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伙儿的,岂不是一目了然?陈舵可是有个精明的夫人。”
精明的夫人?
夜摇光立刻反应过来,如果陈舵是在自己不知情之下被人当了抢使,那么陈舵就是干净的,他们问心无愧。这家中摆宴都是当家主母做主,其中一大学问就是座次,按照身份等级来,不可以有半点逾越,这其中还得顾忌到哪些人是交恶,哪些人较亲密,基本就是在尽可能的将相熟的人安排在一块儿。
既然陈舵不是他们的人,他们就没有可能在这上面做的了手脚,届时扫一眼哪些人旁边坐着谁,在稍加留意一番他们的交流,就可以将温州这个圈子看出个大概。
“那日我也得出席,我觉着定然又会有人安排美人来试探你……”夜摇光眼含警告的看着温亭湛。毕竟她在韶华流金表现得太突兀,估摸着那伙人都还在蒙圈,温亭湛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除了夫人,为夫担保再无任何一个人女人能够近得了为夫的身。”就喜欢看夜摇光这小醋坛子的模样,温亭湛将她揽入怀中,手贴在她凸起的小腹上,“至于试探,为夫就怕他们不试探,动作越多,马脚越多。”
“哼。”
安静的等了两日,这两日温亭湛除了日常带着夜摇光出去溜一圈,基本都不出院子门,也一概不理会任何人求见,仿佛那日韶华流金的举动是一场不曾生的梦。
转眼到了陈舵宴客的日子,宴客的地方在他位于郊外的一栋大庄子,这一日整个江浙的官员来了大半,因为陈舵挑了一个休沐日,能够两日来回的人,都赶了来一睹明睿候的风华。
夜摇光和温亭湛是踏着斜阳之光在陈舵的迎接下,进入了布置的雅致的庄子。
月朗星稀,桂花飘香,晚风清凉。
接风宴摆在露天的大院子,夜摇光扫了一下粗略估计应该有二三十桌,其中还有来自于江浙商会的人,有些也是携带了家眷,估摸着应该是居住在温州的人,大部分是没有携带。
夜摇光和温亭湛一道来,落座的人都已经自觉的站起来,侧身注目着红毯,温亭湛牵着夜摇光的手一路走到了红毯的顶端主桌。因为很多人不带家眷的缘故,温亭湛早就言明携妻出席,陈家并没有将男女分开,妻子都是坐在丈夫的身边,所谓夫荣妻贵。
温亭湛小心翼翼的抚着夜摇光落座之后,他站着身还没有说话,陈舵作为东道主先开口:“本官为大伙儿引荐,这便是明睿候温大人。”
“见过侯爷。”众人齐齐行礼。
温亭湛动作优雅的抱拳向着两边回了礼之后,才不疾不徐的开口:“本官蒙圣上恩宠信奈,身兼江浙布政使,日夜兢战,不敢有丝毫懈怠。今儿来此,也是唯恐负陛下所托,日后还望在座诸位,能够协助本官,同心协力,再接下来的三年内,为百姓共谋福祉。让百姓因我们而富足,令陛下为我们引以为傲。本官先敬诸位一杯。”
第1802章 待产之期
满杯的酒,在月华与烛光之下泛着光,温亭湛动作自然的仰头一饮而尽。
“好!”众人的情绪立刻被感染,陈舵也端起酒杯,“早就听闻侯爷清正廉明,公允自持,能够与侯爷共事,是我等之福。定当遵循侯爷教诲,同心协力,为百姓共谋福祉。”
说完,陈舵也是一饮而尽,所有人都是端起酒杯,朝着温亭湛一敬,齐声道:“遵侯爷教诲,同心协力,为百姓共谋福祉。”
这一杯酒就这样愉快的喝下,气氛一下也活跃了起来。
“本官从今儿起便是你们的同僚,我们都是江浙官员,比起侯爷本官更喜欢你们称本官为温大人。”温亭湛淡淡的纠正之后道:“陈大人费心备下如此多好酒好菜,站着岂不是浪费。”
言罢,他自己在夜摇光的旁边坐了下来,陈舵也招待着众人:“诸位请坐。”
坐下去之后,钟鼓之声便响起,陈家安排的助兴节目就搬了上来。能够和温亭湛坐在一个桌子上的,都是江浙官圈的核心人员,提刑按察使陈舵极其夫人,江浙都指挥使独自前来,江浙提督学政也是携夫人同出席……坐在最末端的乃是温州知府携夫人前来。
“温大人,对于大人在青海之时,对青海各大书院乃至学子的激励和影响,刘某深感钦佩,慕温大人学风甚久,温大人尚未至温州之前,便对江浙颁布了一系列意义重大的政令,刘某看了也是肃然起敬。刘某一直想知晓温大人对江浙的书院及学子有何指教?”提督学政刘涵是个刚刚到了四旬的儒雅男子,留着山羊胡,说话很有涵养。
“刘大人从敷文书院山长,到国子监司业再到江浙提督学政,一生都和教学相伴。且刘大人祖籍杭州,自小在江南长大,对于江南的学风定然是了然于心,有刘大人在,不需要本官献丑。”温亭湛谦逊的说道。
“刘某也是恐一叶障目,虽则刘某一生钻研教学,但温大人在当世学子心中威望前无来者,刘某想不论是江浙学子,还是江苏学子都想瞻仰温大人的风采。因此刘某和江苏提督学政私下商议,欲在来年三月,春暖花开之际,举办一场江南学会,囊括江南各地优秀学子,自然其他书院也可以举荐一二人,到时候想请温大人主道,激励一番各地学子。”
“学子便是朝廷的将来,是天下的筑基石,这也是为朝廷出力。承蒙两位学政大人推举,本官自然是欣然前往。”温亭湛很好说话的答应了,还不等刘涵高兴,他又接着道,“来年三月本官定然分身无暇,若是可以,有劳大人将之定在五月如何?”
“五月便与瀛天书院的文赛相冲……”刘涵有些迟疑。
“那不妨改在中秋佳节前后,借农忙之假,也不耽误学生的课业。”温亭湛又将之往后推。
刘涵仔细窥了窥温亭湛的脸色,他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温亭湛的推托之词,他是就此打住,还是接下这句话?
就在他犹豫之际,一旁陈舵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活络气氛,但他又不是一个圆润之人,于是他直接问了出来:“敢问温大人,不知为何来年三月大人无暇分身?”
温亭湛将手中挑好刺的鱼肉放到夜摇光的碗里:“来年三月正是内子待产之期。”
“咳咳!”正喝着燕窝粥的夜摇光不慎被呛到,她一直在默默的吃东西,这家伙能不能不要把目光都引到她的身上,好在四周歌舞不歇,应该只有这桌的人听到。
“慢些吃。”温亭湛温柔的顺着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