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讲。
“需要我送给你一个镜子吗?电梯里不是有能看见脸的地方,你是觉得自己脸蛋突出?还是身材突出?你什么条件啊?” 电梯里安安静静的。
里头有护士也有病人,大家都屏住呼吸。
那少女眼泪都被羞辱的下来了。
人生中这一天绝对是黑暗的。
主任把荣长玺叫到办公室。
感情是私人的事情,但处理方法有些过于粗暴。
“你可以不接受,但不能给人家难堪……” 荣长玺不服。
“她已经连续堵了我几天,进进出出跟着我。” “那话讲明白就好,没必要羞辱人家。” “我没报警就算是给她面子了,她对我做的这种叫做骚扰。” 主任:……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宁顽不灵呢? 主任也是觉得这些姑娘们眼睛不太好,这找对象啊最主要的应该是人品。
长得好有啥用? 你看看,一点不绅士。
“现在闹成这样,你是不是……” 荣长玺眼神带着狠厉。
“癞蛤蟆想吃天鹅,偏不行!我不是个货品,谁看上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主任就觉得这小荣啊,有点过于偏激。
难不成真的是不喜欢女的? 哎! 从主任办公室离开,回了寝室,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坐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有人进来,他才动了一下。
“你没去吃午饭?” “你去吧,我不饿。” 分手以后的状态就是这样,不饿不困不想动。
其实他也晓得这是对白勍的一种习惯性依赖,断了戒了就好了。
可就是讲不出来哪里觉得难受。
“你是不是和女朋友闹别扭了?” 外人都看得出来,这次恐怕闹的不轻。
虽说以前的荣长玺就不太讨人喜欢,但不至于这样羞辱一个女孩子。
好像是带着一股火来的。
“你去吃饭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对白勍低头? 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点。
他不愿意! 周末难得出了一趟门,明明有那么多可选择的店,最后还是去了白勍带他去过的那家烤肉店。
就是习惯! 他不想迈腿踏进任何一家也许会踩雷的店铺。
吃的烤肉又觉得味道不太对。
白勍被杨珍一吓,再给盛桥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觉得怪。
如果不是因为……她早就跑了。
这公司她都没办法待下去。
转着笔,随手拿过来手机瞄了一眼。
她可没把荣长玺拉黑,也没那时间啊。
看他朋友圈更新了一条,点进去瞧瞧。
荣长玺把朋友做了设置,只允许白勍一个人可以看见。
白勍点了个赞就退出来了忙别的去了,中午和助理一块儿吃的午餐。
助理就叨叨自己和女朋友之间又吵架什么的,白勍还能适当帮着劝一劝。
好像谈恋爱就没不吵架的。
“你喜欢那个荣什么啊?”助理就问白勍。
白勍一愣。
“可能是长得好吧。” 助理偷笑:“没发现你是看脸的人呢。” “我也没怎么发现。” 可观讲,现阶段的白勍她确实不太缺…… 人爱。
事业的成功或许就是灵丹妙药,足以让很多纠结的事情转变成不值得一提。
繁忙的工作生活里,有没有男人来爱,好像也不太重要。
可有人急! 崔丹急的嘴唇都烧破了! 她急啊。
多大的人还不急结婚呢? 再拖下去,可能白歆都要结婚了个屁的。
崔丹那意思,实在不行咱们降低降低择偶标准,找个能照顾你的能照顾家的。
“你看这些……其实个子高也没什么用,差不多就行,科学表明夫妻身高差不多的更容易生出来高挑的孩子。” 白勍一口茶差点喷出去。
“你可别喷!我这茶挺老贵的。”白国安瞪侄女。
“我不喷。”白勍回话。
崔丹瞪他们俩:“年纪真的不小了,年纪大生孩子到时候恢复的不好,你看看电视上演的……” “恢复的好不好和心情有关,和有没有人帮忙有关。” 崔丹嘴角抽了一下。
把照片都扣上:“那你和他到底为什么分啊?” 不是相处挺好的? “也没什么,突然间发现不太合适。” 荣长玺的个性,太计较,她个性太不当回事了。
现在不分,以后也还是难过。
“知道不合适你也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依着崔丹说,其实将就将就也可以。
但是不敢劝啊。
她的思想是有点旧,可人不如旧啊。
都处出来感情了,不是原则问题那就互相迁就一把吧,谈恋爱就是需要有个梦想幻灭的过程。
不只是白勍,大多数的人都会这样的。
“叔,喝一杯?” “喝?”白国安有点想喝酒。
叔侄俩跑到书房去喝酒,就弄了那么两碟小菜,喝的是酒,谈的是心。
白勍那房子中间不是说推后一年吗,不知道怎么搞又正常交房了。
白国安这回就强调一点,这装修不让他搞,他就把白勍家给砸啰。
“我认识两个朋友,就搞这些的,到时候让你三婶去监工,你三婶审美还说得过去的。” “我这装修……” 推习惯了。
白国安拧眉头:“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就别搬了。” 白勍笑:“行行行。” 说干就干,房下来白勍过去看过一回,剩下就都交崔丹了。
崔丹是真的尽心尽责。
自己那时候装修后悔的地方一一都给白勍补上,真的是砸本钱下去了。
想着现在这经济环境,房子也不可能说一直换,装好了住个二十年三十年没问题的。
七月,白歆谈了对象。
领回家了。
隋婧对白歆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找个本地有房的,条件过得去的,她也就没什么好挑的了。
很是顺利就过了父母这关。
两家也是见面谈,既然孩子们是要奔着过日子去的,能给拿多少就拿多少,谁家都不是大款,婚礼要办但不能过分夸张,主要也是没那钱。
隋婧一阵失落。
她一想起来白琳琳吧,就闹心。
白勍吃过饭去了一趟养老院。
男朋友是男女朋友,女闺蜜是女闺蜜。
陪荣奶奶聊了一下午,瞧着人状态挺好的吧? 结果第二天荣奶奶进icu了。
三天不吃不喝外加没有排尿,直接下的病危通知。
荣长玺糟践的早就没什么样儿了。
饭吞不进去,哪里有心情收拾自己? 第二天给白勍去的电话,不管怎么说吧,人真的要走了也让白勍见一面。
晚上他就守着。
其实有点自责。
好长时间他都没去养老院了。
他害怕。
越长大越害怕,害怕他奶奶身上的那股老去的味道。
荣长玺睡不着,眼睛瞧起来也没什么精神,事实上无论多好看的人,只要那么一熬,全部完蛋! “吃点吧。”白勍把保温桶放在他旁边。
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吃不下去,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明天再来。” 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也见不到人。
白勍拧开保温桶的盖,把汤匙放进去,递过来。
她的手指上有烟草燃烧过后的味道,她刚刚应该跑出去抽烟了。
长夜难熬,对于谁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