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7 章(1 / 1)

公主殿下嫁到 叶雪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主动让开了道路,目送我们离去,而王荀留下来善后。

“奉高御史令,六大门派中与当年案件有关之人,三日后请自行至衙门俯首认罪,高御史将依法论罪,有拒罪不认或妄图私逃者,以重罪论处!”

至此,太白楼这场风波才算告一段落了。

……

在将阿姐妥善安置在马车上,而珝在马车内照顾,我看到不远处宗赞与赵颂带来的那名人高马大的大力士一块,站在路边似乎等候我已经多时了。

告知珝得她同意后,我便去看了宗赞,我知道他肯定有话要问我,而我也刚好有话要警示他。

“宗赞,你是异邦之人,也是个聪明人,就不要卷入这中原纷争了。”

宗赞面带微笑,平和言道:

“高御史请放心,宗赞只是一介行脚僧人,从此也只会带着乌吉四处游历,绝不会参与到中原纷争中去。”

“很好。”

我微微颔首,作揖告别。

宗赞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高御史,当真不识得当年宫家的二小姐么?”

“……”

我只是温和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宗赞的问题,旋即转身离开。

宗赞却并未因此而感失望,嘴角反而有了一抹会心笑容来,双手合十,口中至诚咏唱着《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283、剖白心迹

走出太白楼后, 便已黄昏将至。

一路上, 街道清静冷清的有些可怕, 与前段时间洛阳灯火会时热闹与喧杂相比简直天渊之别, 官府提前实行了宵禁, 所以街道上行人不多见,而沿途竟能看到巡城军队巡查比以往还要紧密。

珝缓缓放下窗帘,默默瞧了我许久,却没有开口说话。

马车疾驰在空空荡荡的洛阳大道上, 最终目的却并非私宅,而是官府刑槽府衙。

事已至此, 即便不问, 珝也当是知道了, 洛阳城中这一切部署都是我的主意, 明明应该是在洛州牧手中不可轻易离身的兵符, 却出现在我的手里, 显而易见,我已掌控了洛阳城中兵权,是这个洛阳城中握有真正权力的人, 也是一个最危险也最应该防范的人……

三天的期限, 不仅仅是给四大世家的期限, 也将会是整个洛阳城局势最云波诡谲的三天啊!

珝心中愤懑, 双手亦不觉握成了拳。

我知珝心中所思所虑,此时此刻,她定然有满肚子的话要问我, 只是碍于昏睡的阿姐和疲惫欲睡的小雪儿,才一时隐忍不发。

我对上了珝的目光,心中微感歉疚,可目光却并未有半分闪避,因为在我心里,并不觉得这番作为有错,只是在情理上确系有所亏欠了。

珝神色依旧,可目光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便如同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五味杂陈,不知是恼怒多些还是愤恨更多一点了……

这一路无话。

到了刑槽府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瑾娘也早被人从私宅里接了来,安置在了府衙后院,因事发突然,前来接应瑾娘之人说是受了高辰之命接她前往安全之地暂避,瑾娘当时心中也不觉惶惶难安却也跟随着一道来了这刑槽府衙,直到亲自迎接了高辰等人归来后,才稍感安心了些。

待安置好了阿姐,又让瑾娘好生照看好雪儿后,我才移步至书房,想要单独同珝谈谈。

来到书房门前,我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随即将房门闩好。

桌案前,珝端坐其间,可见等后许久了。

我缓缓度步向前,却是不知该向珝行君臣之礼还是如何,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珝见状,面色也有些凝重,之前两人说话,从未见如此生分,如今竟是哪里出了错,这带着诡异而又凝重的气氛,珝真的很不欢喜,心中竟是一股莫名的痛楚。

看到珝面色有异,我心中顿觉刺痛,缓缓跪坐在她身边,一脸担心神色望着她。

珝心中不知为何,十分难过得紧,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心中有话,为何不愿与我当面直言却要瞒我,为何啊?”

问到最后,悲伤痛苦之情溢于言表。

我心痛难当,两眼酸涩,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了怀里,是我又害她伤心难过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珝伸手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她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眼前这个冤家向自己致歉。

“王荀,究竟是谁的人?”

我知道珝定然是生气,气我瞒了她。

“皇祖母。”

我无法在她面前撒谎,具都从实处招了,王荀是太皇太后事先安排在洛阳的策应,便是为了我在洛阳行事而早早布下的一颗棋子。

珝苦笑出声,心中所想被证实,只觉满心苦涩,道:

“所以,如今所做之事,俱都是皇祖母事有安排了。那你为何要私自刑囚洛州牧?”

“我并未刑囚他,他现下十分安全,只不过情势有变,非常之时,行非常手段,此事终需有人来做,洛州牧做不了,便只得我来做。”

这点就是珝最为悲愤生气之处,她总是这样,为何总在涉及生死大事上,她总是独断,却从不同她商议,她可有把自己担忧与叮嘱放在心上?

“即便皇祖母许你便宜行事,可你私囚洛州牧,虽手有兵符却无调令,独掌兵权私控军队,罪在谋逆,此事若事发,杀身灭族之祸转瞬即至,你不惜所有做这一切,俱都是为着引出那人,是么?”

我看到了珝满脸神伤,忍着心痛却还是点头应承道:

“是!”

你这个骗子!

珝终是难忍心神俱伤,伸手捶打在了我的肩头,无不伤情道:

“你如此轻付生死,又将我置于何处?”

我挺直了身子任珝捶打,只要她能泄恨,只要她不伤心,我随她如何处置。

“我是北魏之臣,万事必以国家大事为第一紧要,只有竭力维护北魏皇室统御,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我才能护得住你,所以无论是这洛阳之主,还是州镇总管,但凡是威胁到皇室统御之人,便都是我高辰的敌人!”

听眼前之人说得振振有词,珝心中却只觉分外心痛,犹如刀刃划心,鲜血直流。

“所以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逼洛阳之主现身,是么?”

“是,只因着他是远远比州镇总管还要可怕的敌人,他出身前晋皇室血脉,是这洛阳城真正的主人,更是这群山东士族子弟心中愿意真正虔诚侍奉的君上,人心所向,无冕之王,他之影响力实在是太过可怕,如今我北魏朝中政局不稳,内忧外患,若此时他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其内有世家大族扶持,对外勾连州镇总管,届时便将动乱丛生,兵连祸结,那我北魏便当真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