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虽然蒙着面纱,可窈窕身形,高额云鬓,以及眉间的那抹绿宝石额带,衬托着此女气质不凡,又见她举止优雅,刚柔并济,定然是为出众美人无疑了。
司马炯虽说对美色一道还没有武艺感兴趣,却也为此女的气质所染,不免多看了几眼。
独孤信拍了拍司马炯的肩膀,言道:
“老炯,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宁静姑娘,江湖中人多为敬仰,常唤她为‘静姑娘’!”
原来是为江湖女侠士,司马炯最是敬仰豪杰般的人物,虽说并不知道这位静姑娘武艺如何,可她能得到独孤兄以礼相待,想来并非泛泛之辈。
“阿静给司马将军见礼了。”
边说着,女子款款而又不失优雅的给司马炯福了一礼。
司马炯乍听这女子如此悦耳动人之声,有些慌张,忙抱了拳,回礼,道:
“静姑娘折杀我老炯了,我老炯是个粗人,不大懂那套虚礼,还请姑娘多包涵则个,若是不嫌弃,如同信兄一般,叫我老炯便好。”
“司马将军豪气干云,令阿静十分敬佩,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绿衣女子回应得有礼有节,令行武出生之人,都心怀敬意,实属难能可贵。
几人相谈甚欢,不消片刻便相互熟识,彼此也了解了对方的性子,说起话来也便如鱼得水,相处融洽了。
“方才我听独孤兄大概提过吕少将军的事情,若是有阿静可以帮的上忙的,老炯大可直言,阿静定然尽力为之。”
宁静语气温和有礼,令司马炯大为感动。
“唉,说来惭愧,吕沛那小子是路上遇到一个骗钱的道士,用那劳什子……白纸凭空冒出字来和那符纸自己烧起来的邪门妖法给唬住了,白白被人骗了不少银钱,提起来就可恼!”
司马炯一脸愤恨地表情,一来恨那骗钱道士可恶,二来气自己那表弟无能。
“哦?老炯说的可是白纸现字和符纸自燃这生手段么?!这般说来遇到的还真可能是个江湖术士,这等骗术在江湖之中十分常见,不足为奇了。”
司马炯一听吕沛居然被这么低等的骗术给骗的人都精神恍惚了,真是又好气又窝囊,在女子面前又不好发作,便只能是低头红着脸,生闷气。
“静姑娘在江湖之中名望极深,可有办法寻得此人?”
独孤信知晓司马炯性子,若是不让他去报这个仇,他定然难以释怀,以至于闹出心病来。
宁静静默般瞅了瞅那独孤信,只见此人目光深沉,心思难知,虽然一脸微笑,实乃笑里藏刀,一看便是个心机深沉的危险人物。
那道士虽说骗人钱财确实可恶,可州镇太保可是一州长官之后裔,即富也贵,会在意那些个银钱么?不过是因着那道士扫了太保的脸面,面子上挂不住而籍此寻仇罢了。
混世太保睚眦必报的性子,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独孤兄是打算寻出那道士追回银钱么?”
宁静明知故问一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哪知那独孤信也是个非常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省了那套虚词掩饰,直言不讳,说道:
“银钱不过小事尔,那道士胆大妄为,胆敢戏弄州镇太保,虽说是吕沛受辱,可我等州镇太保们情同手足,戏弄吕沛,便是戏弄了我十三州镇太保,我乃十三太保之首,自是不能轻易饶过那宵小之徒了,定要此人付出惨痛代价!”
俗话说的好: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眼前这人,不仅是个真小人,还是个有野心有权力**的真小人。当聪明才智与野心**相融合的时候,一个比妖魔都要可怕的魔鬼也便应运而生了。
宁静只是淡漠地微微颔首,既然这是独孤信所求,那自己便全他所愿,言道:
“老炯可知,那道士的来历?”
老炯回想了片刻,言道:
“这倒不大清楚,听下人回报,说那道士自称什么……武夷山,太白仙人坐下的……玉虚散人……”
宁静的峨眉微微一蹙,虽说转瞬即逝,却被独孤信给实实瞧了去。
“怎么,静姑娘可是有眉目了?”
独孤信一脸期待的询问道。
宁静摇了摇头,笑着言道:
“非也,不过是觉着这名头,着实有些可笑罢了。既然阿静应承下了此事,便请孤独兄静候佳音了!”
独孤信抱拳行了一礼,言道:
“那便有劳静姑娘了!”
宁静福了一礼告辞,随即转身离开,边走着,嘴角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全心全意
自那日庙会过后也已经好几日了,自打我升为翰林院侍读后,我的公事也越发忙碌起来,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以至于有时候干脆就在翰林院当值,晚饭也是吃一顿忘一顿的,却累的公主每晚都等我回来后才用膳。
我怕她饿着,就让她不用等我了,先吃着。她也只是笑着说好,可每次都是等我回来才一起吃的。
我心疼她,也就越发爱惜自己了,除了想尽快将公事处理好早些回家,以前从不将公事带回家办的我,这会儿却是把可以带回家处理的公事往家搬了。
比起成日里对着那些典籍文书,我更愿意多花些时间,陪着公主。
故而,每晚用过晚膳之后,公主都会陪我在书房一起处理文书,她为我沏茶磨墨,整理书籍,俨然是一绝好的贤内助。
我则心旷神怡,这□□添香在侧,美人倩影在前,心猿意马之间,人已经呆呆地瞅着伏案静心读书的佳人身影许久了,公事神马的,大概都没在用心了吧。
哎哟喂,高辰啊,高辰,在翰林院当值呢又总念着她,无心公事,如今回到家来可以看到她了,却又心猿意马了,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可是依然改不了看着她发愣的毛病了。
“怎么老看着我,公事可处理妥当了么?”
烛火下,她那娇美的容颜越发神采,只见眉宇间微微一蹙,语气依然温柔如水,可一对上我的眸子,脸颊间不觉着便染上了红晕,那副有些娇羞的模样,惹的我心痒难耐了。
“媳妇啊,我这才只是做了个翰林院侍读而已,就已经如此忙碌,□□乏术了,若是继续升职,只怕得夙兴夜寐,伤劳咳血了啊!”
突然间有些烦闷,怎么觉得这些公事如此恼人,忙碌来去,都不知道是为谁辛苦为谁甜了,说起来,我以前怎没有这般满腹牢骚呢?
有些急躁地拿过一旁的香茗,粗略地抿了一口,有些兴致索然,便又将茶杯放下。
公主瞅我近来有些心情有些急躁,将手中书籍轻置一旁,微笑着言道:
“所以,你便上表请辞了侍讲学士的提名么?”
我有些惭愧地垂首,故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