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干净利落,所以一力主张给你和尚儿结亲。当时别人也说门不当户不对,都不看好。但现今你和尚儿的日子还不是过得比别人都好?
亳无预兆地,红枣自她婆嘴里听到了她公公当年骗婚旳石锤,不免有些无语
云氏却未曾发觉,自顾往下言道:“你进门这些年也当知道你公公不是多事的人,他必是看你弟出息,才愿意出这个头,揽这个事。
所以你先别说这桩亲事对舒小姐不好。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老来福。等将来你弟高中了,这舒小姐跟着你弟夫荣妻贵,到时回头再瞧,就不会觉得现今是苦了!
云氏眼里的谢子安干什么都是对的,保的媒也是一样!
而且只她自己这样想还不够,还妻大力说服红枣认同。
云氏的话给了红枣新思路。
既然木已成舟,红枣心说:现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敦促她弟上进,把她娘家的门第给提起来
傍晚谢尚下衙,来家先见云氏。云氏告诉道:“谢福来了。你晚上同他议事,必是不得闲去看你媳妇和儿子。倒是这晚饭,你同你媳妇吃去吧
谢尚笑:“娘,红枣那儿我夜里再去也是一样,晚饭还是我陪您一起用!
云氏摆手赶人:“让你去你就去。你媳妇可能有话同你说。
什么话?“谢尚疑惑。
红枣还有他不知道,只他娘知道的话?
大概为是她弟的亲事。"云氏笑道:"你媳妇担心她家门户低,新媳妇不乐意!"
这有什么不乐意的?"谢尚一脸的不以为然:“自古以来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何况贵中不差念书有些悟性。高中是迟早的事
就是这话了!“云氏拍手道:“你就把这话跟你媳妇好好说说,宽宽她的心。
她大孙子还在吃奶呢,儿媳妇若是一味的瞎想,这奶水就不会好,连带的她大孙子也不长肉
对于谢尚的到来,红枣有些奇怪:“老爷怎么现在来了?
谢尚笑:“谢福来了,娘担心我晚上有事,就让我现在来了。
红枣撑不住笑了:“难为娘想着,我正好有话眼老爷商量。
谢尚明知故问道:“什么话?
红枣道:“我想请老爷得闲的时候给我弟写封信!
谢尚诧异:"为什么我写?
红枣笑:“因为你们都是男人,比较有共同语言!而且老爷是状元,我弟,还有我爹、娘信奉老爷的话
谢尚被媳妇哄得浑身通泰,笑应道:“写什么?
“就说我弟既然娶了亲,“红枣笑道:“以后就不能再当自己孩子了,成家立业,得自己立起来谢尚挺认同:“是有这话!
他也是打这样过来的!
再就是你把你先前夜里跑步的法子教给我弟,“红枣又道:"让他以后也每晚跑起来,好好减减身上的肉
既然舒家小姐身条不错,红枣便以为她弟不能再继续土肥圆。不过土属于气质,不大好改,但肥圆,还是有法子能立竿见影的
看到红枣脸上毫不掩饰地嫌弃,谢尚禁不住嗤一声笑了一-他小舅子的脸蛋打小便比旁人白胖,捏起来跟白馒头似的。
红枣先前可没少捏,谁想大了会这样嫌弃
这还是亲姐吗
谢尚决定替小舅子说公道话:“其实还好,不算胖!顶多算富态!
我弟才多大?“红枣根本不为所动,驳斥道:“要什么富态?
他这个年岁,正该冒个蹿条。若再不多动动,而是继续往橫里长,将来即便做了宫,看着也似个贪宫,给上司下属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这倒是真的!“谢尚觉得红枣虑的深远,认同道:"做官确是要有个官相!
肥胖确是不行
就是这话了!“红枣再接再厉:而且似我爹娘身高都不高,我让我弟现在每天多跑跑,除了减肉,还有希望他能长个的意思。
同样高富帅的富帅比较难,高,乜是可以努努力的!
既然家世不成,那就得人才来凑。
怎么说,红枣暗想:也不能叫舒窈觉得跟她弟的婚事一无是处!
跑还能长个?”谢尚觉得这个说法新鲜
“当然,我的亲身实践!
为加强说服力,红枣拿自己举例:“老爷,你还记得咱们刚成亲的时候,我才这么高!红枣伸手比划:“跟馨儿妹妹差不多。但现在呢,我比韵儿、馥儿姐姐她们都高!
听红枣这么一讲,谢尚也想起来了他岳父母的身材确是矮短,而红枣却是高长一一跟她父母完全两样。他先前只以为他家饮食养人。但今日细想他媳妇腰条身段生得比他一应姑姑姐妹都好,也未必没有其他理由。
他媳妇因为没裹脚的缘故,跑跳比她们都多!
夜来谢尚和谢福说完了话。忽然问显荣道:“上月裁缝来量尺寸做冬衣,我腰身的尺寸是不是比去年放
显荣不知内里,答应道:“是!
谢尚抬手捏捏自己的腰,吩咐:“你把我皮袍拿来,我去院里跑两圈!他可不想大过年的被媳妇嫌弃。
显荣惊呆了:这都多久没跑了,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了?
老爷,"显荣劝道:“京师可不比咱们雉水城,这夜风吹得人骨头疼,连打更的都不敢多待。您现在可不能出去!
谢尚一想也是,便不再坚持,点头道:"那我使在屋里原地跑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膊时向外拐的姐姐是什么体验?李贵中:谢邀!
不高兴的弘德帝
十二月初三去礼部送礼的多是三品。
三品官不论文武都可反穿貂卦。
谢尚穿貂卦进屋原不打眼, 无奈他那张脸太过年青——屋里只要眼光扫了他的人,无论官员还是仆役都瞬间悟到了他的身份, 眼光再舍不得转开——都好奇谢尚这回寿礼要进什么?
蜂窝煤图纸吗?
这都是二月的事了。
现京师内外都烧上了蜂窝煤,谢尚再送这图纸, 未免显得敷衍。
但不送蜂窝煤图纸又能送什么呢?
上个月冬节甘回斋除了糖、风车外也没其他新鲜上市啊!
……
谢尚感受到众人的目光并不算意外——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原就万众瞩目。
京里做官的, 不做官的,有几个不关心?
都是只恨不能,没有不想。
他想走到那个位置必是要习惯这样的注视。
谢尚淡定地穿过人群, 走到一早来排队的显荣身边。显荣让出位置,谢尚冲身后一个三品武官作了个揖便当仁不让地站到了他前面。
三品武官正是金吾卫指挥使傅刚。傅刚看到谢尚想起正月十三宫门前的一幕,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好奇,一声没出。
对于谢尚穿猞猁皮冒充他们武官的事,傅刚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文官阴险,但也见过这么阴险的。
他一点也不想跟谢尚搭讪。
横竖他站这么近,谢尚送啥他都能看见。
谢尚的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