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的瞅了他一眼,“快说正事儿。”
温亭湛倒是真的正色了:“我们先回帝都,七月办完小阳的婚事,我们先去一趟凤翔府,赶在中秋节前到苏州上任。”
“去凤翔府?”夜摇光皱眉,“敦子出了什么事?”
“去年年初便已经透露我们大伙儿都去江南聚一聚,那时他回信也是志气高昂,可自从黄坚的事儿后,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对,似乎在刻意回避着你我。”温亭湛沉声道,“前不久他给我来信,说他想听从朝廷的安排。”
这就是婉转的表达不希望温亭湛插手他的调任,更进一步说明他不想来江南和他们聚,夜摇光听了也觉得这不是温亭湛多心,而是秦敦真的生了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们。
“我怀念书院的时光。”夜摇光沮丧道。
那时候他们多么的无忧无虑,多么的推心置腹。现在倒好,萧士睿开始防着温亭湛,6永恬也被家里逼着不得不和他们保持距离,秦敦这会儿还想方设法的避开他们,而明光再也回不来,还能够毫无芥蒂的目前就剩下了闻游。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真的很沉重。各自成家,各自有了家庭,有了束缚,有了考量,再也回不去当年的纯粹。
“这几个小子都是欠修整。”温亭湛一看到夜摇光愁眉苦脸就不舒服,让夜摇光不高兴的人都得教育,哪怕是最亲密信任的人也不例外。
先回帝都,从最大的那一个开始。
第1733章 摇摇又要做母亲了
升迁圣旨下来之后,温亭湛就准备着交接,其实很多事情他早在去万妖谷之前就已经准备妥当,剩下一些零碎的事情无关紧要,叶辅沿都能够搞定。而后夫妻两在腐园摆了一道宴席,请了整个青海的官员聚了聚。
在六月十五的时候,他们上了帝都,夜摇光走之前去高家将雷婷婷带走,高寅一个人在帝都,纵使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这样终究不太好,而且事情都过去快一年,帝都不断的有新鲜事儿,加上如今正是考绩之时,也没有那么多人再关注这些。
大部队早就已经六月初几就赶往帝都,只留下了叶辅沿一家呆在府衙等着新上任的西宁知府从他手里接受事物之后,他们一家再从西宁赶往苏州与他们汇合。
六月十六日他们到了帝都,家里的事情早一步回来的宜宁他们已经配合着宜芳夫妻安排妥当,夜摇光和温亭湛三年未归,又是荣归,更是恰逢考绩大多人都在走门路的时候,自然是门庭若市,每日都是车水马龙的从明睿侯府路过,但温亭湛以府中正在筹备喜事为由,闭门谢客,一门心思帮着夜摇光筹备起乾阳的婚事,除了兴华帝的召见,以及褚帝师府婚事的细节商议,就连萧士睿几次三番登门都被他拒之门外。
“差不多就行了,这毕竟是皇城根儿下,陛下可是在看着呢。”听到萧士睿又一次来了,温亭湛让卫荆去打,不由劝道。
“我这不过才拒了他四次,夫人就心疼了?”温亭湛酸溜溜的说道,萧士睿在夜摇光这里总是能够得到比旁人更多的优待和宽容。
“你这醋吃的好没道理。”夜摇光翻了个白眼,“我明明是担心你被陛下记上一笔,怎么你就能够看成我是心疼士睿?”
“若夫人是担忧我,那大可不必,陛下这会儿比谁都希望我谦逊低调懂分寸。”温亭湛笑意盈盈的将夜摇光揽入怀里。
“好好好,你就当我没有说吧。”夜摇光拍开温亭湛的手,冷哼了一声,就走出去,“我去再将小阳大婚的事儿过一遍,看看是否有疏漏。”
一把扣住夜摇光的手腕,温亭湛抬眼看着夜摇光:“过两日你就能够见到他。”
“嗯?”
“侯爷,太孙殿下让属下带了一封请柬。”夜摇光还没有来得及深问,外面响起了卫荆的声音。
饱含笑意的眼眸划过夜摇光的脸,温亭湛开口:“进来吧。”
卫荆目不斜视的走进来,将大红色烫金的请帖放在了桌子上,就无声的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士睿就又有什么喜事儿?”夜摇光好奇的抓起来展开,原来是萧士睿的小女儿马上要满周岁的抓阄宴,夜摇光一拍脑门,“就记挂着小阳的婚事,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了。”
去年六月末的时候喻清袭剩下了她和萧士睿的第二个女儿,那时候夜摇光和温亭湛都是紧张的时候,喻清袭知道之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信,很多事情也就错漏了消息,还是后来弄完黄坚的事情,夜摇光才知道喻清袭又生了个小郡主,急匆匆的备了一份礼,以往这些人情世故她都会告诉幼离,让幼离来提醒她,这下子幼离被留在西宁随同叶辅沿等新知府,她竟然直接忘了。
“看来,真的是离不开幼离。”夜摇光轻叹一口气。
“离不了,就一直留着。”温亭湛说得理所当然。
夜摇光瞅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一直晾着士睿,也不提醒我一下,我礼物都没有准备!”
“还有两日,夫人想准备什么都成。”温亭湛老神在在的说道。
冲着温亭湛做了个鬼脸,夜摇光甩开他的手:“我去准备小姑娘的礼物。”
上次降生的礼都没有细心准备,这次不能再随便找个,夜摇光连忙叫来卫茁,让他快的去追上萧士睿,叫萧士睿如果保留了小郡主的胎,给她送几根过来。
其实夜摇光也是想借这个机会给萧士睿开方便之门,她叫来的人,萧士睿送胎,温亭湛哪里敢堵在门外,夜摇光是真的心疼萧士睿,害怕他有什么急事儿寻温亭湛。但萧士睿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第二日亲自带了小郡主的胎送到门口交给了宜宁,没有入门。
夜摇光拿到胎的时候,萧士睿已经走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温亭湛欣慰的笑了笑:“对得起你一番良苦用心。”
温亭湛何尝不知道妻子心中的盘算,就是因为知道这才在这里等着,不能让他的摇摇面上不好看,萧士睿倒是也看出了夜摇光的心思,不想让夜摇光为难,也不想总是借着夜摇光在温亭湛心中的地位,就顺杆子往上爬,这是表明了对夜摇光的一片赤诚之心。
“哼。”夜摇光听了温亭湛的话也想明白了,嘴角轻轻的上扬,“士睿还是我们的士睿。”
“明日再说。”温亭湛意味深长的说道,“现在定论为时尚早。”
“你又想使什么坏?”夜摇光眯着眼睛审视着温亭湛。
瞧瞧他心尖上的妻子这副担忧的小模样,即便知道夜摇光对萧士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