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7 章(1 / 1)

穿越之细水长流 卉苗菁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恭敬道:“大爷使小人把蓼庄的秋租和冬节的节租送交大奶奶收着。”

蓼庄?红枣闻言一愣,转即想到这还是新婚第二天大老爷与谢尚的礼物。当时谢尚虽然说将拿这个庄子的出息做家用,但红枣看他收走了地契便只以为这钱会是他自己收着然后看着使,不想现在却给她送了来。

“回大奶奶,”显荣报账道:“蓼庄秋租,其中稻谷折银一百八十两,玉米、红薯、杂粮折银一百二十四两八钱,蓼兰草三百吊,三样共折银六百零三两八钱。”

“等等,”红枣再次打断道:“显荣,这蓼兰草是什么?”

显荣:“回大奶奶,这蓼兰草可做蓝色染料,市价比较高。”

啧,又一种经济作物!

显荣接着道:“蓼庄冬节节租,其中鸡鸭蛋折九两八钱银子、鸡鸭鱼肉折银四十七两二钱五分、两样共折银五十七两五分。”

“蓼庄秋租加冬节节租共计六百六十两八钱五分银子。”

红枣不大知道蓼庄情况便只能问显荣,然后也依样给了庄扑和庄头赏银三十二两。

想想红枣又问:“显荣,这蓼庄外开铺子了没有?”

显荣点头:“开了。”

就是他去操办的。

红枣:“那你便再拿十八两给庄头让他等明年开春就近铺子打个井吧!”

“对了,猪肉铺子也开了吧?”

显荣:“开了!”

红枣:“刚我跟张乙说了开羊肉铺卖羊汤的事……”

“红枣,”午后谢尚一进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我听说你又要开羊肉铺子,还要卖羊汤。”

现谢尚名下三个庄子的茶水铺、杂货铺、猪肉铺每天都能给谢尚带来近二两银子的收益,这让谢尚兴奋不已——谢尚虽说不差钱,今秋三个庄子的秋租加冬节节租便收了三千两出头的银子,但他自己挣钱,却是姑娘上轿头一回。

现听说又有挣钱的门道自是要好好问问。

“大爷,”红枣解释道:“这羊肉不比猪肉,价格太贵,一般人吃不起。所以我先前都没敢卖。现也是因为过节,才想着试水,先放猪肉铺子里卖。”

“至于羊汤,”红枣笑道:“大爷知我庄子位置近城,茶水和焖烧饭都卖得不及大爷庄子好,所以方想拿羊腿骨烧汤替了茶水卖,看是否能多些生意。”

红枣的话挠到谢尚的痒处。他名下的三个庄子有两个都离城比较远,都是四五十里。先他还觉得离城太远,周围村子人穷,没生意,结果没想茶水铺一开生意便络绎不绝——他铺子位置正是进城出城商队歇脚的饭点,所以庄子开的猪肉铺子,连猪头在内超一半的肉都内销给了自己的茶水铺。

“一准会有生意”!谢尚抢道:“羊汤可不就合冬天喝?”

“对了,这回要我给你画个羊做旗招揽生意吗?”

红枣笑:“求之不得!”

夜来,谢子安听了彩画的讲述,不觉和云氏笑道:“得,咱们的铺子算是过了明路了!”

“雅儿,你现可以放宽心了吧?”

对于谢子安先前效仿儿子和儿媳开店的事,云氏一直觉得不妥——她就担心东窗事发,难看!

现听了彩画的话,云氏一颗心方算放下。

“尚儿媳妇,”云氏和谢子安感叹道:“行事大方,着实难得。”

谢子安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则想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出自太史公,只怕尚儿都不定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张乙:门房蹲,门房蹲,门房蹲完庙门蹲;

庙门蹲,庙门蹲,庙门蹲完铺子蹲;

铺子蹲……

主要支出(十月三十)

十月二十六为冬节祭祖和家宴两件事,红枣在东厢房旁听了一早晌的家务。

午饭后红枣问家来的谢尚:“大爷,今早娘打发周旺去钱庄换金银錁子和新制钱预备赏人,咱们是不是也要预备一些?”

谢尚点头道:“当然!”

“咱们家的主要支出可不就是人情和赏钱?”

红枣……

谢尚说得有道理,红枣惊讶过后细细一想不觉心说:她和谢尚连带身边一应丫头婆子小厮的吃穿都是公中的,她家还真没其他花钱的地方!

红枣:“那咱们要换多少合适?”

她婆婆换了六百个金元宝、一千两百个银元宝和一千两百串新钱——这便就近万两了,红枣觉得她不需要这么夸张,也没这么多钱夸张。

她现手里除了先前的礼钱,也昨儿显荣送来的六百六十两银子。

谢尚想了想道:“你换三百个小银锭和三百串钱,估计就差不多了。”

“这么多!”闻言红枣倒抽一口凉气,心说好家伙,整个蓼庄的秋收才六百两银子,然而一个冬节,赏银就要花费六百两——后面的年还过不过了?

这可是入不敷出的节奏啊!

“这六百两里不止冬节,还有年节的赏钱。”谢尚解释道:“腊月里去钱庄换钱的人多,咱们家换的量大,钱庄未必有这许多新钱。所以最好在冬节就把钱换好,省得年根底下去还去跟人挤。”

就是两个节花费六百两,红枣心说:那也很多呀!

“大爷,”红枣不耻下问:“咱们家这个赏钱都是怎么分派的?”

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打算一世穷”。红枣苦孩子出身,可不似谢尚少爷做派,大手大脚惯了,能拿家底赏人,她得看看这赏钱是否有省俭的地方。

谢尚:“咱们这院里的丫头婆子,你的小厮,我的小厮、长随、外书房的小厮的节庆赏钱都是月钱的双倍,这差不多就是一百两,要一百个银锭。”

年节奖金发双薪,红枣暗想:算下来一年发二十个月的薪水——这虽说有点多,但前世她在的公司也是这样,她似乎好像不好反对。

谢尚:“然后门房、马廊、针线房、厨房,厨房还是三处,五福院、天香院和咱们院,这六处一处都是十吊钱,便是六十吊。”

这个听着也有道理,红枣想:门房、马廊、针线房、厨房虽说是公中的,但逢年过节送些礼物以示感谢,似乎有也是人之常情——这钱也不好省!

谢尚:“再还有家里的护院和谢家村祖祠两处都是各二十串钱。”

护院关系自身安危,红枣觉得钱不能省,必须得给。至于祖祠,不必说更是得给了。

“这些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两百两。”谢尚最后总结道:“冬节、年节两个节便是四百两,然后再预备些亲戚间往来的人情,可不就得六百两吗?”

听下来真是一处也省不了!红枣心中叹气:老话说惯了的“开源节流”,她节不了流便就只能努力开源——多挣些钱了!

夏收冬小麦的收益只有秋收稻谷的一半,红枣可不想在当家头一年就遭遇财政赤字。

看红枣不说话,谢尚想到她的出身,便出言安慰道:“红枣,似咱们这样都算是少的了。咱们辈分低,不必给人压岁钱。似太爷爷辈分高,每年光压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