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可惜他似乎挺忙的,一直未得相见,东西便让人转交给他了,而自己自从接受了太傅一职后,也不像以往那般空闲可以到处走动,故而,我与小碗儿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今儿个在此相遇,怎不让我欢喜呢?!
见他从太学馆出来,莫不是逸仙的客人便是王御医吧?
“哟,小碗儿,咱们还真是有缘啊!”
我乐呵呵的瞧着他,他见我又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白了我一眼,却也规矩的走到我跟前,行了一礼。
“大人,今日是来讲经授课的么?”
“嗯,是的。你今日在此,想来王御医也来了吧?”
我点了点头,笑容依然不改。
虽说我是个随性的人,可官场的那套礼节我还是懂的,不然非的被人说有失体统不可。只是我与小碗儿说话很是随意,完全不用顾忌那些个虚礼,这也是我为何很喜欢和小碗儿说话的原因之一了。
小碗儿听我提到王御医先是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确实如此,今儿个陪同王御医来太学馆为学生请平安脉,却不想与大人巧遇了!”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现在便准备回宫了吗?”
我心里正打着小算盘,反正下午无事,找小碗儿一起去玩岂不更妙?
“王御医说难得故人相逢,晚些再回宫。许我外出采办些物事,按时回宫便可!”
听到这,我乐了,这可真是正中下怀啊!
“哈哈,好极了,好极了!”
小碗儿狐疑地盯着我,似乎看透了我在盘算些什么,正等着我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呢!
看着他似乎有所期待的表情,我怎么好让他失望呢?
“那个,听说今日有庙会……”
我话还在说到一半,阿正那小子也不知从来钻出来的,边往我这跑,边大声喊道:
“公子,公子……”
瞧他跑的气喘吁吁的,定然是有什么事急着告诉我吧?
小碗儿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阿正,我忙解释道:
“这是我的随从,阿正!”
阿正看自家公子身边站着一位容貌俊秀,气质不凡的公子,以为和公子一般是个文人士大夫,忙低下头福了一礼,言道:
“阿正给这位公子见礼!”
真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啊,如此有礼有识,真是给我长脸了啊,哈哈!
242、引以为傲
太白楼对贵宾的招待还真是极尽用心周到,令客人大有宾至如归之感。
我手执着一只晶莹透亮的白玉杯, 闻着这杯中美酒的诱人香气, 而眼前是一排排宛如花朵般娇艳美丽对着你莞尔微笑着的舞姬们,顿觉, 身处于九天宫阙也不过如此了。
往身边笑而不语的?兄垂眸一瞥, 旋即我颇为沉醉的举杯一敬,两人相对无话, 默默将这杯中酒一饮而尽。
才刚将这白玉杯置回侍女手中托盘处,这位盛邀我们入太白楼赴宴的宫家二小姐施施然与我们行了一礼后,便向我们展示了她身为主人的热情与慷慨。
“既然两位贵宾已喝过迎宾酒了, 那么在入宴之前,两位贵宾眼前所见之物旦有喜好的, 皆可收为己有。”
宫襄微微示意,一纵舞姬与侍女拨开这满室的薄纱与帷幔,旋即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珍品古玩等便纷纷跃入眼帘,随意堆放在那一列列古朴架台之上, 可谓到处珠光宝气, 琳琅满目, 令人应接不暇。
如今所见, 外界传言这太白楼中尽善尽美,应有尽有,可实现人的一切愿望,还真是所言非虚啊!
我不禁啧啧称奇, 目光也不觉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来,看似无心却是有意,随口问了一句,道:
“二小姐方才所言‘眼前所见之物旦有喜好的,尽可收为己有’,不知这眼前之人,在不在此之列呢?”
边说着我别有兴致的扫了一眼那些长得秀丽可人的舞姬与侍女姐姐们,倒是瞧得这些姐姐们面带娇羞,纷纷侧开脸去,掩面而笑。
宫襄闻言,脸上虽笑容不改,可眸光中也不觉多了几分失望神色,转念又想起了有关于这位北魏驸马都尉的总总传言,突然也觉得他这般好美色的性情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有才之人难免都会有一两样这般奇特的嗜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世间可称为正人君子之人,本就屈指可数。
“唯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高公子能道出此语,想来也是位懂得怜香惜玉的风雅之人呢,高公子既然有此一问,可是看上哪位姐姐了,若你两人两情相悦,襄儿也乐见成全的!”
宫二小姐的这句话回应得世故而又老道,虽然年纪尚小,却也该是经历过一番历练才对,毕竟她可是将来要掌管这太白楼之人,太过天真淳朴可未必是件好事。
我闻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有些感慨这太白楼果真是大手笔,不留余力之试验人以酒色财气,想来这应试之人没有几个可以过关的吧,因为入这太白楼本身,就代表着这个人对某样事物起了贪欲之心了,无论是权力地位,还是名利财富……
“二小姐小小年纪,竟也知道何为两情相悦了么?”
宫襄闻言脸颊微微泛红,而亦我不觉调笑出声,身后的陈晓见我酒后便现浑状没有顾忌,便有些按捺不住,只怕我又出言戏弄宫襄年幼,忙不迭的说解道:
“襄儿莫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人醉酒犯浑时最爱胡言乱语。”
陈晓这一说,便是在间接提醒我,莫要欺侮宫家二小姐年幼了。
“我醉了么?”
我如此调笑着反问了一句,随即又再度拿起了斟满美酒的白玉杯,伸指一弹,有清脆玲珑之声入耳,踏着散漫的步伐,在众位美丽的舞姬与侍女之中,缓缓走过。
只见我边调笑着一一望着各位舞姬与侍女,边挑逗一般的说道:
“两情相悦,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是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彼周行;是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是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日日思念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也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我这番说辞,又被我柔情回望着的姑娘们不禁纷纷红了脸,而我在说到最后那一句时,眼角的余光情不自禁的瞥向了身形挺拔、直立一边的?兄,向他微微使了个眼色,旋即嘴角上扬,举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萧?见状依旧是笑而不语,摆出一副好整以暇,静观其变的态势来,而知晓一切的陈晓已经是扶额哀叹、莫可奈何了。
这杯酒入了肚,人反倒觉得还清醒了几分,先是沉吟片刻,随即无奈的耸了耸肩,又执着酒杯乖乖的度步回去,边摇着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