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故,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他做了层层考虑,最终从皇家守护一族得知了一个秘密,他身边的修炼之士,其实并不是皇家招揽,大多修炼之士都不喜欢卷入皇家是是非非,哪怕是借助帝王真龙之气得道,也不如他们混迹山野,天地为家,四海遨游来得快活自在,他们是当年国师府留下的人。
太祖陛下并没有因为元国师而赶尽杀绝,把愿意立誓生生世世守护皇室血脉的修炼之士留在身边,一代代传下去,守护着帝王,所以他们知道关于护国着元国师的事情,这件事情也有他们传到了他的耳里。
当时他便有了一个绝妙的计策,他的兄弟都被温亭湛废完,如今是余他一人,若是萧士睿驾崩,子嗣断绝,就算温亭湛知晓是他谋害,也得为了天下苍生,捏着鼻子认下他这个天下之主。
可惜棋差一招,他徐徐图谋到现在,皇后再次身怀有孕,他不是没有找过机会先让皇后流产,哪怕他不知是男是女,皇后身上却有夜摇光绘制的符篆,一旦动了皇后,必然惊动夜摇光,夜摇光修为之深,哪怕生在之外,赶来也不会太久。
便无法再对萧士睿下手,原是想要一并将两者都除去,还有萧士睿的庶子汉王,三管齐下,皇后那里却出了岔子,萧士睿手上更有属于夜摇光的传讯符,尚未咽气,夜摇光就已经赶来,再要对皇后下手,已经没有机会。
“温亭湛,皇后腹中便当真是龙子,他尚未出生,无法立主,你若杀我,便是放出元国师,你可知这天下要面临何种血光?”宁安王扬声喊道。
他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听到元国师,好几个大臣一脸茫然,不是已经死了几百年了吗?怎么还活着?还有什么叫做杀了宁安王,就会放出元国师?
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宁安王露出一点笑意,高声道:“诸位怕是不知,五百年了,元国师并未身亡,而是被压制在皇陵,而封印他的便是护国,所谓护国,便是萧氏嫡系血脉,一旦萧氏血脉断尽,江山易主,护国自然要气数已尽,皇陵将会崩塌,封印了五百年,不死不灭之身的昔年开国国师,将会破笼而出,他必将屠尽尔等”
“这此言当真吗?”
“我翻阅藏书阁典籍,似乎有提到过此事,当时只当是话本故事”
“若当真如此,那宁安王岂不是杀不得?”
“宁安王不但杀不得,听他之言,我等还得封他为君,才能继续封印住元国师?”
一片的议论和喧哗,让这些在朝政上时不时剑拔弩张,唇枪舌剑的大臣,心连成了一片,他们心如擂鼓,惴惴不安,小心翼翼抬起头看向长身玉立,面不改色的温亭湛。
明明是那么华美如玉的男子,从未在他们面前露出过锋芒,但不知为何,他们对他从骨子里透出敬畏,都不敢上前询问是否如宁安王所言,几个大臣只好求到岳书意面前。
岳书意倒也给他们面子,上前一步,对着上方的温亭湛遥遥一拱手:“睿王殿下,诸位同僚让我代为问一问,宁安王所言可为真?”
温亭湛唇角微掀:“真有如何?假又如何?”
黑珍珠般华光流转深沉内敛的眼瞳扫过他们:“今日宁安王只有一条路死路。”
他的语气平淡,声音不高不低,不铿锵有力,却直击人心。
“你们畏死,本王亦未活腻,难不成还要与你们同归于尽?”
本来心又躁动的大臣们,听到温亭湛这句话,也渐渐平复下来。
没错啊,若真是像宁安王说的那样,温亭湛自己也未必逃脱的了元国师的屠害?
“有我一日,这江山便塌不了。”
番外26 不能修炼是否一生之憾
这算是给所有人一个定心丸,这句话莫名让他们信服,他们互相看了看,齐齐对温亭湛拜服:“我等不疑睿王殿下。”
宁安王一哂。
这就是温亭湛不屑一顾的名誉,因为他轻易就能得到,故而从不放在眼里。
他只是几句话,就能让这些人信服他,就可以扭转局势。这世间,只有一个温亭湛能够做到。
“温允禾,无需多言,你我今日便一战定天下!”宁安王袖中长剑飞出,朝着温亭湛直射而去。
温亭湛广袖一拂,雄厚的气力将之挡下,寒铁剑撞上温亭湛的气力仿佛撞在铜墙铁壁之上,被反弹回来,宁安王旋身而起,矫健的身姿凌空翻越,反手抓住弹回的剑,虚空一踏,稳稳落于城楼飞翘的檐角之上。
温亭湛紧跟着一跃而起,飘旋落在宁安王的面前,他长臂一震,笛中剑银芒一划,与宁安王对峙。
下方的人各自退开,纷纷仰着头看在高出,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心情都是难言的紧张,他们都心知肚明,必然有个输赢,而分属两个阵营的他们,也必将有一方随着落败而遭到牵连。
“温允禾,你我上次交手,已近二十年。”宁安王手腕一转,握剑的手起势,“当年我落败于你,今日我再来请教!”
二十年,多么漫长的岁月,彼时温亭湛还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宁安王也才刚刚弱冠,二十年后的今日,温亭湛已过而立,而昔日气度不凡的宁安王,也到了成熟稳重不惑之年。
宁安王手挽剑花,足尖一踏,持剑朝着温亭湛刺来,他浑身像是包裹着一股浓厚的力量,这股力量随着他快如闪电的速度,摩擦着空气,似有火花迸溅。
温亭湛脚在狭窄的屋顶棱边上不断后退,直至被宁安王逼到脚抵边缘,才抬手挥剑,双剑相撞,清脆的声响伴随着剑光散开。
宁安王的剑招被挡下,迅速又换了招式无缝衔接,他的招式快而准,挟裹着一股深厚的内力,完全没有给温亭湛任何还手的时机,逼得温亭湛一步步防御。
这二十年,宁安王都用在习武强身之上,温亭湛一路行来不是没有遇到过高手,甚至见过极强的修炼之人,而他的笛中剑不但有了剑魂还经过一次苍廉矗的重新淬炼,寻常人的兵刃一旦与他相撞,基本都是应声而碎,宁安王的却例外,可见他在对付温亭湛之上下足了功夫,一如他变幻莫测的剑法一般,令温亭湛极其生疏甚至有了危机感。
就在此刻,温亭湛拦下他横扫而来的一剑,笛中剑刮过长剑的剑刃,一路逼到了剑柄处,他抬手一挑,强劲的力量将剑挑飞而起,他正欲一个旋身超反手朝着兵刃脱手的宁安王刺去,然而宁安王飞出去的长剑,竟然仿佛能够被宁安王意念所控制,刹那间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