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焦急,应该是真的不知道缘由,又焦虑卫茁为何这般做。
点了点,夜摇光看向卫荆:“你呢?”
卫荆躬身:“回禀夫人,卫茁他和天一居的沐姑娘相恋,许下了白头之约。”
“这是好事啊,你想要自由之身给她一个体面的身份,你说出来我自然是会成全你,支支吾吾做什么?”夜摇光责备的看着卫茁。
卫荆的卖身契夜摇光在他和宜宁结婚的时候,就给他了。虽然现如今没有仆人生的孩子就必须是奴籍的规定,但到底低人一头,夜摇光还是希望他们夫妻的孩子和别的孩子一样,现在宜宁和卫荆都算是雇佣。
“天一居的沐姑娘并非自由之身。”温亭湛一针见血的点出症结,“卫茁,我对你,很失望。”
站起身,温亭湛转身就走了,夜摇光看了看他们三,也跟了上去。
“这两情相悦的事情,谁说得清,那沐姑娘我见过两次,虽然她身上杀气很重,却没有戾气,说明她是个有原则的好姑娘。”夜摇光不懂温亭湛这是生哪门子气,追了上去,“至于天一居,你不是也说了只要付得起代价,他们总会放人。”
“这些都不是事。”温亭湛轻叹一口气,“我失望的是,他准备一个人去寻天一居要人。”
“他怕连累我们?”夜摇光总算听出来了,旋即也有点生气,“这小子,这拧脾气!”
天一居的人不好放,卫茁是看到了夷舒送来的人,每个天一居的杀手身体里都有一只同样的蛊虫,卫茁和沐冷的事情,温亭湛很早以前就洞悉,这些年他没有开口,温亭湛明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边离不开他。
而如今他马上要归隐,朝堂上的人都已经各个谈妥退去,温亭湛基本上已经用不上他,他才鼓起勇气想要去寻心爱的女子,承担起一个作为男人的责任。但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卫茁在温亭湛这里像个孩子又像个徒弟,卫茁的功夫学识甚至为人处世的道理都是温亭湛一手教出来,这情分非一般人能够比。
卫茁知晓他要退隐,知晓天一居的人不好要,更知道天一居做主的人,等温亭湛求上门等了很久很久,所以他打算和温亭湛脱离关系去寻沐冷,不想让温亭湛因为他的缘由被天一居所胁迫,这一份心却让温亭湛有些不舒服。
“这些年,他们兄弟始终恪守己份,从未逾越一步。”夜摇光轻叹一口气。
和宜薇宜芳两个姑娘不同,宜薇尚且因为想要和白奇在一起,会来求夜摇光。卫荆和卫茁两兄弟,从签下卖身契的那一瞬间,就没有把自己当做和他们平等的存在,夜摇光和温亭湛也没有时时刻刻的去纠正,但对他们的心意却十足的真诚和纯粹。
卫茁是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仆人的立场为温亭湛考虑,这才想要恢复自由之身,自己的事情自己去扛,他却不知道天一居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能够带走。
不,也许卫茁知道,他只是不愿意让温亭湛为难,宁可和心爱之人一起丢掉性命,这才是温亭湛最可气的地方。
想到这里,夜摇光转身看着笔直跪着,一言不发的卫茁,低声对温亭湛道:“让他去吧,让他吃一吃苦头,他才能够学乖,至于沐姑娘,阿湛你可有把握将她从天一居带出来?”
“能不能,我们得亲自去一趟天一居才知道。”温亭湛目光深邃,人他肯定是要的,不过对方会不会贪得无厌,就要看他们的选择了,否则他不介意用些铁血手段。
第2176章 特别的姑娘
夜摇光想,天一居那么高大上的地方,传说中神出鬼没的第一杀手组织,它应该是多么深沉,肃杀,隐秘的地方才能够匹配?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天一居的藏据点,亦或者说天一居的大本营竟然是一栋青楼!而且是一栋三流青楼,看着眼前这上不了台面花红柳绿的楼台,穿着暴露庸俗,姑娘还平淡无奇招揽客人,取了一个倚翠楼这么俗不可耐名字的三层小楼,夜摇光脸上的表情是崩溃的。
“阿湛,你确定你没有寻错地方”夜摇光指着背后怎么看怎么不入流的花楼问。
握住夜摇光的手,温亭湛莞尔一笑,就牵着她踏了进去。
“哟,这位爷,没听说逛窑子还带夫人”原本一脸殷勤迎上来,看着四五十岁,头上簪着一朵大红花,胭脂画的眼晕都一片通红活像个唱大戏的老鸨,转眼见到温亭湛牵着的夜摇光,立刻眼睛一斜。
“我是你们玄月姑娘的故人,今儿特意携夫人前来拜会。”温亭湛淡声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极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小水滴状的饰品扔给了老鸨。
身形矮胖,明明看着很是不灵活的老鸨,抓住饰品的动作快而准,空气之中有真气带动,是个练家子,且功夫不俗,夜摇光微微扬了扬眉。目光往里面一瞟,这里招待着三教九流的顾客,从里到外都看着廉价无比的地方,果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哎哟,原来是贵客啊,请随奴家来”老鸨大戏一般喊了一嗓子,手绢一甩,转身就扭着她肥肥的臀往前。
她这做作的模样,夜摇光看着倒不显得滑稽,反而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绕过了前堂,后院很安静,但也没有多么装饰,依然很随意甚至有些粗糙,夜摇光一边走着一边问:“天一居的头目,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温亭湛扫了一眼听到夜摇光的话而微微偏了偏头的老鸨,含笑为夜摇光解答,“还是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这位玄月姑娘是她的独身女,也是天一居现下明面上的主事人,一个嗯,很特别的姑娘。”
“特别?”夜摇光从来没有从温亭湛口里听说他觉得哪个姑娘特别,一下子就起了好奇心。
看到夜摇光的反应,温亭湛轻叹了一口气。
她还能不知道温亭湛的尿性?伸手拧着他腰上的软肉:“想要我吃醋?你也把你的话带点感情再说!”
虽然温亭湛用了特别来形容玄月,但那平板的直述,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客观评价,她也要因为两个字去吃个醋,那真是无聊透顶。
“是为夫的错,谁让为夫生来就在你的面前演不了戏?”要带点感情于温亭湛而言多么的容易,换个人他能够将之忽悠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面对夜摇光,哪怕是想要逗一逗她,他也本能的做不起戏。
“真乖。”夜摇光抬头冲着温亭湛笑了笑。
“美人!”就在这时,他们已经转入了一个空旷的院子,夜摇光一路走来都感觉到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