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4 章(1 / 1)

公主殿下嫁到 叶雪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心起来,旋即又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回盒内收好,然后收到怀里好好藏好,不敢有一丝懈怠之心,就因为这是阿娘留下来的东西……

我见状也不免收起了顽笑的心思,未免阿姐生气,忙正经八百的解释起来。

“我起初并不知情此物是阿娘赠给姨母的生辰贺礼竟会在宗赞手中,好奇之下才拆开来看的……”

看着阿姐脸上并未转为愠色,心下才觉宽心了不少,又接着为自己的这番行为作出合理的圆场。

“不过话也说话来,若非看过了阿娘亲笔所写的贺词素笺,我也便不可能知道当年还有这段缘法呢,也就更不可能知道明日便是姨母的生辰了?”

说到最后,不免露出点委屈巴巴的小心思来,这是在怪阿姐为何不早些告于我知,这回可好了,事情便是如此凑巧得紧,明日我该以何种情态前往宫家拜见啊?

怎知阿姐完全不在意我的这点小心思,直截了当的问道:

“此物为何会在宗赞手中?”

阿姐此话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我不觉犯起了嘀咕,想来阿姐是察觉到了什么,对这个宗赞似乎很有成见,就因为宗赞对咱们阿娘的那点小心思么?

不过能有人二十多年来都怀揣着这份心思,还费尽心力的制作出了一只十分精巧的机关盒来,这心意确实不可不谓之诚了。

“似乎是二十多年前的一段因缘际会,按宗赞自己所言,二十多年前他也曾参与当年洛阳城内由宫家主持的武道大会,因当时年轻气盛,恃才傲物,便大发厥词,欺中原无人。却不曾想被宫家子弟手中的一个小机盒所难住,自此他不敢再有轻视中原之心,潜心修习中原文化多年,更是亲手制出了这只无比精妙的机关盒来。”

阿姐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随即直言道:

“这个宗赞也是个野心勃勃之辈啊!”

阿姐这是在提醒我呢。

我微微一笑,手里拿着宗赞送的那只精妙的机关盒看了又看,回道:

“阿姐你也察觉到了?!此人确实极不简单,用二十多年不计人力物力就为了打造出这只精妙的机关盒,就这份执着和定力也不是谁都能有的。更何况此人乃是吐蕃王子,如今吐蕃亦是内忧外患,无暇东顾,可若是此人得位,焉知再过十数年吐蕃不会在此人手里大兴崛起,介时北魏身侧又多一猛虎环视矣。”

闻听此言,阿姐便知道自己可以少为这傻妹妹操心了,可不免还是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言道:

“你算得还真够长远的。”

纵有一身本领才智,竟选择在官场之上虚耗,即便聪明如诸葛孔明者,亦是为蜀国鞠躬尽瘁,耗尽心力而亡,到头来所见过往总总,可否值当?

“算的长远又能如何?君不见,当年秦始皇帝,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销天下兵,铸金人十二,无外乎以求江山永固,所望亦当长远,可结果又如何呢?帝位传二世而亡。将来之事便让当世之人去操心吧,我等还是先顾好眼下才好。”

阿姐嘴角亦是难得一抹笑容,言道:

“你倒也不笨。”

我也不禁笑出声来,旋即问道:

“阿姐,这宗赞如此深藏不露,其武功造诣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了?”

虽然这宗赞并未将当年之事尽数挑明,可当年他也不过才弱冠之年,便已能恃才傲物,在武道大会之上傲视群雄,直斥中原无人,由此可见他的本事当年就已经十分了的了。而他当年之所以会输给了阿娘,便是阿娘只同他斗智不斗力之故。

“宗赞此人修习密宗心法多年,造诣颇深,而此心法又与中原各派修行法门别有不同,另辟蹊径,神秘莫测,即便是我,也未必是他敌手。”

闻听此言,我对宗赞便算有了个模糊地底线,手执着机关盒不觉微微有些愣神。

“我原本以为宗赞带着这机关盒再度来到中原,多是因着当年输给咱阿娘到底是心有不甘,可如今看来,他是要感激咱阿娘当年劝止他的那些金玉良言啊!”

说完,我便径直将这机关盒重重地放在了一边,似在表达我的不满与愤懑。

这陡然的心情转变,也引起了阿姐的注意,可阿姐却选择缄默不语,此时我才算是真正明白道为何阿姐会厌恶宗赞此人了,因为其心当诛啊!

若是阿娘还在,他宗赞又会如何?

简直痴心妄想!

我一时激愤,忍不住手握成拳一下砸在了车窗边。

怎知,马车也恰好在此时停下。

我不禁蹙眉,面有愠色,喊道:

“怎么停下了?”

马车外随侍的差役唯恐高辰动怒,又听到砸车之声,吓得忙出言解释道:

“上,上官,前方有百姓围堵,马车暂且过不去……”

我略微推开了窗帘往外瞧了一眼,确实看到不远处一群百姓围在路中,似乎前方有何事发生以至于百姓围观阻塞通路。

“着人去前方打探一下。”

“是。”

旋即,我放下了窗帘,这陡然而起的事端,倒也让我分心不少,也就不再过于思虑宗赞之事,反而是更加担心阿姐的处境了。

“阿姐,你……”

“晨儿。”

“欸?”

“好好照顾你媳妇儿……”

“……”

说完,阿姐转身便掀帘而去,我不觉微微有些愣神了。

……

没过多久,差役便前来回报了。

“禀上官,原是一位落魄书生在前方凤来酒楼白吃白喝,被跑堂得给丢出了街外打了一顿,故而引得众人围观,阻碍通路。”

一个落魄书生竟会在洛阳城内最为有名的凤来酒楼白吃白喝?若是这书生本就贫寒,自不会去凤来客栈自取其辱;若并非如此,便是自诩身份,即便家道中落,也不愿坠了名头,偏要强充门面了。

“我甘某人到你凤来客店是给你们颜面,你们竟敢如此待我,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当我江淮甘氏是好欺侮的么?”

那被人打得抱头鼠窜,嘴里却还兀自逞强不可相让。

“什么江淮甘氏,从未听过。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公子若当真来头不小,倒是先将这顿饭钱了清了,小的们恭敬伺候都还来不及呢!”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跪在我跟前向我请罪!”

“哼,死鸭子嘴硬,给我打!”

只是他越发嘴硬,那些跑堂下人动手就更不容情,就这般两相僵持着,引得周围路人驻步留观,故而将这道路都给堵得严实了。

江淮甘氏?!难道是家族中多出极擅水战将才的江淮甘家?

“替那书生将饭钱垫付了,然后让行人都散了吧!”

我淡淡地吩咐下去,随即不再管那车外纷争了。

“是,上官!”

差役回应后即可去办,很快看热闹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