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房间,点了花楼另外一个头牌浮梦的温亭湛隔着屏风唇角一勾,而后他不顾美人还在弹琵琶,只晚了何定远一步也朝着一个方向纵身而去。
当温亭湛追上来之时,就看到席蝶的闺房美人靠之前,席蝶正和何定远纠缠着,温亭湛顿时将一个充满正义感的意气书生表演得相当充分:“住手”
几乎是出声之际,温亭湛一掌就朝着何定远击去。
原本被美人拖着的何定远顿时一手搂住席蝶,一手反手一掌迎上温亭湛的掌风,两掌相击,各自退了一步,温亭湛面上怒色不变,而何定远的手掌已经麻得不断的颤抖,他瞪大了眼睛,这时候冲上来的护卫只当何定远是愤怒不已。
“这位公子,快住手。”见温亭湛还要动手,席蝶连忙惊慌失措的挡在了何定远的面前,“何公子并非歹人。”
闻言,温亭湛面上有些窘迫:“方才”
“是有贼人闯入奴家的闺房盗走了奴家的家当,何公子是将歹人驱走之人,只是奴家看到对方似乎跑的极快,若是有埋伏,何公子身份非比一般,要是公子因为奴家一些死物遭了暗算,奴家万死也不足以谢罪,故而就拦住了何公子,恰好公子你追了进来,就看到我们”
这时候有些身手的勋贵都追了上来,都听到了席蝶之言,顿时明白是个乌龙,好在双方都没有损伤。
温亭湛一脸歉意对何定远作揖:“是我救人心切,误会了公子,还望公子勿怪。”
何定远的狐朋狗友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温亭湛,便笑道:“定远,一场误会,走走走,我们接着却喝酒,席蝶姑娘,我们定远可是为了你被人当做了贼子,你总不能再吝惜一展歌喉了吧”
“就是就是,席蝶姑娘,我们可是想听你的曲儿,想得夜不能寐呢。”
“诸位公子哪儿的话,席蝶卑贱,承蒙诸位公子抬爱,哪敢拿乔,今儿为了答谢两位公子的仗义挺身而出,席蝶便是唱破了喉咙也不值当什么。”席蝶连忙道。
“我们哪里舍得让席蝶姑娘唱破喉咙。”
“定远可还在此处呢,我们哪敢啊。”
“快快快,老鸨给我找个大的厢房,我们要去听席蝶姑娘曲儿。”
一众人的起哄着,见着温亭湛一动不动,还不等席蝶开口问什么,陆永恬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我说允禾,我不过上了个茅厕,你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
“小六”温亭湛似乎看到了救星,连忙歉意的对四周的人点了点头,就挤到外面,“我方才听到人呼救”
“你可的仔细点,过两日就是武比,若是遇上了歹人,耽误了武比可如何是好早知我便不硬拉着你来这地方长见识”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的人渐行渐远。
第782章下套
允禾武比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要参加武比,自然对着以举人的身份硬是要插足武比的温允禾耳熟能详,他们都顿住了脚步,其中一人不由侧首往向脸色猝然一变的何定远:“这不会就是那温允禾吧”
有一人猴急的跳到了何定远的面前:“定远,你方才不是与他对了一招,他的伸手如何”
如何垂在宽大袖袍之中的手到现在还忍不住剧烈颤抖的何定远自然心里明白,他冷声道:“我突然想到家中有事,先走一步。”
何定远回到家中,他的手不但依然不由自主的颤抖,一股剧痛从手腕袭上手膀,他当即叫了府中的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摇了摇头,何定远的母亲何二太太险些哭晕:“远哥儿,你这好好的出去一趟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这眼看着还有二日就是武比,你此时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行了,你哭嚎什么”何定远的父亲何二爷冷喝一声。
“我能不哭吗远哥儿可是我一辈子的希望,你的心里偏着,没有了远哥儿自然还有旁人,你自然不急。”何二太太哭着反驳。
“你”
何定远见父母又吵起来,手臂剧痛的他额头上青筋直跳:“你们是不是想看我废了”
夫妻俩顿时闭上了嘴,何二太太扑倒在床榻上哭喊着我的儿啊
何定远强忍着自己的母亲,对父亲道:“父亲,送我去永安王府。”
“对,对,对,去永安王府。”何二爷连忙派人去准备。作为永安王府的心腹,他可是知道永安王府有一个神医,而且他的儿子如今正得王爷重用。
于是何定远就被送到了永安王府的别院,这个别院极少有人知道,正是永安王特意为他手下第一得力助手人打造,非心腹不知晓,他们一路进入了别院,却完全没有察觉温亭湛一直跟踪他们,见他们进入了别院,便转身离开。
“老先生,我儿可还好”等宅子里的主人,给何定远看了手,何二爷连忙焦急的问道。
“并无大事,令郎不过是被内力深厚之人封住了血脉,我行针为他过了气便无碍。”老先生冷漠的说着,就取出了三枚银针,只扎了三个地方,何定远的手臂疼痛感顿无。
“多谢老先生。”何定远活动手臂之后,对老先生抱拳道。
“无事。”
“老先生远哥儿还有几日要参加武比,可有碍”何二爷又问道。
“无碍,对方对令郎并无恶意,造成这样的伤势,多半是无心之失。”老先生回答,“如今散了气,再休养一夜便好。”
何二爷松了一口气,何定远却想到了一件事:“老先生见多识广,不知老先生可知小子若是对上这人,可有胜算”
“何人封了你经脉之人”老先生嗤笑,“非老夫看轻你,你若对上此人,难在他的手下走三招。”见何定远面色猝然一变,老先生道,“依老夫行走江湖几十年的目力来看,这人只怕只用了五成力,你可想一想他的功力高出了多少。”
何定远脸色紧绷的离开永安王府的别院,一路上他神色不对,何二爷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远哥儿,既然老先生都说那人不好惹,索性你也无碍,便别急于一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不急”何定远冷笑,“我能不急么我不去寻人家,也避不开,再过几就要在赛场上和他碰面”
何二爷的面色大变:“难道伤你之人乃是武比之人”
何定远脸黑如锅底。
“完了。”何二爷顿时面色一片灰白,双腿一软。
何定远顿时目光一紧,眼疾手快的扶住何二爷:“父亲,你这是怎么了”
何二爷苦着脸:“远哥儿,你舅舅的赌坊,你娘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在了赌你赢。”
何定远拳头一紧:“你们压了多少。”
“十十万两”
“你们哪里来的十万两”他们虽然是嫡系,可却是二房,中馈由大伯母掌握,就他父母那一点身家,他门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