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占便宜,说来说去,她就是想说,我高辰为她萧珝而心动了!
顿时我的一片通红,就像是被人搓中心事一般,慌忙摆手加以否认,忙一脸正经,信誓旦旦地说道:
“本驸马与公主那可是两情缱绻,恩爱缠绵,再加上我两人两情相依,情比金坚,无论是何诱惑,都不足以动我心志,扰乱我心神!”
这话与其说是说给她听的,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才对。
只见琬儿淡挑娥眉,一脸温和笑容,缓缓言道:
“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情挑,卓文君闻琴弦而知雅意,遂成就一段千古情事佳话。若无此心又如何能解其意呢?你如此迫不及待地表明心志,是否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啊!”
闻言,我顿觉目瞪口呆,仿佛从未知晓,我这媳妇儿竟有如此口舌,这着实是让我叹服不已,唯有顶礼膜拜,才能略表我这宛如滔滔江水,无比汹涌澎湃之敬佩感服之意了。
我忙拱手作揖,输的心服口服,带着祈求之意,言道:
“还请少帅手下留情,高辰拜服!”
琬儿故作哀叹,随即颇为无奈地感叹道:
“哎,世间之人皆是这般么?前一刻还是信誓旦旦(一心一意),才过多久便是模棱两可(三心二意)了!”
我如何听不出琬儿这话中的弦外之音来,这不就是在说高辰三心二意,一边说爱慕公主而另一边又忍不住对萧珝动情!
我不觉哑然失笑,扯着嘴皮子回道:
“大抵是因着,世人皆有爱美之心吧!”
“哦,那你觉着何物为美?”
我嘀咕了片刻,随即言道:
“这可因人而异了,于辰而言,心中眷恋之物,则为美。”
琬儿淡淡一笑,继续问道:
“那你眷恋之物又是何物?”
我沉吟了片刻,随即缓缓言道:
“心之所向,唯此一人,由怜而眷,由爱生恋,此之为美,无可匹敌,我恒敬之,我恒爱之!”
我心里也就这么一个人,而且我对这个人的爱无比深刻,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琬儿静静地听着,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甜美的笑意来。
“不知何人如此有幸?”
随即,我一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手抚在了自己的心口,真情言道:
“观于彼目,藏于此心,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个人,不就是我眼前的你么,不管你是何人,都是我心中唯一挚爱……
琬儿闻言,脸上也开始微微泛着红晕,别开眼不再看我,然后轻巧地说了一句,道:
“这回便先饶过你了。”
顿时,我真是无比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笑着再次作揖,言道:
“辰谢过媳妇儿的宽赦之恩!”
琬儿白了我一眼,笑着说道:
“贫嘴,谁是你媳妇儿?你媳妇儿明明是长公主殿下!”
我表情一呆,这女人如果叫起劲来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了。
我忙陪着谄媚的笑脸,打躬作揖,说道:
“是小的的错,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眼前的明明是威震天下的燕云龙骑卫少帅萧珝,是小的失礼了,还请少帅大人大量,莫要与小的斤斤计较才好!”
只见琬儿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瞧,这冤家一口一个小的,模样倒是与市井小民一般学得别无二致了,可这般模样若是进了军营,只怕……
“你就打算这样去军营面见大帅吗?”
我听出了琬儿为我担忧了,她担心我若是入了军营会镇不住那群如狼似虎的武将,我本是文臣,于国土又无尺寸之功,不过是仗着是皇亲勋贵后裔的身份,受到太皇太后赏识而领了监军一职前来安抚大军,代朝廷慰问犒劳前军将士的。
再加上这一路的所作所为,那一笔笔酒色财气的糊涂账都算在了我头上,在这群以命搏取战功地将士心中,应该早已把我这个纨绔子弟给批驳得一无是处了吧。
这样的我若是到了军营,保不齐还得受什么特殊照顾呢!
我思忖了片刻,随即言道:
“唔,太过强硬我做不了,太过软弱又不符我的性子,那便狂放一点又有何妨?!”
“什么?你的意思可是说要在一群悍勇的军士面前骄纵么?”
琬儿对我这般应对,微微有些差异。
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言道:
“私自动用府库公款纵情声色之事想来已经是全军皆知了,我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骄纵虽然令人痛恨,却也令人对我无可奈何,对我又恨又畏,谁让我有骄纵之本的。”
我身为御史中丞,长公主的驸马督尉,太皇太后钦点东征大军监军,这就是我最大的筹码了,想要在气势上压制那群悍勇的武将是不可能的,可是若以皇权威慑,依照现在的情形还是十分可行。
只要我还有威慑力,那我在军中行事也不会被过于束缚,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了!
琬儿知我心意,只是不免还是有些忧虑,言道:
“可这,对你的声名有累……”
我淡淡一笑,回应道:
“我从不是重视声名之清流一类,我只做能臣干吏!”
琬儿瞧着我的目光也有些愣神,我笑着牵过她的手,安抚道:
“琬儿啊,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知我懂我就好了。”
琬儿微微颔首,嘴角这才有了一抹笑意,随即应道:
“我也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与你一起共同面对,我信你!”
话音刚落,我两人目光交汇,会心一笑,早已是两心相知,无需再说其他了。
……
“那你回到军营后打算如何行事?”
琬儿想知道我接下来的计划。
“我想以最低的伤亡代价,尽快结束东征!”
琬儿一听我言,结合如今的局势而下了定义,言道:
“你的意思是——招降?”
我点了点头,言道:
“虽然北齐还有冀州那四万人马,可如今我军兵分两路,一路取冀州而另一路围困北齐都城邺城,北齐覆灭已是迟早之事,只是若是此时战事再开,伤亡难免,再加上恶寒雪雨,于我北魏大军行军不利,对北齐百姓来说,也无异是灭顶之灾。”
言及此处,我情不自禁握紧了琬儿的手,继续言道:
“冀州之事,其关键在朝不在野,只要齐主降魏,冀州可不战而平,所以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琬儿,只要你在冀州,我便不用担心冀州会起战乱。你信我,我有办法说服齐主降魏!”
琬儿的眼中充满了信任和坚定的神色,微笑着点了点头,言道: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你之所想正是我心之所愿,我之所以将燕云龙骑开赴冀州,其意也在此,靠山王宇文懿被满门抄斩,北齐一干臣民早已心灰意冷,所以劝降冀州刺史韶先不是不可行之事,只是韶先与宇文懿一般皆是北齐老将,世代恩宠,若无契机,想让韶先降魏机会不大,只是如今齐主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