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都已经如此凌乱不堪了,那何必再重新系上呢?
深情地望着珝,我出手直接揭开了她的腰带,而珝也很配合,很快,我便亲手将她的外袍给解了下来,剩下单衣的珝,身子不住便往我怀里靠了过来。
“可是冷了?”
我关切的一问,主动抱住了她。
珝红着脸没有说话,柔顺地伏在我肩头,微微颔首。
珝的温顺,令我越发无所顾忌起来,伸手拦腰打横抱起了珝,便直往暖阁卧榻上带。
待入了卧榻,我抱着珝坐在了榻上,她则舒服地靠在我身上,我亲自为她脱靴,又亲手为她解下发冠,那如瀑般的长发失去了束缚,片刻间便铺满了肩头……
我爱极了她那长发披肩的模样,不觉便痴了。
忍不住伸手轻抚过一缕她肩头的发丝,像触摸到了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宝物,无比迷恋的低头轻吻着缠绕指间的这一缕发丝,竟惹得她耳畔一片绯红。
“你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么?”
我眉目微蹙,心绪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
珝心中一片柔软,这冤家待自己的那一片深情,自己如何能不知呢?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眉间心上,万般难以割舍,不是么?
“我知。”
珝伸手温柔地抚着我的脸,深情的向我回应着,旋即倾过身来在我唇瓣上轻柔一吻,如同羽毛轻拂,却十分的怜爱疼惜。
我望着她时,亦是深情款款。
“你是我的妻,是我此生挚爱,你要相信,我们能相遇、相知、相爱,便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安排!”
纵将来万般苦难加身,我亦永无悔矣!
珝的内心,感触极深,因我这句话,堆积于内心中的那份惶惶与不安,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一辈子的时光那般长,两个人在一起时遇到的困难与波折也将会无以计数,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承诺中的那对另一个人许下永生不变的誓言,但是在这一刻,珝相信了眼前这个自己也同样深爱的女子对自己吐露出的真心,她将命运加诸在彼此之间的苦难,看作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安排,只为着在这份困难里有着两人之间的相遇、相知与相爱……
其实,这样就已经足够了啊!
“心悦卿,相忆深。此生得妻如你,何其有幸!”
珝这万般深情,都在这只言片语之中,无以复加。
闻言,我的目光都不觉湿润了。
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两人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了一起,两心相悦之人,身心交合,彼此取悦,大抵是这世间最为美妙之事了。
……
今日,夜已深沉。
而在这洛阳城内,许许多多的人都无法安眠入睡,只因着一个名叫高辰的北魏年轻官员,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搅动这洛阳城中早已沉淀了几百年之久的风云变幻!
没有人能说清,这究竟是福是祸,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高辰,绝不可能轻易罢手,因为他在洛阳城中的所作所为,已经深深触及到了在这座百年古城中那条寂然沉睡着的蟠龙,若这只庞然大物当真被骤然惊醒,只怕好不易平稳下来的局势又将会是风起云涌,掀起又一阵血雨腥风,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未来及将要迎来的命运而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了……
这洛阳城的未来,又会在何方呢?
286、渊源颇深
洛阳城门紧闭的第二日午后, 高辰失去了踪迹。
没有人知道高辰去了哪里, 只知道他从府衙出去后, 业将日落西山, 人还是没有回来……
这时候, 府衙的吏员们才知晓事情的严重性,顿时乱成一团。
而萧珝及时回来稳住了当前的局势,有她坐镇,府衙内依然稳如磐石, 无人可以轻易动摇乘虚而入。
可高辰,确实是在今日外出之后便失去了所有踪迹, 下落不明。
身为洛阳内外侯观的统领, 缉事番役之首的王荀, 掌管着洛阳城内所有主管侦缉逮捕吏员, 而这些吏员们管着城内各坊的治安巡查, 兼掌坊门开闭, 他们官衔很低,可职责却显得重要无比,可以说一个人在这洛阳城内身处何地, 只要有心都能被这些轻车熟路的吏员们所探知, 而他们常年与城内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 讯息通道也十分的广泛。
所以, 身为这些人统帅的王荀,身份和所处的位置就显得格外重要起来,这也是徐豹等人费尽苦心也想将王荀收入麾下的原因之一。
萧珝及时将王荀招了过来, 要在偌大的洛阳城内寻人,非王荀力所不能及也。
“末将王荀,参加燕帅!”
王荀的本事远比他那平凡的外貌要更加深不可测多了,否则皇祖母也不会将他藏于这洛阳城中十数年了。
要知道,能成为洛阳内外侯观的统领多年且屹立不倒,其中惊险波折非一般人所有体会。
“人可有下落?”
如今萧珝最为关切的还是高辰的下落,只觉若不早一刻寻到那冤家,她定然会多几分危险重重。
王荀职司洛阳城多年,还真未遇到这般束手无策的状况,他的人确实已经探查到了高辰出府衙后马车所行经的路线,可人早已在路途中被掉了包,而且对方也是位熟悉洛阳城坊间路线地形之人,可以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掳走而又十分狡猾的匪徒,王荀十多年来也就仅此一遇而已。
“属下惭愧,线索突然中断,无法继续探查。不过,这般不露痕迹,如此天衣无缝的绑架掳人,属下以为,此事当与高御史脱不了干系!”
这是王荀能想到的这起奇特绑架案最为合理的推论解释。
“你想说这起绑架案是高御史自己策划,亦或是,她自愿为贼人所掳?”
王荀默然不语,只当默认。
萧珝的语气中并无讶异,那是因为她也十分赞同这番推论,因为府衙内的暗卫安排并未受到外来攻击,而据暗卫禀报,高辰确实是自己走出府衙,期间并未受到任何人胁迫,所以若是她当真为人所掳,那可以下手的也就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府衙,而另一个就是她外出时的行径路线了。
原本,最方便掳劫之地绝不是暗卫重重的府衙内,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对方当真就在这暗卫重重的府衙内下的手,而且,这人还是自己招进来的。
因为跟着高辰一起出府衙的,还有一个绝不会引起任何人怀疑的人——绣娘谨娘。
若说这是一个失误,倒也并非豪不知情的失误,应该说早已就在原本的设计之中的。
谨娘的身世来历清白,且所言身之遭遇具都有据可查,可即便如此,萧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