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孩童成长,总是需要时间的啊。
琬儿望着我的目光也越发深情起来,旋即竟然主动靠过来在我眉间落了一吻,真是无比珍爱。
我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蛮好的!
呵呵。
……
宫明被管事们带出凤来楼后,竟也已经是夜幕降临时分了。
管事们却并没有将人直接送回宫家,反而是往后巷人少之处走去,在确认没有人跟随之后,管事们便将人带到另一位衣着华丽却端方的公子跟前来了。
这位公子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派风度自成,只是略微挥了挥手,便让人将宫明放下,然后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他与宫明两人。
见宫明醉酒且经历情伤,神识都还模糊不清,这位华服公子旋即主动走过身来,在宫明身边蹲下身来,毫不客气的伸手拍打着宫明的脸,似要把宫明给拍醒一般。
“宫明,醒醒!”
这才刚唤了两声,宫明便直接打了个酒嗝,这一身的酒气逼人啊,华服公子都忍不住要退避三舍,忙不迭拿出手绢来遮掩口鼻了。
“诶,醒醒。”
这时候,华服公子似乎失去了耐心,为了同这个邋遢的宫明保持距离,他站起身来改用脚踢着宫明,想要把人给叫醒。
可你是永远都叫不醒一个故意装睡的人的。
这回,宫明的行为举止可真把这华服公子给激怒了,他毫不客气的往宫明怀里用力踹了一脚,倒是让宫明直接吞了他一身。
“宫明,你简直岂有此理!”
这一脚,还真让宫明给清醒了不少,将胃里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酒食和着血都吐了出去,反而人都是越发清醒些了呢。
宫明逐渐找回了神识,抬首正好那正一脸嫌恶望着自己那双被污物玷污了的靴子的华服公子,正挥手指使着手下人将他这双好看的靴子给擦拭干净时,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宫明顿时便哈哈大笑起来,很是解气得紧。
“宫明,你这个疯子,你是疯了,居然当众向那个低贱的女人求情,你将我们洛都七俊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宫明却依然故我,完全不把眼前这个华服公子的话放在心上,笑着言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崔巍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了?”
名叫崔巍的华服公子一脚便将那帮自己收拾的奴仆给踹开了,低声咒骂了一声‘没用的东西’后,便怒气冲冲的回过身来一手指着宫明,怒斥道:
“我真是羞于与你这样的人齐名!”
宫明一手拍开了崔巍的手,一副大大咧咧,我行我素的模样,言道:
“你在意洛都七俊的名头,我可不在意,我宫明,一人做事一人当,就不劳你崔巍,多多费心了。”
“你以为我想管你啊,若不是大哥叫我前来接应你,我才懒得对着你这张哭丧的脸,不过就是个风尘女子罢了,便将你折腾成这番模样,宫家的颜面都教你给丢尽了!”
“那我便自请逐出宫家,以后我宫明所做作为,都与宫家无关!”
“你以为没有了宫家的庇护,你还是那个人人敬畏的宫家明公子么?没有宫家这个姓氏,你什么都不是!”
宫明怒而站起身来,一把揪住崔巍那身漂亮的狐裘,言道:
“崔巍,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打你啊!”
崔巍见这番模样的宫明却是丝毫都不畏惧,还主动凑上前去加以挑衅道:
“好啊,宫明,你长能耐了,有本事你就往我脸上来一拳,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宫明拽紧拳头高高上扬,却在挥下之时心存仁念,最终还是没有将拳头挥下。
崔巍早就预料到会是如此,所以他毫不迟疑一拳先打在了宫明的脸上,只把宫明给打得趴到在地,口吐鲜血了。
“哼,宫明,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难怪秋娘说宁愿为人做妾,也不愿做你的妻子了!”
崔巍言语间,满是嘲讽之意。
“你不配提秋娘!要不是,秋娘也不会落到如今境地,你明明知道,秋娘她一心一意思慕之人究竟是谁,却亲手将秋娘往火坑里推,大哥若是知道的话,绝不会放过你的。”
崔巍闻言,却放肆狂笑起来,言道:
“真正愚蠢的是你啊,宫明啊,秋娘从一开便只是一颗棋子罢了,喜欢上一颗棋子的你,还想要拼尽全力去保护她,你就是太过于妇人之仁了,你看秋娘她领了你的情了么?你最后也不过就是在自作多情罢了。”
宫明咬牙,却不再言语了。
可崔巍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可以奚落这个曾经身处天子骄子地位的宫家得意子弟的。
“说起来以宫明你这士族子弟的名望地位,哪家淑女不是任由你选,你偏偏自甘堕落,喜欢上一个风尘女子,还妄图想要娶她为妻,宫明啊,你真是失心疯了啊,我看你到时候该如何向宫家的老太君及如夫人交代!”
“这是我的事,就不牢崔兄操心了。”
“好,我的话你是听不进去的,那我现在就代替秋娘警告你,从今往后,不许再对秋娘纠缠不清,否则下次来找你麻烦的,便是洛州牧的人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警告完宫明后,崔巍也再也受不了与这般颓废的宫明共处一地了,旋即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从今往后,洛都七俊之中,不会再有你宫明的名字了!”
崔巍的这句话伴随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渐渐阴沉的黑夜之中了。
呵呵呵,他宫明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眼前的这些虚名利禄呵。
宫明靠倒在了墙边,忽地笑了,笑的很是放肆与狂放,此时的他,就只想着纵酒狂歌,大醉一场了。
……
“你没事吧,宫明?”
不远处,另一个挺拔俊秀的身影从远及近,正缓缓地向宫明走来,而对方手里,还提着一盏明亮的灯火,成了眼前这股黑暗中的那抹唯一的光亮!
372、妻子与夫人
随着那人的脚步近了, 提灯的光亮也越发的刺眼, 宫明不禁抬手挡住部分光亮, 想要探知来者何人, 却总是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
宫明心中本就窝火, 现在更是不想再见他人,只想一个人在这孤寂无人的角落里自生自灭,凭得找个清净的地方了无声息的一死了之还不可得了?
“刺眼,拿开!”
宫明挥手, 想要拍开那盏越发靠近的提灯,身子都缩成了一团, 成防御姿态了。
“欸, 你要是还活着方才倒是吱个声呀, 你这闷声不响的我都还以为你已经一命呜呼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替你报官帮你收个尸什么的。”
我高举着提灯, 这回可算是瞧见了这宫明还能动弹折腾, 这一时半会想必也是死不了了的,不觉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