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带走吧?”
……
钱演才不会花这个冤枉钱,谁爱买谁买?再说,女子刚死了父亲,守孝期都没过,买回家当摆设啊?再说多晦气啊?
自己刚升了国公爷,沾了晦气,冲了喜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钱演岂能做赔本的买卖。
于是义正言辞道:
“我都一把年纪了,买回个能当闺女的女子算怎么回事?”
跪地的女子一听人群中有人说国公爷来了,心中就是一动,抬起头来,撇了钱演一眼。
转身要走的钱演正好迎上了女子的那一撇。
那是怎样的一撇啊?
眼神中饱含着无限幽怨,三分妩媚,三分娇嗔,四分期待。
单是这一双眼,就足够钱演魂不守舍了,更别提女子还有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了。
钱演顿时走不动了,马上改变初衷,下了一个决心:
这个女子我要了!
钱演停住脚步,话锋一转,悲天悯人道:
“唉,我看这女子实在可怜,卖身丧父足见其孝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有爱民如子之心,作为当朝国公,我岂能坐视不理?”
女子抬头后,众人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惊为天人,顿时不少人动心了,但被钱演抢先一步,不由大为后悔,纷纷叹息。
于是钱演就把这名女子带回了国公府。
钱演没发现的是,走在身后的女子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诡笑。
这名女子自称姓蚩,名莹,年芳十八。
能说会道,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
把个钱演迷的神魂颠倒,很快就俘获了钱演的春心。
甚至让钱演忘却了失子之痛。
而蚩莹见了王氏,礼貌有加,每天按时请安,夫人夫人的叫个不停。
但王氏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不简单,隐藏的很深。
王氏跟谁也没打招呼,也没带丫鬟婆子,直接出了府门。
守卫一看是国公夫人,堂堂一品诰命夫人,没敢多问。
管家钱二恰巧看见王氏出门,而且朝五行山方向走去。
不由大为惊奇:
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能有一年多没出门了,这是要干什么去
随即想到山下有座二圣庙,也许王氏去烧香还愿也未可知。
谁知,一直到天黑,也不见王氏归来。
这下国公府可乱成一锅粥了!
正文 192 绑架
五行山上有妖兽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
村民都信鬼神,自是不敢轻易上山了,
但王氏一路走来,还是遇到不少村民,村民们很诧异,因为近一年来都没看到王氏出门。
今天这是怎么了?
差异归诧异,不能乱了规矩,王氏可不是以前的王氏了,人家可是当今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吃皇粮的,和自己吃粗粮的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矣。
万一挑了理,可担当不起。
因此村民们都一无例外的称呼王氏为国公夫人。
态度恭敬,语气谦卑,表情僵硬,比之以前没有了热情,徒添了了不少生分。
王氏无奈,心中苦涩,嘴上却是热情的回应着。
经过二圣庙之时,恰逢牛二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来,嘴里嚼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两个梨子。
慌不择路,躲到庙门口的一颗柳树后。
随后,二圣庙的老方丈拿着根木棍追了出来,看到王氏,躬身施礼道:
“阿弥陀佛,老衲见过国公夫人,敢问夫人可曾见到牛二?”
王氏含笑不语,继而道:
“方丈,你找牛二作甚?”
方丈气呼呼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厮实在气人,每次以膜拜神灵的名义进得殿来,却把贡品也一并吃了,吃不了还要带走?哪有这样的香客?实在气人!不行。老衲要去牛二家走一遭,让牛大好好管管这个儿子?”
王氏听后,沉吟道:
“方丈,佛门讲究的是慈悲为怀,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了区区几只果子而大动肝火,岂不是犯了嗔戒?我看不如这样,回头我让管家给你送些水果就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可好?”
二圣庙是钱演出资所建,王氏是钱演的发妻,老板娘发话,方丈哪敢不听?
“就依夫人!”
方丈说完,怏怏退回了庙中。
王氏往树后深深看了一眼,继续朝落云溪畔走去。
牛二从树后走出,把啃了一口的梨子随手一扔,方向正好是二圣庙内,然后尾随王氏而去!
二圣庙的老方丈怒气冲冲的又走了出来,光头上红通通一片,手里还拿着“凶器”:一只咬了一口的梨子。
……
山下曾经热闹非凡的落云溪畔,变得冷冷清清。
青山绿水,碧波荡漾。
王氏沿着溪畔匆匆而行。
既无闲心欣赏花香鸟语,也无雅致寄情山水。
王氏左顾右盼,连个鬼影都没看到,激动的心情逐渐变得焦虑起来:
纸条上明明写着让自己一个人来落云溪畔,然后就告诉自己女儿的消息,为何自己应约前来,对方却不见人影。
难道这是恶作剧?或是存心戏弄自己不成?
王氏越琢磨越没底,同时内心如坠冰窖,想起苦命的女儿,眼泪又模糊了双眼。
牛二一路跟随王氏至落云溪畔,瞪着大牛眼,眼睁睁看着王氏在溪畔漫无目的的晃荡,心想:
夫人莫不是想不开?想要自寻短见?
这可不行,万一哪一天,村花回心转意,投入到自己的怀抱,王氏可就是自己的丈母娘。
到时还指着丈母娘给自己带孩子呢?
想到这里,牛二就要挺身而出。
但就在此时,远处鬼鬼祟祟过来一个人,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庞。
牛二却一眼就出来了,差点惊呼出声:
这不是自己的二叔牛边吗?
他来这里干什么?
总不会是钓鱼吧?
就见牛边朝着王氏快步走来,见到王氏后,牛边指手画脚,也不知对王氏说了什么,反正王氏听后激动万分。
最后,牛边超远处指了指。
牛二顺着方向一看,在很远处的一棵树旁,有一个身穿白色裙子的女子。
牛二跟随王恒,有奇遇,耳目惊人,擦擦眼睛,仔细一看,差点吐了:
白裙女子正是二流子岳经,手里拿着一条丝帕遮面,脸上画着厚厚的一层粉,在那不停的搔首弄姿。
王氏突然狂奔起来,跑向岳经,边跑边哭,边哭边喊:
“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都是娘不好,娘都快想死你了?……。”
岳经却有意无意的继续慢慢朝五行山深处走。
牛二的脑子就不够用了:
夫人二叔,岳经,三人怎么会聚在一起?
夫人为何独自一人?二叔为何遮面?岳经为何男扮女装?
地点为何是偏僻的落云溪畔?
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牛二脑中灵光乍现,想起了一个人:钱若曦!
慢慢的,牛二琢磨出味来了,只有钱若曦才能把毫不相干的三人凝聚在一起。
二叔,岳经想要钱,夫人想要女儿,一个要钱,一个要人,事情就是这样!
不好,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