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桑·姬朽对夜摇光笑道:“行了。”
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可汗,夜摇光迅的用五行之气,注入到他的身体里:“你在这里守着他,若是他提前行了,你先稳住他,我去带一个人来。”
夜摇光必须先把克松带来,才能够去信可汗,得感谢金朱尼,她为了利用克松将法师引出来,将克松单独看押,只怕没有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也应该不敢轻易的去过问。夜摇光已经走过一圈,带走克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刚刚带着克松回来,就看到桑·姬朽的匕架在已经苏醒的可汗脖子上:“这是干嘛?”
“他要喊人,我只好如此。”桑·姬朽收回匕,因为克松已经扑了上来。
“父汗!”克松用蒙古语喊着可汗。
“克松……”可汗也觉得自己好像昏睡了很久,看到克松伸手去触碰他。
两父子温情了一会儿,克松就将进来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可汗,可汗险些被气的两眼一翻,好在夜摇光站在他的身后,及时给他行针,这才保住了他的命。
“父汗,现在朝廷的意味不明,但是大哥已经带兵夺下了甘肃三座城池,正在等待着黄坚的回信。”克松将眼下的情势告诉可汗。
可汗没有说话,似乎在思量这什么。
夜摇光想到温亭湛的叮嘱,不由开口道:“可汗放心,只要可汗书信一封,黄坚必死无疑。”
“书信?”可汗沉眸看着夜摇光。
“可汗不用担心,并不是上书给陛下,而是写给我夫君。”夜摇光笑道:“其实可汗写什么都可以,只需要印上可汗的大印就成。”
“你们要以什么罪名拿下黄坚?朝廷到如今还没有动静,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还有我的两个儿子,他们纵使再大逆不道,我也希望是我亲自处决。”蒙古可汗沉声道。
“可以答应可汗,黄坚是无罪的,他死于平乱,罪名么就只能让大王子背了。”夜摇光笑眯眯的说道,“朝廷的动向我不知如何向可汗说明,但我只能告诉可汗,一切都在我夫君的掌握之中。”
“若是本王不合作呢?”可汗目光犀利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耸了耸肩:“无所谓,如果可汗想将漠北拱手相让,我们很乐意接收。”
可汗的目光阴冷之后变得激赏:“好,好一个明睿候,尚翔栽在他的手中不冤。”
旋即可汗拿出了他的私印,在蒙古特有的奏疏上印了上去,然后将空白的交给了克松,让克松去写,克松写了什么夜摇光没有看,收好之后对着克松与可汗道:“二王子守在王庭,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也不让他轻易加害可汗与台吉,我让桑留在这里假扮金朱尼前辈,克松台吉最好扮成护卫,想必克松台吉也想早些知道你的母妃和妹妹被关在何处。”
“温夫人放心,我们会配合桑姑娘。”克松看了看疲惫的父亲,对夜摇光道。
夜摇光点了点头:“我暂时不会离开漠北,有事就让桑联系我。”
交代完毕之后,夜摇光就离开了王帐,一出去就召唤来小乖乖,将克松给他的奏疏给了小乖乖,让它飞向青海。
夜摇光在漠北一天一夜,青海已经风云变幻,自夜摇光离开那日,温亭湛在城楼之上按照黄坚的吩咐,直言他是奉命谋害蒙古可汗之后,整个青海的百姓都沸腾了,他们不但不再维护温亭湛,反而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围攻了西宁府。黄坚是想要顺势将温亭湛推下去,让他死在愤怒的‘百姓’手里,但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黄仞阻拦。
以至于黄坚已经通知了南久王,南久王立刻数道奏疏上京,苦口婆心的劝兴华帝下罪己诏,再对蒙古给予安抚,但是都石沉大海。在南久王的煽动下,云南的风声也已经开始改变。
而温亭湛却悠然在牢房里端着茶杯看着脸色苍白的黄仞:“如何?所有的事情是否与本侯所言一致?”
第1608章 像丧妇之人
牢房幽静干燥,秋风从上空的小铁窗吹进来,在寂静无声,气氛凝重的牢房轻轻的盘旋,恰好有一片半黄的树叶飘旋坠下,落在了四方木桌上。
黄仞的视线垂下,落在那半枯不枯的树叶之上,他现在就如同这一片枯叶一般,已然是身不由己,只能随风飘零。
“侯爷,你是下官见过最自信,最成竹在胸之人。但这世间,并不是所有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须知人心难控。”
温亭湛唇角轻轻荡开一缕笑意:“秋风起,叶虽黄,可根未断。”
“虽未断,却已腐烂。”黄仞站起身,他从小在军营长大,站姿笔直挺拔,“唯有破而后立,才能够得到新生。”
那双细长犹如最细腻的美玉雕琢的双手缓缓的伸出,小铁窗打下来的光线,折射在他有力的骨节之上,给那一双极美的手蒙上一层浅淡的光。温亭湛的手握住面前的茶杯,慢慢的移开了桌子,指尖微微一松,啪的一声,茶杯在沉寂的牢房内出清脆的破碎声。
恰好一片碎瓷片溅落在了黄仞的脚边,幽深的眼眸落在其上,温亭湛的声音轻缓却有力度,直击人心:“碎了的物件,便是用最好的能工巧匠将之粘合,依然是满身裂痕,再也拿不出手来招待贵客。”
听懂了温亭湛口中的意有所指,黄仞身子一僵,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睛:“黄家已经没有回头路。”
“谁说没有?”温亭湛抬眼,淡漠的视线落在黄坚的脸上,“只要我温亭湛想给,这世间就没有回不了头之人,黄家依然,只不过看黄副将狠不狠的下心,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黄仞嗤笑,“侯爷,下官自幼生在武将之家,最不缺的就是一腔热血与战意,下官没有所谓的对与错,这个世间从来是胜者王,败者为寇,谁也不比谁干净,便是至尊如金銮殿上那位,便是运筹帷幄如侯爷你,谁没有为了自己心之所欲而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在下官看来,我父亲也不过是为了他想得到的权势而殊死一搏罢了,他并没有错。我黄家的男儿,宁可挺胸抬头死,也不愿卑躬屈膝活!”
所谓的大义灭亲,不就是承认了他们的罪行?他不需要用他父亲的性命来保全他们,然而让他们整个黄家背负上乱臣贼子的骂名,再苟延残喘的活着?
谁的江山不是血染出来?谁的天下不是抢夺而来?谁的皇位不是杀伐而来?只不过是赢了便是皇,输了则为寇!今时今日,输赢尚且未定,既然还有胜算,为什么不去放手一搏?
“黄副将是觉得你们还有一战之力?”温亭湛动作优雅的站起身,他缓步走到那小铁窗下,光源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