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最后一面。”夜摇光语气之中带着一些叹息。
叶辅沿面色一瞬间变得阴沉。
“辅沿,小枢不会于此胡言乱语,你若信得过我,便快速去寻你母亲。”温亭湛立刻面色凝重的对叶辅沿道。
原本只当夜摇光在诅咒自己的母亲,叶辅沿心中只有怒火,这会儿温亭湛也这么说了,他当下脸色煞白,连一句告辞都顾不得上说,转身就往外跑。
“叶辅沿的母亲”
“我们的面相上可以看到日月角,日月角又称之为父母官,父母是否健在,是否安好,从日月角便可看出。日角为父,月角为母。叶辅沿的日角暗淡无光,证明他的父亲已经丧亡,而他的月角也在一点点变得黑白,这证明他母亲已经遇难,并且生命在迅速的流逝。”
听了过后,温亭湛轻轻叹息一声:“我原还以为能够与他同朝为官。”
这话夜摇光没有接,叶辅沿至少暂时仕途肯定是无望了,母亲去世他要守孝三年,虽则不妨碍他读书,但他家中有两个弟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岁,需不需要他带在身边照顾,若是需要照顾,那么就非常的艰难,而且他们家中原本就艰难,这下他母亲猝然离世,家中的生活来源也是一个问题。
“人各有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夜摇光耸了耸肩,每个人的命运其实早就已经注定,只不过看一看他能不能够挣开束缚,若是能他便可以化茧成蝶,若是不能那就只能在命运的茧蛹内困死。
第333章正大光明的刺杀
第二日,书院内照常上课,叶辅沿没有回学院。当天下午温亭湛去了辅修课回来之后,确切得到了叶辅沿休学的消息,因为叶辅沿的母亲去世,具体怎么去世,没有提及,也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
下了学,温亭湛带着夜摇光去看了尚且住在客栈的叶辅沿,一夜之间单薄消瘦的少年变得沉郁而又悲伤,温亭湛只单独和叶辅沿说了几句话,就带着夜摇光去饱餐一顿,才带着夜摇光回了夜府。
“我们不回书院”夜摇光诧异。
“我已经向山长告了假,明日我们代表书院去送叶辅沿一程。”温亭湛淡淡的解,“明日叶辅沿要扶灵回苏州。”
叶辅沿发生这样的事情,书院也是很惋惜,并且有些愧疚,毕竟叶辅沿是在书院被构害,书院也有一些责任,不想刺激叶辅沿,所以书院只能派于叶辅沿有恩的温亭湛做代表,表达一番慰问之情。
“山长和各位夫子凑了二百两银子给叶辅沿当做议程。”温亭湛说着从袖口取出三张银票递给夜摇光,“我也送了二百两。”
“你哪里来的钱”接过银票,竟然都是一千两的面额。
“我现在可是为长孙殿下办事,他发我工钱难道不应当”温亭湛反问道。
夜摇光瞅了他好大一个白眼:“既然你已经将议程都送了,我们明日就不需要去送行,那你还留在外面做什么”
“我们明日去送一送宁安王。”温亭湛笑的意味深长。
夜摇光一惊,原来宁安王也是明日动身,当下也就没有说话,而是早早的休息,养足精神。夜摇光倒要看一看存活了二十多年的鬼,一步步长到今日到底有多么令人侧目。
第二日,夜摇光起身修炼,和温亭湛吃了早餐,温亭湛却没有让他们行动,她也沉得住气,大概正午的时候,温亭湛让卫荆准备了两匹马。
“你怎么骑着绝驰去”夜摇光看着温亭湛一身正装,竟然就骑着绝驰这么打眼睛的马儿去刺杀宁安王。
“走吧,再不去追,恐怕就追不上了。”
温亭湛翻身上马,然后一扬鞭就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而去。夜摇光张了张嘴,却见温亭湛绝尘而去,顿时一急,快速的翻身上马,就追了过去。
温亭湛的乃是千里马,而夜摇光用五行之气加助了马儿的速度,两人的速度倒是不相上下,他们在出城之后约莫七八里的小道上追上了宁安王等人,宁安王也是悄悄来的豫章郡,此刻身边只跟着两人,但两人都非泛泛之辈,温亭湛策马越过了宁安王等人,又调转马头挡在宁安王等人的前路上。
“温亭湛。”宁安王既然已经打算离开,那么就意味着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如今关于温亭湛的一切,宁安王已经全部了解。
“王爷。”温亭湛坐在马背之上,目光淡淡的与宁安王平视。
宁安王顿时目光一凝:“你阻挠本王意欲何为”
“没什么,只是柳家老爷子与学生打了一个赌。”温亭湛唇角流出浅浅的笑。
“什么赌”宁安王的眼神已经变得危险。
“赌学生敢不敢来刺杀王爷”
温亭湛话音一落,宁安王身旁的两个护卫已经纵身而起,一左一右双双拔剑朝着温亭湛和夜摇光劈了下来。
温亭湛没有动,夜摇光却是足尖在马背之上一点,她的速度快如闪电,只见她朝着劈下温亭湛的护卫飞身而去,指尖五行之气流沙一般飞出,化作星光零碎的一条缎带,快速的缠住那护卫的剑,而后手腕一转,生生的将那护卫连人带剑扯了过来,用那护卫的剑挡住了另外一个护卫的剑,这个动作只是眨眼之间。
但闻“叮”的一声剑刃相击间,夜摇光身子一旋,侧身与地面平行,双脚一前一后踢在了护卫的胸口,就将两个护卫踢飞了出去。
宁安王看着两个护卫从他的身边被踢飞出去,不由目光阴寒,这时候林子里五六个黑影飞跃而出,纷纷朝着夜摇光袭去。
“这个头头就交给你了”夜摇光侧首对着温亭湛展颜一笑,就飞身而起,足尖在半空之中几个虚踏,就飞跃到了小树林之中,将宁安王的暗卫都给引走了。
“本王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你一般胆大包天之人”宁安王沉声道,“你可知谋刺本王该当何罪”
“王爷心里明白,学生既然敢露面,就必有完全脱身之策。”温亭湛依然带着温和淡然的浅笑。
“好,好一个温允禾,本王此刻倒有些羡慕睿哥儿能够得你这样一个左膀右臂”宁安王看向温亭湛的目光带着一股子欣赏和战意,“出手吧,让本王看一看你有多少本事”
“王爷请。”温亭湛非常有礼的谦让。
“狂妄”宁安王目光一沉,一个纵身而起,脚在他的马儿头颅上一踏,双掌带着强劲的风就朝着温亭湛袭去。
温亭湛握着缰绳的手一紧,他的脚勾紧了马鞍,身子往后一仰,整个背部都贴在了马背之上,轻松的躲过了宁安王的招式。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