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无其他。
“这样太简单了吧。”望着一目了然的洞府,夜摇光沮丧道。
其实这是夜摇光活了两辈子第一次看到洞府,到了她的前世,哪里会有人还开山修炼啊,倒是听说他们的先祖是这样修炼。
“看看再说。”温亭湛安抚的握了握夜摇光的手,拉着她仔细的看着书架的书籍,出于对白鸣真君的尊重,夜摇光和温亭湛都非常的小心和仔细,尽量不要碰坏碰乱。
“咦,白鸣真君还有写手札的习惯。”夜摇光突然拿起一本手札。
手札也就是古代的日记本,但基本只有女子比较喜欢做这种事,男子都嫌弃琐碎。
温亭湛凑过来一看:“这不是白鸣真君的字。”
说着,就将一卷书法展开在夜摇光的面前,上面是一个静字,铁画银钩非常的锋锐,可以看出白鸣真君是一个有铮铮铁骨男儿气概的男子。而夜摇光手中的手札则是有些秀气,虽然有腕力看得出是男子,可却没有落着白鸣的款的静字那样气势磅礴。
“那应该是白奇的字,他在记录白鸣真君的日常。”夜摇光翻开看了看,都是些白鸣真君的作息案录。
看完之后夜摇光都快哭了,这个白鸣真君难怪不到四十岁就进入渡劫期,他的人生一天可能有八个时辰在修炼,比起夜摇光每日修炼一个时辰……
翻完之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夜摇光生无可恋的趴在书案之上。
温亭湛就是笑着看了看她,然后从她手中拿过手札,也翻阅了一遍,而后就拿着手札若有所思。
现四周静了好一会儿,夜摇光才侧看着温亭湛拿着手札沉思的模样,不由纳闷:“这手札全是白鸣真君的日常,有何处值得深思?”
“很值得深思。”温亭湛俯身将翻到最后一页的手札给夜摇光,指尖指在日期上,“辛酉年壬辰月辛酉日。”
夜摇光算了算:“五十年前啊。”
“摇摇,你看白鸣真君连小到外出半个时辰,或是某日多用了点膳食都记录在案,可为何这最后一日不是记录白鸣真君飞升之事?”温亭湛问道。
“这不是白鸣真君飞升的日子呗……”夜摇光说着就顿住了,白奇连琐碎的事情都记得这么仔细,为何不记录对白鸣而言最重要的日子。
见夜摇光想明白了之后,温亭湛又翻到中间:“摇摇你看这里,写着今日白鸣真君笑了三次,尤为难得,果然是还是师妹能够逗师傅开心,还有这里白奇写到;白鸣真君素来厌恶杏花之香,可他师妹不慎折了三枝杏花置于房中,白鸣真君竟然不曾让人扔掉;最后是这里白奇写到,他的师妹今日为白鸣真君挽,他很惊奇,因为他照顾白鸣真君数年,白鸣真君从不让人近身……”
“白鸣真君对白月有情!”因为三处隔得有些远,夜摇光并没有去注意,尤其是白奇写的文绉绉,很是隐晦,被温亭湛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倒是一听就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对,白鸣对白月有男女之情。”温亭湛也这样认为,“白奇对白鸣真君可谓观察入微,但到了这一日之后就再也没有落笔。”
“的确很奇怪。”夜摇光纳闷。
就算白鸣真君飞升前在闭关,白奇接触不到,可最后一页不应该是闭关么?亦或是记录白鸣真君飞升么?
“还有一点奇怪之处。”温亭湛的手指关节敲了敲书案,“白奇对白月应该不排斥,虽然日常都是围绕着白鸣真君记录,可为何白月生如此大的事情,白奇却没有记录在案,白鸣真君对白月有情,那从白月参加族长候选人之时起,白鸣就应该被影响了心情。”
被温亭湛这样一说,夜摇光仔细回忆了手札的内容:“整本手札都不曾写过任何白鸣真君的负面情绪。”
“但手札从刚刚开始记录只有寥寥几字,可以看出白鸣真君是个仿佛没有喜怒哀乐之人,从白月出现记录变得多,但也都是白鸣真君的喜乐为主,再到白月离去,又变回了原本的简洁……”温亭湛分析道,“只能说明,白奇只记录白鸣真君的欢乐,因为在他心中白鸣真君就应当如此,亦或者他希望白鸣真君的人生只有欢乐。”
第959章 作局要不动声色
电光火石之间,夜摇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正要开口,却感觉到有气息靠近,于是连忙将东西放回原位,然后拉着温亭湛往洞府外走去:“阿湛,你不用担心我,我就试一试能不能抓住昔日的顿悟,若是不成,我也不强求,我最多五日就出关。”
夜摇光的话音一落,白奇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温亭湛握着夜摇光的手,轻声道:“好,我在凤族等你。”
松开温亭湛的手,夜摇光看向白奇:“有劳白奇道友送阿湛下山。”
白奇点了点头,就对温亭湛侧身一让,温亭湛给夜摇光一个眼神,而后就走了。
站在洞府的门口,看着白奇亦步亦趋的跟着温亭湛的身后,由于白奇聋哑,温亭湛也没有说话,碰上有荆棘或是可能出现毒蛇的山沟,白奇还会贴心的拨开或是走到前头,为温亭湛开路。
这样一个无声而又细致的男人,夜摇光无法想象他竟然很有可能是凶手,是造成白月悲剧的主导者。
她盘膝坐在蒲团之上,认真的思考着方才温亭湛给她的信息。如果白奇因为感恩白鸣,对于所有带给白鸣不好的人都敌视,但最初他明明是接纳白月的,白月也不曾纠缠白鸣,他没有必要除掉白月才对。
在他明明知晓白月能够让白鸣变得欢乐,他应该是撮合才对。
可不是白奇的话,白奇的手札又太奇怪,说是又解释不过去。
夜摇光伸手揉了揉自己泛疼的额头,也无法沉下心修炼,而是起身,接着将没有翻过的东西翻一遍,却什么也没有翻到。
而温亭湛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也就没有外出,更没有去特意打探些什么。云非离和陌钦的手段极快,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宗门的弟子在梧桐树林里被莫名杀死,看不出手法,死的还是一个元婴期的修炼者,这一下子就犹如水落油锅炸响。
查凶手查不到,这件事就闹大了,凤族的人也成了被怀疑的对象,且凤族不想再有人在外面出事故,否则他们就真的极难洗干净,肯定有人怀疑是他们为了宝贝打算各个击破。
于是深夜凤族的族长和几位长老商议之后,决定打开门,将各大门派的人迎入凤族,以此来证明他们是清白。
温亭湛次日晨间起身就与陌钦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