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吧?”
钱老太爷,钱封。
德高望重,最是痛恨伤风败俗之事,村规家法的掌舵人。
曾经主持过五次浸猪笼,三次火烧,六次游街,经验丰富。
也不知是何原因?钱封此生娶了八房,但没有留下一男半女,而且过门不久,均离奇过世,自此,再没有人敢入老爷子的大门,钱老爷子的性格更加孤僻。
躺在床上的钱老太爷,满脸褐色的老人斑,双眼紧闭,一言不发,木乃伊似的身板让人触目惊心,一动不动,好似一位阖然离世的老古董。
忽然,钱封睁开了三角眼,有些鱼灰色的眼珠睁的老大,干瘪的嘴唇吐出三个字:
“浸猪笼!”
“钱老太爷英明!”
……
村东头。
第八户。
院子不大,干净整洁。
阳光洒在院子里,洒在一个小腹隆起的妇人身上。
光辉圣洁。
一条黑色的大狗慵懒的趴卧在地,伸着舌头。
妇人正坐在院内的一个藤条做成的太师椅上。
这还是那个男人亲自给自己做的,胡寡妇想到此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遂又摸摸宽松衣服下的小腹,顿时充满母性的光辉。
这个女人正是胡寡妇。
胡寡妇的手中拿着针线,竟然在缝衣服,看样子是在缝一件红色的肚兜,看尺寸是孩童的无疑。
胡寡妇的脸上不时浮现出笑容,傻傻的,呆呆的,似是想起了什么人,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
看着院子里满满的水缸,再看看一墙角整齐的干柴,笑意更浓。
突然,大黑狗的耳朵竖了起来,眼睛瞪圆了,“嚯”的站了起来,摇着尾巴,对着门口,狂吠不止。
胡寡妇吓了一跳,笑骂道:
“大黑,别叫了,是不是饿了?你从小食量就大,我都快被你这畜生吃穷了?我这就给你去拿个馒头?”
说完,胡寡妇费力的站起身,朝灶房走去。
但大黑狗依旧狂叫,栓狗的铁链哗哗直响。
大黑狗本来是没有铁链的,但好像是为了方便什么,黑寡妇就让村铁匠给做了一副。
胡寡妇把馒头丢给大黑狗,慢慢坐下,重新拿起针线。
骤然,“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
一大帮人,如狼似虎般闯了进来。
为首一人,正是钱封老太爷,旁边还有两人搀扶着。
见到钱老太爷,还有他身后几人抬着的猪笼,胡寡妇脸色大变,食指一疼,竟是被针扎了一下?
忽然,大黑狗挣脱了铁链,朝钱封扑了过去。
幸亏旁边的村民众多,手里正好拿着猎叉,棍棒等,拦住了大黑狗。
钱老太爷浑身直哆嗦,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
吩咐一声:
“先把这条畜生给我乱棍打死?”
这可是死去丈夫的猎犬,唯一留下的遗物。
胡寡妇大叫:
“别,不要!”
但为时已晚。
村民俱是猎户,猎杀经验丰富,几棒下去,大黑狗瘫软在地,嘴里汩汩流血不止,不时抽搐几下,哀嚎两声。
胡寡妇扑倒大黑身上,放生痛苦。
村妇门冷笑不止。
钱封老太爷无动于衷。
倒是村中的男人,有些不忍,到没有人站出来放声。
胡寡妇目光呆滞,喃喃自语道: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为什么要打死我的狗?这是我男人留下的,为什么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牛爱花冷笑道:
“哼,因为你是个荡妇,触犯了家法,还有脸说你的男人?说,你肚里的野种是谁的?”
胡寡妇静静地看着牛爱花,看向众村民,不过,看到哪个男人,哪个男人俱低下了头,
不知是心虚,还是怕胡寡妇乱咬?
这个节骨眼上,咬到谁谁倒霉?有嘴说不清,跳进黄河洗不净!
胡寡妇凄惨一笑:
“早想到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的这么快,钱老太爷,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钱封拄着龙头拐,稀疏雪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微微点点头:
“说吧?什么事情?”
胡寡妇用哀求的眼神道:
“钱老太爷,此事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孩子是无辜的,他好歹也是一条生命,能不能让我把他生下来,然后再处置我?”
说完,胡寡妇竟然跪了下来,以头笃地,转圈磕头!
村民们沉默了,村妇们也没有出声,眼神有些复杂。
倒是钱老太爷眼镜里闪现一抹疯狂,斩钉截铁道:
“不可以,你,你肚子里的野种,都要浸猪笼?”
胡寡妇面如死灰,随即泪如雨下,辩驳道:
“不,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他有父亲,也有母亲,他的父亲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男人,他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他勤劳,朴实,对我呵护有加,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上何止百倍?”
钱封气的山羊胡撅起老高,气呼呼道:
“不知羞耻的荡妇,来人,把她关进猪笼,拉到落云溪畔,行刑!”
……
不一会,院子里空唠唠的。
只有一条黑狗一动不动,还有藤条椅上的一件红色的小孩肚兜,静静地躺在那里。
忽然,那条黑狗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嘴角滴答着鲜血,接着跑出了门,朝五行山奔去。
正文 209谁敢动虎爷的女人?
青牛精领着花斑虎,带领众妖兽来到金峰练兵。
青牛精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一派大家之风。
一会摆个一字长蛇阵,一会换个二龙出水阵,旋即又变个四门兜底阵……。
妖兽忙的团团转,青牛精不亦乐乎,大呼过瘾。
青牛精豪气万丈道:
“虎子,如果给青牛大仙三千兽兵,青牛大仙可占领人间;给青牛大仙三万兽兵,青牛大仙可去灵山走一遭;给青牛大仙三十万兽兵,青牛大仙可以在瑶池里撒泡尿;给青牛大仙三百万兽兵,青牛大仙可以让魔族太子蚩风变大粪!”
花斑虎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道:
“牛哥,你说家是什么?”
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
当有所作为,怎可自甘堕落?
花斑虎这小子最近是怎么了?神神秘秘,鬼鬼祟祟,像个夜猫子似的,经常半夜见不到人影,说是去赏月了。
明明是一只畜生,怎么越来越像个人?
青牛大仙一个光棍汉子哪知道?
不过,既然是当大哥的,可不能被小弟打脸,沉吟道:
“家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老婆孩子热炕头?”
“牛哥,那你说,人如果和妖兽一但结合,会生出个什么来?”
这个二货哪来这么多奇葩问题?
青牛精犯难了,这可真不好回答,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
“你看,虎子,青牛大仙打个比方,假如你和一只母虎结合,生出来的肯定是头活蹦乱跳的小老虎,如果你撇弃门户之间,和一条母狗结合,那么生出来的就是个混血妖兽,如果你跨越种族之间,和一个凡间女人结合,生出来的可就不一定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玩意了?”
花斑虎紧张兮兮道:
“那,那能是什么?”
“不好说,或许是人,或许是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