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斗篷的帽子将他大半边脸都遮住,加上他微微低着头,根本看不清容颜,温亭湛怒气冲冲的问:“你既然来了,为何迟迟不现身?”
对方没有说话。
温亭湛就更加气急:“是你传讯让我来,到底是何时,时辰不早,我若是离开太久,一会儿被现,就不好说清!”
“你害怕被现么?”那人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这还用问么?我只想离开这里,回到乔家,你们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如果日后没有旁的事儿,烦请不要打扰我的安宁。”说完,温亭湛就做出一副急不可耐要与对方划清界限的模样,迅的转身双手抓在门栓上。
还不等他用力将门打开,一只手就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力道极其的大:“既然来了,何必再想着离开?就永远的留下吧!”
话音未落,那人按在温亭湛肩膀上的手猝然力,似乎打算一把将温亭湛的骨头捏碎。
温亭湛唇角冷冷一扬,脚下一动,身子一移,翻手间已经快如闪电的抓紧了他的胳膊,将他迅的一个反制。
那人反应也是迅,立刻手臂一拧挣脱温亭湛的束缚同时,脚下一扫,迫使温亭湛翻身躲避他的功夫之际,一拳朝着温亭湛击去。
温亭湛掌心运力,与砸来的拳头相击,那人是想借力将温亭湛打退下,好脱身,却没有想到温亭湛的功夫深不可测,内力更是深厚了得,拳头被温亭湛死死的包裹住挣脱不得。另一手忽而朝着温亭湛一挥,白色的粉末顺着内力直线喷向温亭湛。
温亭湛不得不迅闪身躲过,就在这时那人已经冲天而起,顾不得闹出动静,将屋顶都给冲破,然而他以为他这般就可以逃出生天,就在他冲出去的一瞬间,一股气力如同巨蟒一般盘绕而上,直接将他的身子锁定,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元奕飞掠而出,飞旋的身子一脚就将这人毫无反抗之力的踢下去,狠狠的砸在院子里。
院子外的护卫,以及隔得不远的院落学子都纷纷冲了进来,就见到乔洋的房门打开,乔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元奕飘然落地,地上还趴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着这么多学子冲了进来,反手一把毒针朝着温亭湛和元奕的方向撒来,温亭湛和元奕避让的一瞬间,他已经朝着学子飞扑而去,这是企图抓住两个人质。
可惜他的度再快,也快不过元奕,几乎是他的手抓住一个学子一瞬间,元奕已经将他的后颈掐住:“松手,否则你的小命可就不保。”
那人只能松开抓住的衣襟,被吓得脸色苍白的学子甚至忘了逃跑,还是后到一步的温亭湛将他推到另外一边。
这个时候古灸带着卫荆等人来了,卫荆端着一盆水,臂弯上还搭着干净的帕子。
温亭湛上前,当着越来越多的学子面,洗干净了脸上的东西,露出了真正的容颜,所有学子都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温亭湛。
“本官假扮乔沣,是因为本官已经知晓乔沣是帮凶,也是凶手最后想要杀的一个目标,因此才来引蛇出洞。”温亭湛对着众人解释,转身目光落在被元奕制服的人身上,“而这个人就是近日来,所有命案的制造者。”
“他是谁?”
“温大人,快解开他的衣帽!”
“这等人就应该千刀万剐!”
由于这个人依然低着头,他一身黑色头蓬,头上戴着衣帽,完全看不清模样,有些学子甚至蹲下身想要看清人的模样,但终究是徒劳。
“这个人你们很熟悉,他曾经就在你们的人群之中,甚至也是此次来参赛的学子。”温亭湛缓步走到那人的面前,“也是第一个差点在我的面前蒙混过关的人,是个难得聪明之人,只可惜聪明的没有用对地方。”
言罢,温亭湛一把掀开了他的头蓬,散乱的丝遮住了容颜。在学子们探究的眼神下,元奕捏着他的后颈,逼迫他不得不缓缓抬起头,丝滑落下去,当他的脸露出来,映入在场人的眼里的时候,每一个人的眼睛都险些凸出来,纷纷出不可思议的叫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第1906章 凶手其人
“谢立,你怎么没有还活着!”秦山长从人群之中奔出来,紧紧的抓住谢立。
原本他最看好的学生死而复生,他竟然没有半点喜悦,有的竟然是极致的愤恨。
因为谢立竟然是凶手!
元奕指尖一动,一股劲气刺入谢立的脖子,谢立浑身酸软,半跪在地上,侧着头看着温亭湛:“我何处露了马脚?”
“你的局,做的当真是天衣无缝。”温亭湛目光落在谢立的身上,“但有太多地方,太不合常理。”
“什么地方?”谢立死死的盯着温亭湛,他一定要知道,一定要知道!
“先,你的血。”温亭湛一步步的讲给他听,“其实书赛的那日,乔洋已经被你骗着送出了书院,被送出书院的不是你的堂妹,而是受你欺骗的乔洋,可乔洋得去赛场,否则就会引起怀疑,因为乔洋对书法格外感兴趣。你只能亲自假扮乔洋,至于你的堂妹,不过是事后你才传讯,一切都是因为本官的挚友白奇到来,打乱了你的计划,你料准了就算本官去问守职的护卫,乔装打扮出去的人是谁,他们也未必能够认得出,因为乔洋是装扮之后离开。”
谢立没有说话,目光执拗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单手负在身后:“你并不知晓留下血之后会如何,可当时那么多眼睛盯着你,你不能不留,遇上当天夜里,你就改变了计划,让自己变成了被利用的凶手。可你的局做的太完美,你的弓,你的靶,除了你自己还有谁能够随便动?而且动的这般不留痕迹,你的背后有人为你撑腰,你自然知晓是什么样的人,于是就将事情往离奇匪夷所思的方向引,你最初的确很成功。”
至少从一开始,温亭湛就是想要保护谢立,他和夜摇光一样都把谢立当做了受害人,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慎谢立也遭了毒手。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好大喜功想要对我夫人不利,本官我院子里的厨房是你动的手脚是与否?”温亭湛目光微冷,“你为了最大程度的引起旁人对本官的愤懑,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来了一场凭空消失。本官百思不得其解啊,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为何在铜墙铁壁之下失踪了。你不懂修炼之人的能力,只当本官会理所应当的怀疑这是修炼之人所为,因而你走的潇洒而有恃无恐,可正因为你不知道,因此你不知,便是你背后的人也不可能在本官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