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公主殿下嫁到 叶雪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为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语中灌蜜,言不由衷,无非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

其实谁都知道,做驸马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明面上好听些是娶公主,实际上则是把自己卖给了公主。每日得按时向公主请安不说,能不能进公主的房,还得看公主高不高兴。高兴了兴许还能令宫娥掌灯,放你进屋来。不高兴了,灯灭了一脚把你踹出房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对公主来说,驸马是用来装门面的;面首是用来玩乐的;而别人家的夫婿是用来调戏的!

当然这种无耻的定义不是我说的,而是大魏朝其他驸马说的。

当朝原本是有两位皇子和五位公主的,长公主和大皇子乃先皇后所出,极受先皇和太皇太后宠爱,而大皇子在出生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只是在好几年前的一场谋反案被牵连,大皇子被抄家赐死,此事发生后令先皇从此无心政事,只知安逸享乐,醉心修仙炼丹之术,政权便开始落入叔父高钦等人之手。

长公主则自幼体弱多病,太皇太后甚为怜爱,特意将她养在宫外,偶尔金陵气候转暖之时,也会令人接了长公主回宫来,小住几日。因不常露面的缘故,故而,京城里真正见过长公主真容之人,屈指可数。

而第二位皇子也就是如今御座上那位不满十岁的小皇帝,和其余四位公主,都是其他妃嫔所生,小皇帝和才满十岁的五公主年龄都还太小,未曾婚配,而其他公主都在及笄之年便选了驸马,如今长公主也觅得了良配,太后才稍感安心了些。

其他几位驸马与我不同,却也是往届进士出生,也算系出名门,虽不及高氏权倾一时,家族也在朝中颇有名望。

也许是门第之见,抑或是文人相轻,这几位驸马爷对我这个将要成为大驸马的高氏之人也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关系和睦而已,高氏如今正炙手可热,不可一世,自然没将其他门阀放在眼中,而他们,也自是不会将我这个毫不起眼的高辰放在眼里。

只是同为驸马的悲苦,倒是令几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在得知我将成为大驸马之后,几位驸马难得得找我闲聊了一番,却是听他们倒了一大桶的苦水。

几位公主都算是清丽佳人,个性迥异,可这公主的小性子,便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都难伺候的紧,对他们的管教也甚严,不许这不许那个,回去迟了受罚不说,还不许吃饭,更不许入公主闺阁,各种苦不堪言。

娶了公主,想要如同其他官员般纳妾,难,除非公主无所出,有违妇道,经她同意,方可纳妾!

想要休妻?难,从来君为臣纲,公主乃金枝玉叶,贵不可言,常见公主休驸马,未有驸马敢休公主的。

……

就这样,那日好不易得来的半日假期,就这样虚晃中度过。

对于,我真的要娶公主这件事,直到现在我都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说白了,我们之间的婚约,也不过是某种政治妥协下的联姻,我和她,都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从来身不由己。

我并不在意公主是否真的体弱多病,是否如同传言那般貌若天仙,即便她并不貌美,若是性子和顺些,兴许我们还能成为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我会敬她、怜她、护她,拼劲全力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让她一辈子平安喜乐,这便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事情。

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皇城中的红墙碧瓦实在是太过冰冷,心里也不禁染上了几分寒意,也许喝喝酒,会舒服些吧……

“今日,醉仙楼,我请!”

淡淡的说出这句话来,我便径直去了书库,可得早些将今日的工作做完啊!

杨安源和李皓高兴得手舞足蹈,也立马跟了上来,一路还兴致高昂的聊着醉仙楼新来的一位琴姬,不知这位琴姬手中,又会奏出怎样的动人乐曲?

醉仙楼

醉仙楼是金陵最大的声色之所,富家子弟,名门公子常流连其间,听歌舞赏月,品绝色佳酿,好不快活。

今日兴许是兴头高了,三人喝多了几杯,都有些微醺。

杨安源凭栏而立,恰逢酒楼妈妈带上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妙曼女子上了舞台,虽未瞧见那女子的容貌,这行似弱柳扶风,静则姣花照水,十指纤纤,肤白凝脂,一看便是位绝色佳丽。

但见此女怀里捧着的却是一张七弦琴,与舞台之上,盈盈而立,即便满座宾朋,也未见丝毫胆怯羞涩。

杨安源正暗自好奇,之前来这酒仙楼,却从未见过此等绝色,料想着这定然就是最近新来的那位琴姬,听妈妈说过,是叫素竹姑娘吧!

据闻,此女琴音不凡,金陵乐坊难有比肩者!

杨安源忙招呼着我与李皓过去,也好瞧个热闹,也不知这素竹姑娘的琴音是否当真如此了得。

李皓一听是那位新进的琴姬,忙不迭的离席而去。我却是有些乏了,依旧执着酒杯,喝我的酒。

这醉仙楼从不缺才艺双全、美貌秀丽的女子,看与不看,又有何区别呢?

片刻过后,琴音续续传来,音调之间,弹的居然是高雅平和的《风入松》?!

古琴曲有《风入松》,高雅淡薄,清调悦耳,令闻者顿生水流石上、风来松下的幽清肃穆之感。因其曲风高雅,大有曲高和寡之意,彰显隐者之风,故而深受性格孤傲,不与世俗合流之士喜爱。

在此觥筹交错,声色犬马之所奏此高雅淡泊之音,这位姑娘相必也是一朵清莲,出淤泥而不染。不知为何,会流落在这风尘之中呢?

我执杯之手微微一滞,轻轻叹了口气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杨安源似被此女的琴音所动,心中忽而惆怅,唯有吟诗一首,以抒心中块垒。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

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

之后,也是幽幽叹了口气。

曲高和寡,知音难觅。而读书人心中的知音,便是能生逢其时,遇上明君圣主,一展平生所学,以遂青云之志。只可惜,命运弄人,当年的满腔报国之情,凌云壮志,如今被消磨得还剩下多少?

身边的李皓也是深有感触,两人沉默良久,也只剩仰头饮酒,相对无言了。

那位姑娘的琴技确实了得,单凭一女子都有如此高雅之志,便是一般人也难有企及者,难怪说金陵乐坊难有比肩者了!

“此女的琴技,倒与那故去的柳絮姑娘毫不逊色!”

杨安源是由衷称赞,心有所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