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0 章(1 / 1)

神棍夫人:夫君,要听话 锦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后我们谁夺冠之后,能否请到温大人挥毫赠诗?”那学子有些期待的问道。

“小事而已,本官便以诗相贺。”温亭湛没有犹豫的答应。

于是两个参加总决赛的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激动。

画赛对于除了参赛的人都很枯燥,他们不能出太大的声响,以免影响了作画的参赛者,但一幅画少则二三个时辰,多则一整日。今日的时限是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夜摇光坐在温亭湛的身边,索性闭目修炼。

一闭上眼睛,夜摇光就感觉到四周漂浮的五行之气,方才她都没有感觉到,此刻进入修炼状态才现有人,只能说明这个人的修为比她高。

不过对方只是潜伏,她也没有主动出击,虽然知晓很可能是元国师的人,果然是要动手了,可对方修为在她之上,她打算以静制动。

可在她半警惕半修炼三个时辰一下子划过,画赛结束的锣鼓敲响,那人也不曾动一下,夜摇光有些困惑的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候国子监几位擅画的夫子邀请温亭湛一起上前去看画,此次画的是水墨丹青,水墨丹青画中以墨色为主,以丹青色彩为辅。

此次不拘于画什么,但三个时辰有限,两幅挂起来的画展现了不同的风貌,一个人体现“墨即是色“,用墨的浓淡变化作为色的层次变化,画了一幅鲤鱼戏莲图;另一个人体现“墨分五彩“,用了色彩缤纷多层次的水墨色度,但他只取了丹砂和青雘两种颜色,画了一红一黑两条鱼,鱼呈现八卦图案,这是传说之中的阴阳鱼。

两幅画都画的入木三分,夜摇光看着的确比当年白鹿书院要高了不少档次,这两人的画都比秦敦的画功要深厚。

一时间评审们也是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声,各有各的好,实在是难以取舍,最后他们以他们是书院的夫子应当避嫌为由将决定权交给了温亭湛,由温亭湛全权决定比赛的结果。

温亭湛很负责的看着两幅画,尤其是打量那一副阴阳鱼之时,一股有些刺鼻的幽香传来,让他的大脑有些混沌,但他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不过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

都以为他对着阴阳鱼皱眉是不看好这一幅画时,却没有想到温亭湛伸手一指:“既然几位先生抬爱,将决定权交由本官,本官便选这幅图。”

正是阴阳鱼。

“请大人指点,何故这幅图取胜?”那画鲤鱼戏莲花图的学子躬身上前问道。

“其实你们二人无论是立意,画功,取色,着墨皆是不相上下。”温亭湛淡声说着,“若真要在实力上分出胜负,那定然是没有高低。”

温亭湛的话换来其他评审的一致认可。

“既如此,学生输在何处?”那人便又问。

温亭湛的唇角微微一扬,他迎着已经正午的阳光,看向席位上的夜摇光,流转着散不开浓如泼墨的笑意:“你输在运道。”

“运道?”所有人都是不解。

温亭湛低低一笑:“这世间任何事都有运道,你们可知为何有学识颇高之人却名落孙山?”

学子们沉思之后纷纷摇头。

“因为主考官的喜好不尽然相同。”温亭湛淡声解释,“若是你辞藻华丽,遇上一个喜欢朴实无华的主考官,便是一大硬伤。或许你们会觉着不公,可这世间之事何处又能够绝对公允。当同样优秀的两人摆在一个人的面前,这个人必须得选择一个时,自然是选择自己所喜爱,这是人之常情。我并非教你们趋炎附势,投机取巧,而是告知你们,有时候并非你们不够优异,只不过缺了一分运道。故而,赢得人也不用沾沾自喜,输的更不必一蹶不振,只要你足够的自信,早晚能够遇上伯乐。”

那学子若有所思,最后对温亭湛深深作揖,直起身之后却又问了一句:“大人说学生输在运道,输在学生的画不如韩同生让大人偏好。可学生明明记得,大人钟爱莲花……”

温亭湛在永安寺为莲花作诗已经天下皆知,更是影响了好多人也觉得菊花是孤芳自赏的俗物,而这个学子明明画的是鲤鱼戏莲图,为何温亭湛说他输在了喜好之上,如果温亭湛是单纯因为论不出高下,而选择了自己喜好的图,那不应该是选择他才对么?

“确然,我独爱莲,天下皆知。”温亭湛唇角的笑意扩大,“可比起我爱莲,你们想必应该知晓我更‘惧内‘。拙荆乃是地师,奉阴阳造化一道,我看中她胜过看重自己,有她的喜好在前,我自己的喜好自然是要往后放一放。”

所以,那一副阴阳鱼之所以获胜,全然是因为温亭湛的一片爱妻之情?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他们早就知晓温亭湛爱妻成魔,但这一刻才知道到底入魔到何等程度!

第998章 少年初心方是真

文赛就在所有学子的震惊之中结束,他们看着站在台上那个云淡风轻,从容优雅的男子。他被正午最炙热的阳光所笼罩,让他整个人都多了一层朦胧感。

看着他的人都有一种这个男人深藏如水看不懂的感觉。他才华横溢,却喜恶分明,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不惜得罪诸多以隐世著称的爱菊之人,也张口就贬低;他清贵雍容,却从来不遮掩自己贫寒出身,长于妇人之手;他惊世艳绝,没人看不出他将会是朝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星,不出二十年,那宰辅之位必然属于他,可他却从不张扬骄横,反而于官场格外的谦和,为人处世,即便不足半年,但与他共事的人,包括当初参他的翰林院院士也叹如沐春风。

然而,就这样一个仿佛璀璨珍珠习惯收敛自己的光芒的男子,他总是无时无刻的一次次刷新世人对妻子的概念。偏偏他的妻子除了幼时抚养他以外,没有给他带来任何荣耀和利益,他甚至可以为了妻子拒绝郡主的主动求爱。

他的高洁,他的忠贞,他的德行,他的品质,和这个时代出入不小,可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今日所有参加了这场比赛的学子。

他站在那里,清风吹动着他的墨与衣袂,他微微上扬的弧度没有改变,但眼底的疏离尽数散去,他们的目光看到一个穿着与他差不多的少年走向他,瞬间柔和的仿佛阳光都逊色了三分。

看着相依渐行渐远的两人,那背影说不出的风华绝代,一种越世俗的风骨,正如他们杏色的衣袍散漫出来的日光一样射入人心。

“人家都炫富炫权炫势炫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