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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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必要放在一起比较,您也不用对他说这种重话,他也没妨碍到你们什么,奶奶的墓地呢你们想去看我告诉你们地址,至于送奶奶回老家,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以前发生过什么不要紧,既然大家相处不够愉快,那以后就不要见了,还有你觉得他不如李炜,我只能这世界上的人和人原本就不一样的,你瞧不好的人在奶奶的心里那是心肝宝贝一样的存在,奶奶很疼他很理解很体谅他,我记得我认识她那时候,她那么不喜欢住养老院……”   白勍不是说给姓李的人听的。

  她是讲给姓荣的人听!   一个人否决你,那不代表什么。

  你依旧是老荣家的骄傲,你以为是这个家最棒的存在。

  你棒到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你没有叫家里的老奶奶为你操过任何的心,你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长大了,尽管性格上有些别扭,但一切都朝着更好的方向在发展。

  荣长玺被白勍拉着手,他的心里很暖又很冷。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其实他想过一千次,不在乎的事物和人忘掉就可以了,不用计较的,越是计较越是代表你忘不掉,应该冷静。

  应该转头不带一丝表情离开的。

  可……   荣长玺紧咬着牙关。

  介意!   许多事,许多年前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哪怕他现在什么都有了,他还是会恨!   亲生父亲就仿佛是最毒的毒药,只要一沾,毒会扩散到全身。

  他不如李炜?   “你别拿我和她比。”   荣长玺的父亲带着陈秘书走了。

  他想这也是他和荣长玺的最后一次见面。

  没必要!   既然早期放弃的,那就该放弃一辈子的。

  不要回头去看。

  有些蠢货不值得他去看。

  白勍开了会车门,怕他觉得热。

  她说:“那些话听听就算了。”   白勍启动车子,没有马上回家,载着他开车散心。

  劝没办法劝的。

  这种事情只能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荣长玺想要的,向来就不是他父亲的接纳。

  可他又很介意。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深深的裂痕。

  在他非黑即白的生命里,他完全没办法去理解亲生父亲这样的存在。

  气从嗓子眼憋到天灵盖。

  荣长玺的母亲,在那个年代来说算是条件独一无二的人,长得又好又是家里的独生女,姥爷肯把女儿嫁到荣家去,有门当户对的意思也是觉得姓荣的人性不错。

  女儿嫁了,钱财自然是跟着去。

  现在小荣大夫手里的这些钱,里面有姓荣的也有他母亲的那部分。

  那么优秀的女人,也是人家的掌上明珠也是人悉心培养出来的,可比不上!   比不上那更为实用的东西。

  在你握有极大筹码的情况下输的,输的彻底。

  那样的女人她是骄傲的,被丈夫抛弃她又没有婆婆的那股韧劲,全村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更有流言蜚语传出来,有些人明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可她们宁愿将她往不堪里说。

  还有些不着调的人以为她好欺负,长得好看又没有丈夫又带着钱的女人,日子比想象中更为难过。

  她不够泼辣不够坚强,然后这朵漂亮到刺眼的鲜花一天一天的枯萎了下去。

  就两年的时间,人就没了。

  没了以后,还是有人讲她的闲话。

  造谣!   说她勾引了别人被丈夫堵在了家里,然后丈夫就连孩子都不肯要了,这孩子说不定是谁的。

  还有的说难怪人家就连妈都不肯要了,觉得就连姓氏都是脏的。

  荣奶奶不会告诉孙子这些。

  可荣长玺成长的过程中,有无数的孩子会告诉他这些,那些小孩儿们天真无邪,家里听到的或者是父母告诉的,他们和荣长玺打架的时候就会这样骂他。

  他讨厌懦弱的人,可他的血液里似乎就有懦弱的部分。

  “我今天有那么一瞬间就想……”   白勍截断他的话:“你幸好没想,你砸东西摔东西什么都可以,玩命不行,老荣家不能绝后,明白吗?你得好好的,什么李炜张伟齐伟都不算是个什么,在我来看屁都不是。”   荣长玺纠结的点在于,他看得懂他所谓生父的那个人。

  因为看得懂,他也晓得他就连个屁也不是。

  他也不想认他,却不能让人这样的践踏。

  他不如李炜?   睡下了但睡的并不安稳。

  心里就堵着一口上不去下不来的气,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浮云。

  他生活的很好,他很满足……   不!   他想报复!   他只想报复。

  他想叫对方一无所有。

  他想扒开那个人脸上伪善的面具,他想去检举想去揭发。

  想要所有人都知道那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迫切想要看见那个人认错的表情。

  可……   荣长玺咳了起来,越咳越厉害。

  胸膛仿佛不受控制的躁动了起来。

  然后。

  他咳血了。

  胸口再也不堵了。

  疏通开了。

  白勍光着脚往卫生间冲。

  “你这怎么弄的啊?”   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事情。

  递给他,伸手擦他的嘴,又怕自己的手有细菌。

  “赶紧穿衣服去医院。”   荣长玺呵呵笑,大半夜两点多了,自己坐在床上呵呵冷笑。

  “不用去,睡觉吧。”   “我睡你妹啊。”白勍拿着毛巾照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我讲什么你都不听,多大的事儿?我要是你我是不是得气死?我妈那样的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不是看他这个鬼样子,她就一脚踹过去了。

  值得吗?   多大的事情?   白勍认为,天大地大不如自己活着大!   认不认可,说她不如谁,你能讲我就能听。

  “不气了。”荣长玺呵呵笑,伸手拉她。

  真的不气了。

  疏通开了。

  不郁结了。

  “你给我省点心吧,我这这些月亏了很多钱,原本就挺头疼的。”   “亏多少?”   “你想不到的数目。”大概比了比一个三,三肯定不是三百万那么少。

  所以人家都说,这年代创什么业。

  家里没有矿千万别创业,早就过了能轻松创业致富的年代。

  一套别墅,你守着卖掉的钱不敢说能花上一辈子,但半辈子应该可以的,但用来创业,也许一两年也就糟践完了。

  荣长玺搂白勍的肩膀。

  他现在还能安抚她了。

  “咱不伤心,能赚就赚,赚不到亏就亏了,不往心里去。”他揉着白勍的肩膀:“没什么熬不过去的,我有工作我能赚外快,过些年等我五十来岁我也就能离开这里了,技术过硬的话也许赚的更多。”   未来十年之内,他这工作都没什么戏。

  说这些话,还得是他将来熬出来,熬出知名度熬出来技术,这才能换钱。

  但荣长玺觉得,就算是穷,也就穷那么十来年,好像勉强也能熬过去。

  他这是给白勍打个预防针。

  反正穷个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