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哈哈大笑。
萧平放下手,顶着头上肩上细碎的叶子花瓣,无奈地看着她:“这么多年了,怎么没有一点长进?”
两人这幅形状,像极了恶霸欺负柔弱小公子。
孟向文停下笑,斜着眼睛看他:“我乐意!像我这样不长进的人,入不了您这位亲王的眼,所以不许再提娶我的事情!听到没!”她凶狠状瞪着他,“我早就定亲了!”
萧平脸上无奈的淡笑一下子落了下来,脸黑如墨,眼神也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哪个男人?”
孟向文回身要走:“你管不着!反正我是来告诉你我定亲了!别再打我主意!”
椅子猛烈的移动声撞击声响起,孟向文没走两步,就听到他用阴沉的声音说道:“定亲了也能毁亲,不毁亲也能夭亡,我看哪个男人肯拿命做你的未婚夫。”
孟向文僵住步伐,不可思议地回身看他。这才发现,萧平又变了,如果离开丰阳的萧平身上多了温和与人气,此时的萧平则又变成了最初那模样,甚至更可怕,因为他身上带着真正见过血的煞气。
萧平看到孟向文的脸开始泛白,心突地一软,收起了身上的气势,确认般放轻了声音问:“你真的定亲了?”
孟向文没好气:“定亲了那又怎样,你敢在我大庆的国土上杀我大庆的人?”
萧平平静地看着她:“不用杀人,只要你们女皇一声令下,而我,可以为此加上所有筹码。”
孟向文语塞:“你当你的王爷皇帝不好吗?”所有筹码就为了娶她?萧平什么时候疯了?
萧平眼神转柔,隔着窗看着她:“不好,我想过你说的那种日子。”
孟向文顿时想到了临别前自己说的那些祝福。
萧平再次确认:“你定亲了吗?”
孟向文烦躁地甩袖子:“没有没有!所以收起你那些阴暗心思!”她往外跑去,“反正我绝对不会跟你去卫国!绝不倒插门!”
萧平勾起嘴角望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这才回到座位上坐下,看着满地的金桂花叶,笑了。
竟是桂花,三年,还是四年了?
“去查一查,孟向文定亲了没有,有没有亲近的男人。”
属下应下,走之前犹豫地问:“之前我们不是已经查到她一直在外游玩,长乐侯府一直没定下亲事……”
萧平脸一沉:“再去查,我要百分百肯定的回复。”
“是!”
孟向文跑出驿馆,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她确定了,萧平这次是来真的,他真的打定主意要娶她,不是上次接吻那样,像个恶作剧。
不对……孟向文突然醒悟,那一次,是不是他就已经打了这样的主意?
想到自己竟然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抱着不占白不占的心思把人反亲了……这是送上门去吗?
孟向文捂住脸哀嚎。
等在门外的洗砚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家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萧公子这一年还好吗?”
“好着呢!不好的是你家小姐!”孟向文没好气,狐狸精,把她的丫头都勾走了。
不理会被怼得莫名其妙的洗砚,她拍拍沾满了叶子汁液的衣襟,大步往家走。不管了,反正她绝对不做倒插门,绝不同意和亲卫国这种耻辱的事情,有本事,你嫁过来啊!臭男人竟然想反了天了要娶女人,看不起她?
室内,萧平悠闲地磨墨写字,几乎能想象到孟向文这一路会把他骂成怎么个狗血淋头,他不仅不生气,反而勾着嘴角,想到那个情景就想笑 ,心情十分的好。
屋里肃静紧绷的气氛陡然一松,属下们跟着放松了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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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他28
孟向文被萧平气到了, 对他势在必得的态度非常恼怒。在这层愤怒之下, 她偶尔想起萧平竟然不顾一切阻碍要娶她,心底也会真实地出现慌乱,但下一秒又被她强制压抑。
慌什么慌?她很生气!生气才是对的!
然后她接下来几天再也不出门了, 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她都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哪儿也不去。
萧平知道孟向文向来怂, 但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能这么怂,驿馆里当着他的面多理直气壮,结果跑了以后再也不出现了。
明明同在丰阳, 他却像远在卫国一样, 怎么也见不到人。
然而现在的他不像从前那么自由, 这次来得浩浩荡荡, 很多应酬就不得不面对。第一天, 他接受了女皇的接见,因为是欢迎宴,双方都没有说起正题。
第二天开始太女带着官员来招待他, 在别人的地盘,他又是有求于人, 心中不快却也不好立刻表示反对。
就这么被拖了三天,大庆的官员们似乎还想带着他到处玩, 女皇也没有和他提起婚事的意思,萧平心中明白了,女皇对于他的提亲估计一点念头都没有。
第四天,萧平天亮就出门, 避开了日日上门的庆朝官员。
秋天的丰阳雨水绵绵,一场秋雨一场凉,气温一点点在下降。
孟向文依旧睡到了自然醒,洗漱完走出卧室,看到洗砚站在外头一脸纠结。
“干什么呢你,赶紧给我上早膳。”
洗砚连忙应下,又一脸犹豫站在原地觑着她。
孟向文皱眉:“你趁我还没生气有话快说,否则三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哪学来的坏毛病。”
洗砚顿时把脸上的表情都收了回去,快速说:“小姐萧公子一大早就过来了侯夫郎清晨出门上香不在府里没人接待萧公子现在萧公子等在院外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孟向文感觉自己幻听了:“慢慢说,再说一遍?”
洗砚喘了一口气,放慢了速度:“萧公子来了,因为侯夫郎不在,他又不愿意等在待客厅,一直在我们院外等您起床呢,我们要叫您他也不让,现在要不要让他进来?”
孟向文先是惊讶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让他等了那么久,然后又想起之前的事情,顿时生气:“这里是外院,他一个男客不去内院待着让他等在这是什么意思?管家呢?怎么办事的!别家小公子过来也是这么让人随便乱窜的?有没有规矩!”
洗砚被骂得委屈极了,当初萧公子住在这不是经常随意走动吗?也没见主子们反对不满啊!尤其是小姐你!
孟向文挥手:“告诉他,我爹不在,让他改日过来!”
洗砚委委屈屈地应声:“是……”
“你对我有气何必发在下人身上。”一个男声突然插了进来。
孟向文惊悚地回头,看到萧平举着油纸伞从院门外缓步而来。伞面微低,遮住了他半张脸,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