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宇文?]驾崩后没多久,就有传言说这方玉玺并非是和氏璧所制的那方传国玉玺。
其实,皇帝玉玺共有六方,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在皇帝的印玺中,有一方玉玺不在这六方之内,这就是“传国玉玺”。而传国玉玺是一个国家政权正统合法的象征,它并不是皇帝行使权利所必须要用当的玉玺,反而是其他六方玉玺,才是皇帝日常处理国家机要,设计军民财政外交等国家大事之时,所必须要用到的玉玺。
而宇文?]之所以要向世人宣告他手中的那方是真正的传国玉玺,也不过是迫于当时政治上所处的不利地位需要稳定局势所行事的手段。所以他找人重新仿造了这块传国玉玺在当时确实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至于后来即便是有人质疑这方玉玺的真伪,也对大局无所妨碍了,因为北齐政权也逐渐开始稳固,北齐的君主也就没有最初那般畏惧世人传言这方玉玺的真伪了。
而几百年后,北齐最后一位天子带着这方传国玉玺出逃,因缘际会之下我有幸瞧见过这方玉玺,所以,在当时,我几乎就可以断定,北齐传下来的这方玉玺,绝不会那方传说中的由和氏璧所制的“传国玉玺”了。
既然它不是,那也就证明了真正的那方传国玉玺,应该就是在晋末帝被逼宫之时丢失的!
也就是在查看那段史料之时,一个极为特别的女人进入了我的视野,那是一个先后做了两代王朝皇后的女人,她的一生侍奉过两位皇帝,在宇文?]死后,她以太后之尊垂帘听政,先后有扶持了两位皇帝登基,而北齐皇室相残、擅杀大臣的风气也是在这个女人当政之时开启的,她的一生褒贬不一,却是一个女人可以得到的最绚丽多彩的一生……
这个女人就是宫家所出的第三位皇后,她叫宫嫣!
接着循着宫嫣这条线一路查下来,结合现在手中所掌握的一些线索,四大世家隐藏了几百年之久的的秘密大抵也就能推测出一二了。
介于当时那种情况,真正的传国玉玺当时最有可能是在宫嫣手中的,她并没有把这方玉玺交给宇文?],她也不可能将它放在宫家,因为当时她改嫁给宇文?]的举动,令宫家长老们对她口诛笔伐,一度要将她从族谱中除名,最后,这些人都被宫嫣所赐死,宫家也逐渐在宫嫣的掌控之下,为了保住宫家,她是不会将传国玉玺放在宫家的。所以,她可以想到的而又能令传国玉玺继续沉寂下去的藏匿之地,也就只有幽冥地底了。
宇文?]只在位五年就驾崩了,在他死后,宫嫣便逐渐掌控了权柄,所以这座晋末帝的地下陵寝,也应该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建造的,所选之地也在属于宫家的领地之内,而秘密负责督办这些事情的,便是宫嫣一手扶植起来的三大家族。
这般一推算,那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了。
只是,宫嫣不惜私下为晋末帝打造了那座地下陵寝,还将传国玉玺一并归葬,她这般做难道真的如同传言中的那样,只是因为爱这个男人么?那她对晋末帝的这份爱,还真是够任性妄为的呢!
宫家的女人,果然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啊……
……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出了那片树林,眼前是一篇开阔的平地,我踏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向前走着,整片白茫茫的雪地里就只留下我一个人缓缓向前迈步而留下的串串脚印,当走到了整个空地的中心,我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似乎有些吃不准自己是不是真的找对了地方,忙拿出那张布帛出来想要再研究一下地形图,看自己所走的位置是否有所偏差。
可当一阵寒风刮过之时,我慌忙间抓紧身上感觉将要被吹落的斗篷,却失手将掉落了布帛,而布帛也被风顺势带飞,这时候我也顾不上斗篷了,忙不迭跟上前去想要将那块布帛再追回来。
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与风争夺那块布帛,可每次都失之交臂,直到那块布帛从我跟前飞了出去,我却再也没有继续去追了,因为再往前几步,居然是一处悬崖……
怎会如此的,难道我寻错方向了么?又或者是……
“高御史,为何不继续去追了呢?”
身后不远处,不知道何时,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立在那许久,静静的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个人一脸茫然的神态时,忍不住发出一阵阵嘲讽的笑声来。
这个人的声音我识得的。
转过身来,那个静静立在雪中的黑衣女子身后的树林中,也开始不断涌现出一批黑衣刺客来,他们手中的执着□□,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前逼近着。
接着月光,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个黑衣女子的面容,她也没想过要在我跟前掩藏真容,所以,我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了。
“你是……无霜……呵呵,你们在这里等我许久了吧?”
看到是她,我也没感觉有多大意外,特别是当看到眼前是一处断崖之时,我就隐约察觉到这其中的异样了。
“高御史面对眼前此景,似乎并不意外啊?”
无霜一直认为,高辰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就是要看看,这个虚伪之人在临死之前会是怎样的丑恶面容。
又一次被人逼上了绝路了呢,我还真是不学乖,明明上一次真的差点就一命呜呼来着……
我轻笑了几声,忍不住问道:
“无霜姑娘,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么?”
她眼中的杀意已经很明显的表露了她要杀死我的意图了,从她迫切的想要取我性命的态度中,我能感受到,这是一份深刻入骨的仇恨。
无霜很少看见,有人在面对死亡之时还可以如此从容的,若非高辰是自己的弑亲仇人,无霜也许会对他仁慈一点,让他死得没那么悲惨了。
既然人都要死了,那就让他死得清楚明白一些。
“邺城大刑中,你杀害了我的至亲!”
我闻言不禁冷笑出声,最近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于让我都有些纳闷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叫无霜的冷酷女子的,原来,原因竟然是在邺城大刑啊。
“那就是你的至亲罪不容诛了。”
我直接给出了这个结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早已拿捏在这个人手中。
“你说什么?”
无霜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抬头之时,两眼都已气得翻红,那因愤恨而扭曲的模样,已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