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9 章(1 / 1)

穿越之细水长流 卉苗菁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虽然心中不忿,但也不再提处置长子的事了——交好谢家的利益太大了,大得他能为了氏族的长远而主动放下个人意气!

“后面第四件、第五件有关族法的事儿,还是让贵林先讲……”

李贵林……

李贵林道:“二爷爷、三爷爷、爹,这族规兹事体大,我不敢随便讲。不过,第五条,我以为落于文字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比照朝廷的《大庆律》,族规原该是族人都知道的规矩,而落于纸面则可以跟族谱一样更易于传承……”

今儿听红枣提后,李贵林个人也觉得族规里有些规定太过严苛,但他没胆跟他爹和两个叔爷明言便就想着先都写下来再议,不然东一条西一条的容易顾此失彼。

送走李春山、李高地两个长辈转身回来,李丰收忽而问儿子:“贵林,你其实心里边也觉得咱们族规严苛了,不该拿玉凤填塘?”

李贵林默了一刻,方斗胆试探道:“爹,难道您不是这么想?”

“不然,这些年您如何会在处理族务时多双方劝解而少用族规罚人?”

闻言李丰收不说话了,他想起他爹临终前私下和他说的话——“丰收啊,咱们虽是长房,但子嗣不丰,现今就只存了你一个儿子和贵林一个孙子。这些年,我一想起这事就每尝后悔自己早年处事严苛,伤了阴德。往后啊,你得了我的教训,遇事多跟你两个叔叔商议,别学我遇事不留情面……”

李丰收回想了好一会儿方道:“贵林,得闲你先把族规写出来吧。然后我拿去跟你二爷爷、三爷爷合计合计。”

“似别的倒也罢了。这人命关天,确是不好轻断。”

看李高地家来,于氏立放下手里的绸缎站起身倒了碗茶递过去,殷勤问道:“当家的,刚贵林来叫是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李高地怒道:“还不是因为玉凤,现带累得族长都得了不是!”

“怎么会?”于氏讶异道:“族长这么好说话的人,能有啥不是?满囤这回都抱怨些啥了?”

气愤之下,李高地便一五一十说了。

闻言,于氏心里一动,心底忽地冒出了个主意——继子李满囤不是能吗?那就让他自己离族自建啊!

只要继子一家让出长房的班次,于氏想:她儿子满仓便就成了三房的长子,大孙子贵雨就又是三房的长房长孙了,而即便继子离族,继子和老头子依旧还是父子,她依旧能跟先前一般沾光——如此她便是名利双收,简直不能更完美!

所以,为今之计便就是让继子李满囤主动离族了!

有了让李满囤离族的想法,于氏自更不甘心让亲子李满仓给继子赔罪了,故而她在李高地提起此事的时候便即笑道:“当家的,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满仓和郭家的确是该去给满囤和王家的打个招呼。”

“但有一样,红枣出门在即,庄子里每天都是人来人往,满仓和郭家的赶现在去,没准就落了旁人的眼,反而不美。”

“所以我想着不若这样,红枣出门前夜,郭家的得过去添妆,到时我让郭家的加倍给礼,如此满囤和红枣一见可就明白了吗?”

李高地听着有理,竟就认了。如此,李满仓和郭氏竟就未如李春山说的来桂庄赔礼。

八月初八,请期。一早李氏三房人,除了李玉凤,一个不少的来了桂庄。

李满囤和王氏、李桃花闻讯来庄门接的时候,心里还惦量着一会儿见面当如何说话——毕竟昨儿红枣的话可是打脸了全族。结果不想见面后除了他爹李高地有些阴沉外,其他人,比如族长、他二伯都是神色如常,不觉便放下心来,跟往常一般说话招待。

只李桃花见到陆氏心情有些复杂。她昨儿想起当年她说亲时,陆氏曾给她说了一个后村秀水村的人家,但她话都没听完便就一口回绝了,如今想来,当年陆氏也未必不是好意。

作者有话要说:  发非发自内心的道歉有些恶心人,所以还是不道歉了

肩夫(八月十一)

谢尚同着吹打按时来了。李满囤把人接进庄子,收了择日贴,然后又招待了酒席,便算全了礼数。

送走谢尚一行,李氏族人也跟着告辞,李满囤趁机言道:“贵林,这日子定了,按理要写喜帖请人。咱族里就数你字最好,你若得闲倒是帮忙写了才好!”

闻言李丰收便对儿子道:“贵林,今儿家去你也是无事,倒是趁现在留下来便宜。”

李贵林自是答应。

今天李贵雨跟谢尚又只说了三句话——“谢公子,幸会!”,“谢公子,干!,“谢公子,慢走!”。

本来今天这样的场合原可借敬酒搭讪,但奈何无论是他还是谢尚都尚未成年,敬酒敬一回应了景就算完事,不能多敬。

李贵雨原就羡慕李贵林和谢尚坐一处吃席,其间说了不知有几百的话,现见到李满囤又单留李贵林写喜帖,心中更是艳羡。

李贵雨觉得他先前想岔了,他应该先敷衍好他大伯才对,比如王福生一个完全的山里人,连见面问好都结结巴巴的,但因为得了他大伯好的缘故,谢尚都跟他说了七八句话,比他多了一倍还多。

李贵雨很想毛遂自荐留下来帮忙写喜帖,但奈何他的字才练不久,不及李贵林良多,硬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只得不甘心地走了。

李满囤留李贵林在客堂写字,红枣闻信便收拾了一小竹匾葡萄、柑橘、苹果等当季的水果使张乙送了过去。

想着堂屋、东厢房残席未撤,四丫五丫还在收拾,红枣厨房出来便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堂屋里王氏和李桃花正自猜测今儿李玉凤没来的缘故,红枣闻言不假思索道:“该是没新衣裳的缘故吧!”

“毕竟过去一个月,二婶在日常家务之外再赶出一大家子的新衣裳也不容易!”

王氏和李桃花听着有理,不觉都笑了——亏她们姑嫂两个刚思了半天!

客堂里王石头、陈龙看了一会儿李贵林写字便去了庄子牲口棚。王福生虽想看李贵林写字但想着明儿就要家去今儿还得多请教一回潘小山驯骡子和养羊,便也跟着他爹去了。

陈宝陈玉依恋陈龙,且近来和王福生处得好便也一同去了牲口棚。

如此客堂只留下李满囤和李贵林两个人。

“满囤叔,”李贵林忽然出言打破屋里的沉寂:“红枣妹妹的《论语》可是您教的?”

李满囤……

李满囤斟酌道:“贵林,红枣的《论语》我就教了几句,其他都是她自己看的。”

“贵林,”李满囤小心问道:“昨儿红枣是不是那句《论语》引得不对?”

李贵林……

“满囤叔,”李贵林不大能信:“你说《论语》是红枣妹妹自己看的?”

“不然呢?”李满囤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