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白勍就起了,难得起个大早。
还别说,真的有点不习惯呢。
自从奶奶病了以后,这做早饭都落到他身上了,她就负责睡到自然醒,醒了吃好饭就去上班。
像是今天这种,也是少有。
去菜市场,人那个多啊。
拎着回来,荣长玺人已经起了,在卫生间洗漱呢。
这地方的卫生间隔成了两道,里面是淋浴间外头是洗漱,荣长玺那么高的个子往那里一站,空间瞬间就变拥挤了。
他光着膀子套了条睡裤,对着镜子刮胡子呢。
白勍从他身后抱住他。
“干什么?”他挑眉。
“身材真好。”
绝对的真心夸赞。
夸着夸着,手照着他的屁股给了一下,白勍像是个带颜色的老阿姨一样的自顾自笑了起来。
“真有弹性!”
荣长玺的脸黑了一半。
吃早餐呢,隋婧来电话。
“周末回趟家吧,我想你了。”
白勍将电话拿得稍远一点:“妈,你有话就直说。”
隋婧没好气道:“叫你回来就回来,哪那么多的废话。”
她是真的有点想老二了。
隋兰那事儿吧,那是隋兰自己不争气,隋婧不会怪到白勍的身上。
肯拿钱那已经比其他人都好太多了。
肯管那就是成全了姐妹情。
早上和自己大哥大嫂通电话,也就是隋兰的父母,结果隋兰父母埋怨白勍不该借钱的,说被骗的钱那可以报警。
隋婧在电话里和自己哥哥嫂子吵了一通。
吵完这不就想起来白勍了。
“我没时间,我这公司忙的要死……”
她哪里有什么周末。
什么人啊,还过周末呢,她配吗。
“就半天时间也挤不出来啊?”
“挤不出来。”
“爱回不回。”隋婧一生气按了电话,自己碎碎念:“老娘生你,真的就不如生个叉烧包。”
叉烧包还能吃呢,你呢?
有屁用啊!
叨叨了一会,又去翻日历,下星期一就是白勍生日了,原本她想把人叫回来,一家人吃口饭。
这不周一肯定得上班吗,就挪到周末过,结果人还不领情。
行啊,那就不过呗!
家里能记着白勍生日的人也不多,实在这并不是什么大日子。
白庆国常年在外头跑车,他脑子里也不记这些啊,白蔷也不管妹妹们什么时候生日。
打小她妈也没让她记这些。
隋婧一生气,直接等于家里人就没人知道了。
崔丹去新房那边看了看,这房子一年之内估计都没办法住人的,味道还是有点大。
虽说用的都是环保材料,可还是不行。
一大早四点半就醒了,煮了鸡蛋。
白国安也没记着这事儿,大部分谁生日都是崔丹直接提醒。
唯一能记得住的就是崔丹的生日,否则就连自己的,他都懒得记。
见自己老婆早上就忙叨叨的,问了一句:“起这么早干什么啊?”
崔丹说:“童童过生日,我给她煮几个鸡蛋。”
“她自己不就煮了。”
白国安觉得吃不吃鸡蛋,该好依旧好,该不好依旧不好。
“过生日总得有点仪式感。”
盯着钟,差不多六点给白勍去的微信。
叫她上班的时候顺路来家里把鸡蛋带走。
白勍看到她三婶儿的信息,才记起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这一年又一年的,也不知道忙活什么。
刚想回复三婶的信息,财务那头来电话。
“白总,盛总的钱到账了……”
“盛总?”
“对,老总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消息,把钱打进来了……”
对盛桥而言,这点钱就是小意思,正常他在公司的话,这些事也轮不到白勍管,可他不是到处跑嘛。
“知道了。”
175 大人物出(一更)
给盛桥打电话。
“这事你应该通知我一声。”
盛桥其实是有点想结束这公司的,管理吧实在抽不出来闲心管了。
人到中年,原本该是一家团圆的,结果搞的唯一的女儿过世了,妻子又和他离了婚。
经营着吧,他拿不出来心思去管,不经营吧又懒得处理那些琐事。
干脆就撒手不管了。
他一个人吃饱不饿,还得顾及着跟着他的那些人,只能用个自己放心的人。
对白勍,他挺放心。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太让人放心了,放过头了。
“能解决的事情,就没想麻烦您……”
白勍拿着电话站在阳台上讲,荣长玺回房间找衣服,看着她还把阳台的门给带上了。
知道她八成和她老总通话呢。
白勍有个毛病,只要是她那个老板来电话,她就会下意识随手关门。
盛桥叹气:“我现在人在西虹呢,一起吃个早饭吧,我约了老蔡。”
白勍挂了电话去拿衣服。
“不吃早饭了?”
“老板回来了,约我一起吃个早餐,你自己吃吧。”白勍弯着腰提鞋子,提好拎包就走人了。
荣长玺去厨房看看那炉台上放着的小蛋糕。
提前买的。
原本以为她早上可以吃两口的。
又扔回了冰箱里。
崔丹那鸡蛋最后都是她给送公司来的。
约好了蔡总,结果早上答应的好好的,到了下午钱依旧没有到账。
盛桥对这个老蔡也是很无语。
“晚上把时间腾出来吧,咱们三一块儿吃个饭。”
互惠互利,想要解体就有点难。
这人好不好,短时间还得合作下去。
老蔡那头对白勍的意见也是很大,盛桥就想做个中间人撮合一下。
荣长玺五点多来的电话。
“晚上一起吃个饭?”
“大荣,晚上我回不去。”
白勍对着镜子涂着口红。
晚上约了蔡总吃饭的。
荣长玺一声不吭盯着自己的脚面。
“就这样啊,我先挂了。”
晚上和蔡总吃饭,少不了就得喝酒,蔡总还一个劲儿的灌白勍。
喝少了他就觉得诚意不够。
“蔡总蔡总,这样我替白总喝。”
白勍的助理一见,这不好啊。
“别人喝我可不喝,我就和白总喝,徐副总啊你也得好好敬敬白总啊,老盛咱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原本这话我也是想捂住就不说了,可今儿我不痛快。”蔡总把酒杯放在桌上:“我这头陪着领导家属们出去度假,瞧着好像是我吃喝玩乐,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也做生意,咱们不讲难处,但如果能给我会拖着不给吗?结果你手下这员大将她来逼宫了,我那边等着交房呢,她拿着这件事来威胁我……”
蔡总是满腹委屈。
他的委屈就是,白勍给了他难堪。
他可以欠钱不给,但白勍不可以给他难堪。
不然大家就别合作,后面想合作的人排成排,他不一定非要在这棵树上吊死。
这份钱你们公司不想转,有都是公司等着被欠呢。
盛桥看看酒杯。
“老蔡啊,她就是急,这笔款也拖了大半年了……”
“又不是不给,一年结最后钱还不是你们公司的。”
白勍抿抿唇。
“白总啊,今儿当着你们盛总的面儿呢,这样你喝光这一排,我消消气。”
酒杯摆了一整排。
助理冲白勍使眼色。
这可不能喝啊。
“蔡总,我们白总之前刚刚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