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吴启佑父子对温亭湛作揖,目送温亭湛和夜摇光离开。
温亭湛带着夜摇光先直奔泰和楼,泰和楼距离吴家并不远,问了路人走了一刻钟便耸立在眼前,泰和楼的东西味道以清淡为主,素斋尤其是泰和楼的一大特色,夜摇光和温亭湛觉得很好吃,用了午膳之后,两人才沿着青石地板,顺着河流漫无目的前行。
“阿湛,我从未遇到如吴家这等离奇之事。”作为风水师,修炼者,夜摇光遇到的事情千奇百怪,但任何事情都是有根有据,唯独吴家这件事,当真是匪夷所思,完全没有任何根据,宛如一个不可能的事情,可既然生了,夜摇光就觉得绝对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捕捉到。
“我倒觉着此事非人力所能。”温亭湛陪着夜摇光走宅院的时候,也不着痕迹的从吴浩生的嘴里套了很多话,再加上他的观察,以及给吴启佑探脉的结果,他基本已经排除人为。
“我也觉得不像是人为,可吴家真的很干净,没有阴气,没有妖气,也没有魔气。”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妖魔鬼怪作怪。
“会不会是一种越妖魔鬼怪的生灵?”温亭湛试探的问,“比如魅魉。”
“魅魉虽然不是妖魔鬼怪,但是魅魉也是由阴气凝成,只不过是幽月之精华,因此干净灵透,但就算是魅魉,它身上没有阳气,它说过之处也会阴阳失衡,也是会留下痕迹。”夜摇光对温亭湛道,“这世间不可能存在一种不留痕迹的生灵。”
每一样活物,都有属于自己的气息,想要做到船过水无痕是绝无可能。
夜摇光的话让温亭湛也陷入了沉思,他抬头目光一扫,看着旁边的小河流动的水:“摇摇,水。”
顺着温亭湛的目光落在河流之上,夜摇光也想到了方才看宅子的时候,温亭湛问过吴浩生,吴浩生亲口说吴启佑每次做了梦之后,都是通过水才产生幻觉,水绝对是关键之物。
可饶是对五行了若指掌的夜摇光,也不能从吴启佑这件事体会出水在这件事上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吴启佑的学生说在窗户上看到了详细的身影,那就不可能是鬼,鬼哪里有影子?
除非是整个魂体贴在了窗户上,但距离这般近,夜摇光问过有没有感觉到阴冷,吴启佑的弟子回忆之后摇头,当时他只是受到了惊吓,倒没有感觉到不同寻常的阴冷,而且如果鬼魂都附着在了窗户上,那就必然要留下痕迹。
不是鬼魅。
“五行之中,水于我们的时运之中就代表着睡眠,吴先生只能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够听到声音,也只有遇到水才能够给看到幻影,这生灵把五行之水运用得很透彻,但它没有伤害吴家人之心。”夜摇光分析道,“妖魔是不可能运用五行,还有一点它为何不现身,不直接去寻吴启佑,要用这样的方式呼唤?听言辞,我倒是听着像是遗失爱人的孤苦女子,对心爱之人的一种苦苦等待。可关键是吴先生又是个洁身自好的人,那这个女人到底和吴先生是何关系?”
“不来寻,应该是来不了,有什么束缚住了它。至于它和吴先生的关系,我也说不准。”睿智如温亭湛,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没有下手之处的事情,“我再让卫茁将吴先生平身事迹深入调查一番,看了看是否是沈知妤那等事。”
夜摇光扬了扬眉,沈知妤对单久辞就是一厢情愿,甚至还不自知,吴启佑梦里那个不明物当真是和沈知妤一样?夜摇光觉得不可能,虽然这世间不乏自作多情的人,可能够到达这个地步怕是单相思不可能。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夜摇光又不相信吴启佑还有什么隐瞒着他们,而且方才吴启佑的话,夜摇光可以肯定没有半句虚言,那么问题的症结到底在何处?
“既然想不明白,我们先搁下,左不过今儿已经十三,后日便是十五,我们到时候亲自来一趟,总会解开这个谜团。”温亭湛揉了揉夜摇光的眉心,温声说着就执起她的手,“我在前面备了一个小船,我们乘船回去。”
江南水乡,小船泛舟,最是诗情画意。
夜摇光也就先不纠结,和温亭湛一块乘船回去,自然是不能直达,但下了船再走一刻钟也就能够到家,离开两个小宝贝半日,夜摇光也是想得不行,立刻就奔过去,哄着孩子的时候,夜摇光才想到一件事:“你为何这般关心吴家之事?”
体察民情?这话别人信夜摇光不信,吴家的影响力的确不小,可温亭湛用不着。有什么值得温亭湛撇下两个孩子半日,亲自去看上一看?
温亭湛唇角一绽,笑容高深莫测:“日后摇摇便知。”
第1966章 吓得魂飞魄散
温亭湛不说,夜摇光不追问,她并没有那么好奇,与其有那好奇心,不如把心思花在两个孩子身上。两个小家伙现在已经七个月,夜摇光开始给他们吃一点辅食,也开始扶着他们两学走路,又得给他们两重新做小衣裳,还弄些开智力的东西扔给温亭湛让他去做。
每日夫妻两除了各自的事情,大半的时间都在围绕着孩子。虽然两个孩子是他们的二胎,可是广明没有在身边长大,他们还没有体会到一步步做夫妻的乐趣。当年宣开阳也是一早的被送到了缘生观,因此颇有些初为人母陪着孩子一起成长探寻孩子成长的乐趣。
十月十四日这一天一大早,江苏提刑按察使亲自登门来拜访温亭湛,两人本就是同级,掌握着苏州不同的政务,这又不是逢年过节,且江苏提刑按察使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资历上可是大了温亭湛近二十岁,突然登门拜访,夜摇光觉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日来打扰温大人公干,实在是遇上了一桩棘手之事,还请温大人施与援手。”江苏提刑按察使叫江淮与,是个长得很儒雅的人,一点都不想刑事诉讼的官儿。
“江大人但说无妨。”是同僚,都是为江苏劳力,温亭湛对于求上来的人基本都是能帮则帮,虽然和江淮与没有什么深交,但温亭湛依然态度温和。
“是我手上接了一个离奇的案件。”江淮与愁眉苦脸的讲述。
这件事生在徐州府沛县一个姓申的乡绅家中,这一家人在这个月三日全家被杀,说是全家被杀也不正确,当时的确一家九口人都死了,轰动沛县,县令立刻亲自来调查,县衙里有位老道的仵作在检查尸体的时候,竟然现这位申家有位姑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