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9 章(1 / 1)

公主殿下嫁到 叶雪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外出走走!

“阿姐,既是外出走走,为免我为阿姐你担惊受怕,就免了肆无忌惮的在房檐上飞檐走壁,随心所欲的在街道间纵马驰骋,一见不平之事便快意恩仇拔剑相向……”

阿姐闻言,以手扶额,只觉得头疼得紧,摆手道:

“够了够了,你什么时候像个老嬷嬷似的絮叨个没完没了了?”

阿姐最怕被束缚,更怕这种以关爱的名义说出口的各种千叮咛、万嘱咐。

她自由自在惯了,就是不习惯这个!

“若是不想我絮叨个没完,就把斗篷披上再出去吧……”

我脸上似带着几分微醺,笑起来的时候却是格外的温和。

阿姐瞧见了,脸上也不知为何,微微有了些红晕。

“嗯。”

只听到她轻应了一声,起身到屏风后拿起了一件斗篷披上了,旋即大步流星、头也没回的直往屋外而去……

我瞧着阿姐离去的背影,不禁轻声笑了出来。

阿姐这是还不习惯亲人之人的嘘寒问暖,关心爱护吧,没关系,以后慢慢也就习惯了。

……

待我回过头来望向襄丫头,却见她也正望着门边暗自出神,不用想也知道,她那小脑袋里一直在苦思冥想着方才她晗姐姐的那些奇怪的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竟然敢在我跟前偷懒?!

“公文可得熟悉了?”

听到我故作严厉的追问,襄丫头吓得手里的公文都拿不住,待公文脱了手,满脸的通红再也无物遮挡,顿时羞得恨不得钻到书案底下去……

难得看到襄丫头如此窘迫的神态,正欲出言戏弄她一二,却也在此时,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近了,看来,是洛州牧那位新任的五官椽到了。

“坐好。”

我出言提点了襄丫头一句,她很是知书明理,知道主人家待客之时自然不能失却礼数,即便来者的身份并不高贵也是一样。

旋即,襄丫头端坐案前,又继续埋首与桌案,做出一副忙碌公事心无旁骛的模样来。

我微微颔首,襄丫头果然蕙质兰心。

也在此时,那位五官椽身着一身公服,在阿正的引领下缓缓步入书房,待看到原本应该在书案前的高辰却在旁席用膳,而取而代之为高辰处理公文的人,却是宫家的那位大小姐宫襄时,这位五官椽脸上不觉露出诧异的神色,可旋即又赶紧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转而像列于旁席的高辰躬身行礼,恭声言道:

“下官新任洛州牧属官五官椽宋梿,奉洛州牧之令,特来拜会高御史。”

襄丫头听闻来者自报名姓时,顿生诧异,似是没想到洛州牧新任的五官椽竟会是宋梿,忙往那人方向望去,却见此人正恭敬向高辰作揖行礼,一身公服在身,行为举动都透着几分志得意满!

襄丫头此刻不觉心中一惊:

宋梿竟然做了洛州牧的属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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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小人君子

前晋朝时, 为巩固皇权, 曾修订过《氏族谱》, 此谱为记载宗族谱系之作, 以皇族为首, 外戚与名门士族次之,分一二三等。

前晋灭亡后,北齐取而代之,出于同样的政治目的, 北齐的统治者也开始修正《氏族谱》,用来提高新兴皇权的威势, 也借此提拔归附之山东士族, 加以笼络人心。而氏族谱对士族所划分出的等级, 也在某种程度上, 代表着这个家族所处的地位。

时至今日, 就拿洛阳四大世家宫刘薛孙来说, 即便四大世家威名远扬,可这四大士族之中,唯有宫家是在《氏族谱》中列为第一等的, 而其他三家都只划分到第二等, 这与各自家族传承兴衰不无干系。

可《氏族谱》经历过几百年了, 即便当年何等强盛的士族也因战乱或者各种不安定的因素而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 且新兴政权为巩固权势而修正《氏族谱》,也让这谱中所记载的士族名录变更繁多,而一直能在《氏族谱》中记录在案的家族, 其本身就是极为难能可贵之事,且一直都处在第一等位置上的,就更是凤毛麟角。

在这洛阳城中,一直处于第一等位置上的,一个是宫家,而另个则是宋家。

宫家虽声名力压宋家,且宋家到如今也逐渐衰落,可论源远流长,宫家却不及宋家。

宋家多出大儒,而这宋梿便是来自宋家!

襄丫头会惊异与宋梿投身于洛州牧麾下,除了因宋梿出身儒学传家的宋家以外,更是因为宋梿乃是宋楌的胞弟,而宋楌便是洛都七俊之一。

洛都七俊各因风骨文章为人所熟知,更是士林文坛领袖,受人追捧爱戴,这七个人虽不是每个人都出身于名门望族,且个性迥异,可他们志趣相投,不问出身,不忌俗礼,诚心结交,大有效仿古人之遗风。

宋楌与宋梿虽是同母所生,可两人性情别有不同,心中志向自然也不同,所以宋梿会被洛州牧所招揽,我却是一点都不惊奇。

“五官椽客气了,既是奉洛州牧之令前来,可是有紧要公务?”

言语间,我也多了几分散漫,倒不是真心怠慢宋梿,而是近来心力不足,确实有些疲于应对这些官场中事了。

宋梿也感觉到了我言语中的几分疲惫,知道我实在催促他有话直言,无需拐弯抹角,他也很是懂得察言观色,心中自有一番计较,即便我在洛阳城中权力被逐渐架空,可我始终都是京城派下的御史中丞,且高氏在北魏朝中权势正炽,更有驸马都尉的头衔加持,任谁都不敢轻易怠慢了去,更不是他这个才刚刚冒出头的五官椽可以轻易得罪的。

宋梿忙拿出请帖,恭敬送上,言道:

“非是紧要公务,是四天后州牧在府中举办‘聚贤会’,广邀洛阳城中贤者良才赴宴,共襄盛举。所以特意遣下官前来赠派请帖,介时还请高御史赏光驾临。”

我从宋梿手中接过请帖,略微撇了一眼请帖中的祝辞,只是轻笑一声,别有有心的说了一句,道:

“既是聚贤会,那想必洛阳城中诸君名士都在被邀之列了吧,还真是一大盛宴呢!”

宋梿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故而应对之时也不失礼节,言道:

“确系如此,不知高御史意下如何?”

我很喜欢宋梿这不拐弯抹角的个性,自然也不会刻意为难他了。

“代我谢过州牧好意,奈何这几天偶感风寒,身子不爽,便不去凑这热闹了。”

我缓缓地放下请帖,旋即又给自己斟酒,仰头便喝下了肚。

这是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