲点了点头,赛伯伸出拳头,
“别被他们看到哦!我们说好了!”
凯瑟琳也伸出拳头,在赛伯的拳头上轻轻碰了碰,然后跑到他身后,在梅惊讶的目光中,就那么如魔术一般的“融”入了地面之下。
赛伯带上墨镜,站起身,梅的声音也在同一时刻响起,
“这孩子…也是变种人?”
“你说呢?”
赛伯耸了耸肩,“和我们待了整整一天,特工小姐你居然都没发现这一点,看上去你也没有检测变种人的能力嘛。”
“高级变种人如果不愿意表现身份,普通人是没办法察觉到的,除非用特殊的仪器检测。”
梅的声音越发冷淡,赛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声音里的那一抹冷淡,似乎凯瑟琳是变种人的消息让她感触很糟糕,这倒是让赛伯对于梅的转变越来越感兴趣了,不过就在他问出来之前,梅却主动开口说,
“这孩子这一次估计会很失望的。”
“嗯?”
赛伯扭头看向她,这个时间点,这个街区里几乎没有行人,自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昨天在寻找普莱德夫妇的资料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梅摘下自己的墨镜,闭着眼睛,靠在车边,似乎是在晒太阳,她的声音低沉,却很清晰的传入了赛伯的耳朵里,
“凯瑟琳的遗失是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我想你也在怀疑是不是他们因为凯瑟琳的能力而故意将她抛弃,但实际上就我的分析,这不太可能会成立,不仅仅是因为普莱德夫妇都有自己的信仰,抛弃孩子这种事情他们做不出来,更重要的是,在凯瑟琳走丢之后,回到纽约的普莱德夫妇曾委托了很多人寻找他们女儿的踪迹。”
“所以小姐姐你的意思是,这夫妇是无辜的?”
赛伯内心感觉到担忧消失,但同时对于这个说法,赛伯也有自己的疑惑,
“按照这样说,普莱德夫妇应该会欢迎凯瑟琳的归来,你为什么要说她会失望?”
“哼,我可没说他们无辜。”
梅冷哼一声,“纵使他们没有那个心思,但带着一个8岁的小女孩在车站的粗心大意,也极有可能会导致一个生命的消失,他们是不称职的父母,凯瑟琳能遇到你们,是她的幸运,就我个人而言,我其实也很希望这丫头能回到自己的家庭里,但很可惜,这已经不可能了。”
赛伯没有说话,但他双眼紧紧放在梅身上,后者沉默了片刻,开口说,
“他们失忆了。”
“什么?”
这个答案让赛伯的思考都在瞬间停止了,几秒钟之后,他从原地跳了起来,站在梅身前,
“你没开玩笑吧?特工姐姐!”
这个称呼让梅很不喜欢,她甩了甩手,声音里有一股不耐烦,“我警告你,你再给我起乱七八糟的外号,我就割掉你的舌头,我现在心情很糟糕!”
“好吧好吧!”
赛伯举起手,示意自己投降了,梅这才将故事说完。
“尽管凯瑟琳的失踪,普莱德夫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们确实很爱自己的女儿,在长达1年的寻找没有消息之后,这对夫妇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他们的邻居两次报警说他们在痛苦中试图自杀,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现在早就被痛苦压垮了。”
“所以,还是有意外发生了,对吗?”
赛伯接口问到,梅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转向了东南方,
“就在3个月之前,在普莱德夫妇即将被悔恨和痛苦压垮的时候,有一位神秘人拜访了他们,当天下午,性情完全恢复的普莱德夫妇快快乐乐的搬了家,搬到了这里,他们完全忘却了关于自己女儿的所有信息,远离了痛苦之源,而就在这个月,普莱德夫人怀孕了,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再次将拥有一个新生命。”
“所以我会说,你在这个时候,带着凯瑟琳过来,其实是个真正的错误。”
这个意外的消息让赛伯的拳头握紧,几分钟之后又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
“我曾对我的小兄弟说,失去亲人那种无法抑制的痛苦会在内心一直纠缠,直到把一个人对所爱的人的思念转化为血液里流动的毒素,总有一天,他会希望他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