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两短,他无疑就是最大受益者。
萧士睿几个叔叔除了一早退出争夺,这些年修身养性,不过问朝堂之事的宁安王,其余的全部被温亭湛给剪除关了,就算或者不是戴罪之身守皇陵,就是被贬为庶人无诏不得归京。
他实在不是时候掺合进来,称病都不能如意,偏帝王还没有下葬,他也不能离开帝京。
魏王瞪了宁安王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个时候还不多为自己筹谋“国公爷所言有理,本王确然担不起责,可朝臣议论纷纷,人心涣散,各有心思。若不定他们心,本王唯恐他们阳奉阴违,在先皇大事之上生出疲怠之心,这也不是国公爷想见到的局面不是?”
魏王也不是善茬好对付的人,单久辞只能退一步“那便请王爷稍等一个时辰,让汉王休息片刻,等汉王醒来,单某再去请示?”
再去请示,鬼知道你请示的是谁!
明知道单久辞在拖延他敷衍他,魏王也只能认下“那就等上一个时辰。”
夜摇光早就带着女儿入了汉王的寝殿,外面的一切她听得清清楚楚,却浑然不在意,晾着他们,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
她的目光落在汉王的小脸上,他只比叶蓁大一点,曾经萧士睿以为自己以后不会有嫡子,还温亭湛提及过,待到他五岁之后,就把他送到温亭湛身边,由温亭湛亲自教养。
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及早遇到名师,不至于像自己那般幼年虚度了光阴,少年再努力却倍感吃力,若非遇上温亭湛这样惊才艳绝的大能之人,他恐怕也是扶不起的阿斗。
后来因为她的身份被揭穿,一切都作罢,如果她不是皇室之人该多好,或者温亭湛的母亲不是死于自己母亲母族之手也好,那样他们或许没有这么快撒手不管。
现在回想一切,夜摇光依然有种宿命的感觉,有些事情注定了阴差阳错。
“娘亲,他死了吗?”温桃蓁看着这个小少年,差不多大的年纪,莫名就有点伤感。
“嗯。”夜摇光没有欺骗女儿,“桃桃,每个人都会经历死亡,或早或晚。”
就算是他们这类修炼之人,不也一样做不到长生,所谓的飞升成仙,到底飞升之后是何等模样,他们这些人也无从得知。
这个话题对于一直无忧无虑的温桃蓁有点沉重,她跟着夜摇光,经历了很多,也见过了生与死,但这么弱小的生命,还是第一次。
“你让小红红进入他体内吧。”夜摇光吩咐。
温桃蓁应了一声,就把君王蛊驱入了汉王的体内,很快汉王就睁开了眼睛,只不过眼神空洞,君王蛊也无法令汉王开口说话,但只要如此便已足够。
“这”一旁的尚玉嫣看到这一幕,惊得回不过神。
夜摇光看这个她红肿的眼眶,就知道她对汉王是有母子感情,毕竟出生不久就被抱到她身边养着,这么多年没有不舍和心痛才不正常。
“我只让用他遗体几日,待到阿湛归来,一切自然迎刃而解。”夜摇光解释一番,“君王蛊在他体内,可保他身体不腐。”
尚玉嫣也知道如今非常时期,她点了点,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我知道该怎么做。”
原本打算坐等的夜摇光,突然听到从空间传来的一阵铃铛声,这个铃铛声音不是温叶蓁摇晃出来,而是出于某种感应,她眼神一变,化作一道流光飞掠到大殿外。
大殿内的人不少,出了单久辞、魏王和宁安王,还有他们各自带的御医,以及几个朝臣。
这里是不是就有那一位气运盗窃者?
可按照夜摇光推测,这位气运盗窃者应该是修炼之人才是。
“睿王妃缘何在此地。”感受到夜摇光犀利的目光一扫,魏王皱眉先质问。
“汉王无故落水,我请王妃来看一看,是否有什么魑魅魍魉在这里作祟。”单久辞先一步解释。
“我有先皇特许,皇宫任意来去,我在哪里什么时候魏王做了这皇城的主人,再来问责不迟。”夜摇光冷冷地开口。
却是一句诛心之言,这是赤果果地说魏王有谋反之心。
“你――”
“堂兄,这里是皇宫。”不等魏王发作,宁安王拦下他,“不得喧哗。”
夜摇光没有理会他们,那枚铃铛消无声息滑落在她的掌心,她打量着所有人,用气力控制住铃铛不发出声音,绕着每一个人走了一圈。
只有在经过魏王的时候,铃铛一阵颤动,在她掌心传来了麻酥酥的感觉。
夜摇光落在魏王身上的目光就更加锐利。
番外7 看看是人是鬼
“魏王殿下,不是要去看望汉王么,我带你进去。”夜摇光心思一转,主动开口。
魏王防备地看了看夜摇光,直觉让他认为夜摇光这么快改口,其中必然有诈。
可他本就是来一探究竟,此刻夜摇光让了路,他若是不去,岂不是给了他们由头?
“多谢睿王妃通情达理。”魏王微微一拱手,“有劳睿王妃带路。”
夜摇光淡淡应了一声,就一步走在前头,魏王身后的人也提步跟上,夜摇光一顿“汉王受惊过度,不宜打扰,魏王殿下携一名御医随我入内即可。”
言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她先一步走了。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他们其实心里有点不赞同,谁都知道夜摇光有奇幻莫测的本领,若是只魏王与御医入内,两个人被夜摇光迷惑了,这看了和没有看,有什么区别?
“睿王妃,我可否也入内一瞧?”夜摇光刚走到入内殿的门槛,宁安王开口问道。
“随意。”夜摇光脚步一转,身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于是魏王和宁安王带着魏王信任的御医入了内殿,汉王脸色苍白躺在寝榻之上,尚玉嫣坐在榻沿,握着他的小手,满脸焦虑。
身后的宫女通禀一声,尚玉嫣转过头见这些人,面色不善“本宫不是说了,汉王不能受扰么?”
夜摇光扫了魏王等人一眼“无妨,有些人不眼看看是不会相信,他们也是心系朝纲,与他们便利,也是与我们便利。”
“睿王妃通情达理。”魏王笑着附和一声,才吩咐自己带来的御医,“还不上去为汉王殿下诊脉,你可要仔细些,若有差池,诛你九族也不足以抵过。”
御医被魏王吓得连声应是,走到近前又先给尚玉嫣见了礼,才战战兢兢为汉王诊脉,脉象让他大惊失色,是活人之脉,却杂乱不平,他从医数十载,从未遇到这等奇异脉象。
尚玉嫣见御医面色惊疑不定,便沉声问“如何,我儿可是还活着?”
御医一抖,连忙恭声应道“回禀娘娘,汉王脉象杂乱无章,恐是不大好。”
“不大好,那就医,否则养你们何用?”尚玉嫣目光凌厉。
“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