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之。
“便在七日斋戒期满之日,届时文武百官都会列队迎接凤驾,那时起事,便可一网打尽,以收事半功倍之效。”
独孤信果断干练,有勇有谋,果然名不虚传啊。
“信兄睿智,宁静十分佩服。”
即便是夸赞之语,宁静的语气也是淡淡的,若是不知晓她性子的,定会觉得这是在敷衍了事,可独孤信却听出了,这里边的赞美之意,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来。
“只要此事办妥,相信静姑娘的义父,也会十分高兴才对啊。”
是啊,若是此事一成,义父离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会更进一大步了,义父他自然会高兴了。
宁静依然保持着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只是微微颔首示意。
“若是大功告成,独孤信想请静姑娘的义父将静姑娘许配给在下,不知静姑娘意下如何呢?”
独孤信一脸微笑的表情瞅着宁静,似乎想从里边看出什么其他来。
宁静抚着琴弦的手紧了几分,琴弦咋然受力,微微收紧,若是再多施几分力道,琴音便会登时传出,届时,宁静的心思大抵也会被独孤信瞧得一清二楚了去。
停滞了片刻后,宁静才逐渐松开了几分力道,随即问道:
“这般说来,信兄是喜欢宁静了?”
独孤信听此一问,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点头,言道:
“自是喜欢,不然也不会贸然向静姑娘提亲了。”
“可在宁静看来,信兄喜欢的并不是宁静,而宁静所喜欢的,也非信兄。”
独孤信依然一脸笑容,被人直接拒绝这似乎是第二次了吧。
可奇怪的是,两次他都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有趣得紧。
“那静姑娘所喜欢的,可是那个愿意与姑娘生死相随的,那个傻书生么?”
宁静微微一怔,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独孤信啊,真没想到,他的势力早已渗透入京城了,对京城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义父与这样的人合作,也不知是福是祸,最担心的莫过于引狼入室,请神容易,到时候想送神,那可就难了。
“信兄似乎很喜欢拿别人的旧事来取笑一二,这可不是什么好嗜好,容易招人恨呢。”
宁静突然松开了抚着琴面的手,然后站起身来,来到了护栏边,低头瞧着水池中的那轮明月倒影,在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漂浮荡漾着,十分美丽。
可无论这水中月再怎么美,那也如镜中花般虚幻、飘渺,伸手也触之不及。
“确也是独孤信唐突,不该直言静姑娘的过往,静姑娘莫要见怪才好。”
听到独孤信的致歉,宁静只想发笑,不过是顾及礼仪,不可随意笑出口罢了。
“既是过往便早已成为云烟,宁静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不喜欢有人随意将之挂在嘴边而已。还请信兄多多见谅才是!”
“当然,当然,既然静姑娘将过往都已遗忘,再提也便好生无趣了,想必那书生也早已将这段给浑忘了吧,忘了也好,忘了也好啊!对了,不知那戏弄吕沛的混道,静姑娘可查出是何人了么?”
独孤信发出一阵感慨之后,突然一转口风,又问起了那桩旧事来。
宁静眼神淡漠,思虑片刻后,言道:
“江湖术士最为狡猾,一番乔装模样难分真伪,想要查出来还需费些功夫,眼看大事在即,信兄若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那宁静定然倾力而为,不敢懈怠。”
独孤信嘴角上扬,好一句大事在即啊,随即言道:
“诶,静姑娘所言甚是,大事为重,这类小事便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再做计较也不迟。不过有一句话我得提醒静姑娘,你与那书生早已形同陌路,再见便是死敌,你若不舍取他性命,届时由我代劳,也是一样。还请静姑娘好自斟酌,莫要行差踏错,免得最后追悔莫及啊!”
独孤信说出这番话后,笑了几声,便转身离去了。
宁静则呆呆立在那,许久都未曾一动……
驸马应该喜欢上公主
今晚依旧月明星稀,夜风凉习习,凉爽宜人。
原本应该随着夕阳西沉而步入沉静的永安寺,却被几位公主殿下给搅得不得安宁了。
不为其他,就为了几位公主殿下想要登上永安寺最高的塔楼,便是要去瞧瞧连着两日都来月下吹笛的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寺庙的日子实在是太过苦闷和无趣了,自那晚笛声传来之后,这一度成为几位公主殿下津津乐道的话题,原本以为那笛声不过是巧合,却没想到第二夜,那吹笛人又来了!
这可把几位公主殿下的兴致给提上来了,三公主萧玟和四公主萧玲最想知道那吹笛人是谁。可几位公主殿下不能走出寺庙,想要派出羽林卫前去查探,又担心把人家个吓走,顿时进退维谷,决断不得。
而长姐萧琬和二姐萧玥只是在旁笑而不语,似乎并不好奇那吹笛人谁是一般,本来还想询问下她两的建议,没想到她们完全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这可把萧玟和萧玲给愁坏了。
最后还是二公主萧玥拗不过两个妹妹的纠缠,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她们上高处去瞧瞧,兴许可以看到那吹笛人的模样。
这不,到了第三晚,几位公主殿下便想到了到最高的塔楼上去,登高望远,虽说看不清那吹笛人的模样,但至少可以看到那吹笛人的身影,便可大致推断出那吹笛人到底是男是女了。
“我说那吹笛人定然是位翩翩多情的公子,连着两夜都在吹相思曲,定然是吹给他心上人听的。”
萧玟说的斩钉截铁,她敢断定,那人一定是位知情识义的公子。
真有些羡慕那位公子的心上人啊,现在重情重义的男子实在是越来越少了。
“我觉得那吹笛人应该是位姑娘,那人的曲子吹得如此婉转动听,缠绵悱恻,可见其人感情细腻,温和柔情,定然是位女子!”
萧玲拍着手跳着言道,因为觉着这吹笛人的风格像极了她认识的一位喜欢吹笛的大姐姐,故而萧玲爱屋及乌,这回儿便觉着那吹笛人定然是像那位大姐姐一般的,温和可人了。
萧玥在旁听着了,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而萧琬在听到萧玲猜测那人可能是位女子时,眼中不由地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一脸笑容地陪在几位妹妹的身边。
“我说那人是位公子!”
“我觉得是位姑娘!”
……
萧玟和萧玲顿时又争闹得不可开交,若是平日长姐萧琬定然会出言制止,只要萧琬一开口,萧玟和萧玲定然会乖乖听话,绝不敢再争论不休,可长姐不知为何一直眺望着远方怔怔出神……
萧玥实在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