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老三是有钱,也是一辈子花不完,可和你们有什么干系啊?
白勍闻言皱眉:“发生都发生了,你多想也没用,想得多不利于养病,下回她要是再敢借,我就弄死她!”
说着话呢,荣长玺进病房。
“大夫”白庆国收了声音,笑呵呵和他打招呼。
家里这点破事儿他不愿意叫人听去。
“下周二就能出院了。”
白庆国点头,再不出院他就要憋死了,躺在医院里花钱也是如流水一般,万幸的就是,幸好当初有买医保,不然不敢想啊。
“我记得你说你女儿在郊区住?”
白勍:
干啥呀?
有话就直说呗。
“嗯,我在郊区住。”
荣长玺问:“在哪个区?”
“刘家桥。”
荣长玺看向白庆国:“能拜托您女儿一件事吗?”
白庆国有点懵,拜托他们?
求到他们脑袋顶上的?
“你说你说。”
也是一脸懵,大脑当机状态。
“我奶奶住刘家桥附近的橡树庄园,我想给她捎点东西过去。”
白庆国:“橡树庄园?”
刘家桥他知道,可橡树庄园啥啥啥的,他也没听过啊。
说具体地段他知道,毕竟是老西虹市人了,说楼盘他哪里清楚啊,他也不研究这些,家里也没本事买房,打听也不敢打听的。
“就是个养老院。”
白勍笑的一脸春光明媚:“橡树庄园我知道,就差两站,要捎带什么你拿过来吧。”
这个费事儿!
不就一句话的事儿,还绕来绕去的。
是不是男人啊。
白庆国说:“童童啊,给荣大夫的东西送到啊。”
“知道了。”
“我回去拿一下。”荣长玺说。
本来应该是他亲自送过去的,可今儿是星期一到周末还远着呢,其次发快递也是可以的,可糕点这种东西怕摔。
白庆国见荣长玺人走了,悄声问女儿:“橡树庄园在哪儿?顺路吗?”
“顺路,就在刘家桥前两站那附近有个大东软件园知道吧,养老院。”
白强国点头:“啊大东那儿啊。”
说具体点他就知道了,虽然不清楚那头现在变什么样了。
白勍:“怎么和人聊上我住刘家桥了?”
白庆国也纳闷呢,他什么时候说的,他讲的?
可大夫也不能拿这种事来忽悠,那就还是他讲的吧。
“啊啊啊,顺口提到的。”
036 罪人白二
隋婧拎着保温桶推门要进来。
第一眼就瞧见白勍了。
强忍着没说话。
死孩子!
和我俩玩横的是吧?
不说话就不说话,看谁忍得住!
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和我讲话。
白勍起身:“那爸,我去拿他要带的东西,这就走了。”
白庆国侧撇了隋婧一眼,“没看见白勍在啊?”
隋婧嘟囔:“在就在呗,用得着她来献殷勤,就没她你也没饿死我也没累死。”
白勍转身就出病房了。
隋女士的那些俏皮话呢,就留给她自己听吧!
白庆国:“打你也打了骂也骂了,还阴阳怪气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隋婧喷口而出:“就自己生的才可气,我生她不如路边捡条野狗。”
“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说话。”扯过来被子,往头顶一盖,拒绝和隋婧沟通。
隋婧上手扯他的被子:“吃不吃饭了,一会凉了还得找地方给你热,一个两个的别的不会就会添麻烦,知道家里没钱还故意出车祸来糟践钱”
白庆国:“你给我滚,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送的饭。”
隋婧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白奶奶被她哭的脑仁疼。
实在是太疼了!
难得老二这么多年终于清醒过来了,肯提离婚了。
这种搅家精离了才是最好的!
心里想是想,可毕竟还有三个孩子呢,三孩子将来都得搞对象都得结婚,老太太这么一想,又泄了气。
当初怎么就倒了八辈子的霉把这么个货招家里来了呢?
命中注定?
因果论的话,这老二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错事,这辈子把隋婧送到他眼前来折磨他的。
“你还有什么可哭的,不是觉得老白家的人都是基因不好,基因扭曲配不上你这高贵的灵魂,那现在离了不是更好。”白奶奶沉声道。
这些年还有比他们两口子更丢人的吗?
十天半个月就得吵一次,你们吵关起门来吵也行,每回吵架不是找她就是找老三,到处找人做主。
老实讲,这些年她也是受够了这些鸟气。
做婆婆的不好打骂儿媳妇,有时候就想被容嬷嬷附身,用那针狠狠扎隋婧。
不是她说,隋婧这种个性真的要命!
你说她坏吧,她就是嘴不好,你说她善良吧?她就和那善良一点不沾边。
正在抹眼泪的隋婧,一听这话,坐在地上抱着白奶奶大腿哭。
压根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
“妈,你不能因为白庆国是你儿子,你就偏袒他啊,我这些年受多少苦啊他和那个不要脸的在外头吃香喝辣”
泪珠儿顺着脸淌。
她何止是不容易,她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白奶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上手扒拉开隋婧,拍拍自己的裤腿。
“这些话你也讲了二十来年了,但凡拌嘴你就会拿出来提,是个聪明人就不会这样做事,反复拿刀子戳别人伤口,既然白庆国他犯这么大的错,你也别包容他了,也不用你包容,有句话你还真的说对了,我就是偏袒他,他是我生的,我不偏袒他我偏袒谁,你也甭和我说这些五啊六的,我赞成他离。”
隋婧一听,这不对劲了啊。
好像弄拧巴了。
她来找老婆婆,是为了叫老婆婆站在她这一头儿的,卡死白庆国想离婚的心思。
三个女儿还都没结婚呢,真的离婚她孩子们怎么结婚?
“妈,你别挑我,你知道我这个人,我就是心直口快。”
“你何止口快?你那口简直太快了,快了二十年,竟痛快你自己了。”
隋婧呜呜哭。
眼泪是真,伤心也是真。
离什么婚。
要是想离早八百年她就离了,不就是拿着这点事儿来回点白庆国嘛,想压制住他,你是有错捏在我手心里的,做错事情的人怎么可以不低气?
“妈,我还有三个孩子呢,你就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你不能拆散我这个家啊。”
白奶奶看向隋婧,缓声道:“能拆你家的从来就不是别人,过去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咱们做女人的不容易,我是愿意帮你站在你那头的,可讲的那些话你听进去一个字了吗?你固执已见,认为自己想的就对,一个不顺气就拿着身边人撒气,指桑骂槐这种事情你还干的少了?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这些年谁家像你们似的,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
家宅不宁,还指望条件能好起来?
隋婧委屈啊。
她哪里能认。
老婆婆告诉她的那些话是好话,可为什么不告诉告诉白庆国啊,一个做错事情的人就该多忍。
再一想自己这生活过的,日子好过谁愿意把伤疤扒开给大家瞧?
一脸不甘,凄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