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牺牲之由。
虽然不知道温亭湛怎么知道这些,但温亭湛却是为了夜摇光做到了。
不让她左右为难,不让她被任何束缚。
尽了他的全力,为夜摇光撑起了一片自由自在的天空。
只要温亭湛这一走,他是皇子的身份就算没有名正言顺的说,也会烙印在所有人的心里,再也没有人去翻明德太子的过往,也一辈子不会有人查出一个夜摇光。
她一辈子不会被任何认为是天家女,一生都不会被皇家认可,不会被记录到玉蝶。
她就永远只是,那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夜摇光。
他以如此决裂的方式和萧家断绝,从此以后萧家不会有人再寻他,寻不上他,自然也就和夜摇光无关。
至于明德太子的生恩,那自然是温亭湛这些年为萧家鞠躬尽瘁填补。
这个弑君之罪,他背的心甘情愿。
自从再无人颂扬他的功绩,再无人以此敬仰信奉于他。
真正做到了全部还给了萧氏。
两行清泪蓦然从夜摇光的眼中滑落,她何德何能,承当着他这样的至深至真的情。
他曾经对她说,他欲为她遮风雨,挡忧虑,解苦难,化困厄,惟愿她一世长安,芳容永驻。
他曾对她说,他要天下之人都知道,盛世烟火为她绽放。
他曾对她说,他一定要造福天下,为她撑起这世间最大的功德,让她可以在他的庇护之下,无拘无束的翱翔于苍茫九州天下。
他曾对她说
他这一生,对她说过太多刻骨铭心的情话,多到她根本记不清,她以为她都已经忘记。
可是此刻,这些话一句句的回响在她的耳畔。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于真心,就连她都不过当做一时间情深的甜言蜜语。
但他却每一句都做到了。
为了她,他一步步走上权利的巅峰,积攒了万人称颂的功绩,造福黎民百姓。
为了她,他亲手将他辛辛苦苦赚来的美名摧毁,只为替她偿还那一份生恩。
从此可以理直气壮的和骨肉血气划清界限。
不用去痛苦的抉择,她做个修炼之人,还是做个皇家公主。
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夜摇光痛心疾首多余感动。
这本就是她该面对的艰难,不应该由他一个人来牺牲。
“我不会让他这样做。”
“你若阻拦他,便是断了你的修炼之路。”元奕出声道,“你要救他,就必须让陛下放人,要陛下放人,你得向陛下证明你就是皇家血脉,一旦身份揭露,你不但从此不可再修炼施术,极有可能还会遭到反噬。”
“便是九天雷劫,也是我应该承受。”夜摇光目光坚定,“他是我的夫君,若此事只是他一个牺牲,大不了我日后加倍的爱他,我接受他对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和深情,可我不能让他日后无颜面对父母。”
第2670章 求助岳书意
为人子女,温亭湛没有亲口去污蔑自己的父母,但他这种误导人的做法,也是在往柳氏夫妻身上泼脏水,日后有多少人认为温亭湛是皇孙,就有多少人认为柳氏不贞洁。
此刻,夜摇光有点后悔,当年在百马寺,温亭湛入了心魔,她助他将之冲破。那一道心魔就是他心中最深的牵挂柳氏。
在柳氏和她之间,当年在心魔作祟之下,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她。对柳氏的惦念就会由此转薄,就像陌钦突破了心魔之后,无法与她在亲近,广明突破心魔之后,不会对她在依赖。
若知今日,她当初应该用别的法子将温亭湛唤醒,也许在面对这个抉择的时候,温亭湛不会只站在丈夫的立场,而忘记了他还是为人子。
她不能,不能这么心安理得的享受温亭湛对她的付出。
她知道她若站出来,必然是打乱了他全盘计划。
自他们相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违背他的心愿。
不仅仅是不愿他背负骂名,对亡母不孝,她还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她的生母,到底是何人。
至于日后她能不能再继续修炼,根本不重要。
至于身份揭穿,天道如何审判,她会承受什么后果,也不重要。
有些命是命中注定,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辈子。
既然她生来就是这个命,那就该她去承受。
否则,终其一生,她都不可能是个明明白白的人。
走出元奕的府邸,夜摇光抬眼看着天空,盛夏的天,阳光格外的明媚,甚至扎得人眼睛生疼。夜摇光伸手挡了挡,适应了片刻才移开手,犹豫了片刻,夜摇光提步走向了岳府。
这个时候,敢帮她,愿意帮她,并且相信她的话,也有能力帮她的人只有岳书意。
岳书意身世清白,兴华帝不会忌惮他,这一点他比单久辞更适合。
再有便是岳书意到底是兴华帝的亲女婿,看在邑德公主的情分上,兴华帝都不会伤他性命。
月九襄的事情,让岳书意欠着她一份人情,岳书意不会拒绝她的求助。
“温夫人快请坐。”岳书意果然极其热情的招待夜摇光,和上次并没有差别。
“岳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望你相助,替我从中周旋。”夜摇光直截了当的开口。
“温夫人想来是为了温大人之事。”这个时候夜摇光登门,也没有别的事情,不过看夜摇光这副神色,好像还有其他的话,“是否其中有什么变故。”
“有,我们都被骗了,阿湛他不是明德太子的骨肉。”夜摇光直言不讳,“我才是。”
夜摇光一语既出,惊得稳如泰山的岳书意都浑身僵硬,他错愕不已的望着夜摇光:“温夫人,你适才说了什么?”
“岳大人,你没有听错,阿湛不是明德太子殿下的骨肉,我才是皇家女。”夜摇光一字一句的重复一遍。
岳书意有些消化不良,他捋了捋思路之后,才有些不解的询问:“温夫人你是,睿王知情否?”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夜摇光有些低喃的回答。
“这”岳书意就更加糊涂,“温大人既知内情,为何他迟迟不站出来证明?他现在把自己陷在牢里,请恕我糊涂,实在是看不明白这是为哪般。”
“为我。”夜摇光回答,“我是修炼之人”
夜摇光详细的将修炼之人不可与世俗皇权相叠的规矩说给岳书意听。
岳书意听完之后,目光略微古怪的看了夜摇光一眼,微微动了动唇,终是道:“温大人待夫人,情深义重,举世罕见。”
“岳大人,我告知你这些,是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夜摇光垂着眼帘,“如今阿湛被关押,陛下便是担忧我会将人救走,我不知道阿湛他欲如何脱困。可我希望是陛下亲口开口,对天下人言明,他无罪。”
“温夫人,纵使你言之凿凿,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