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烧抽过去,不是我抱着你去医院看的?不是我守着你等你好起来的?你稀罕你爸,你爸管你死活了吗?白庆国是做了好人,他啥都不用做,好人都他当了,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
“您呐,可别说了。”白勍提起来这事还印象挺深刻的:“我病了几天,你就嘟囔骂了我几天,怨我花钱了怨我故意生病折腾人,怨我让本来就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这些都是原话……”
白歆起身回了房间。
她不知道!
她小时候吧,那时候反正也是小,不太记事的。
虽然也有不愉快的,但没她二姐讲的这些。
躲在房间里,戴上耳机去听音乐。
以前没觉得,现在却觉得这个家糟糕的很。
外面继续说了些什么白歆没听,后头她妈有没有道歉她也不知道,反正大姐和姐夫就没走,二姐走了。
隋婧回了房间,白歆想了想还是给她二姐去了电话。
作为妹妹,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姐姐那时候那么难过,她压根都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也不太明白,爸爸妈妈要三个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白歆?”
“二姐,你回去了呀?”
“嗯,公司有事情得回去办。”
“二姐,你和妈讲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只是听她都觉得有些抑郁,一桩桩一件件,能让她二姐一件不落的记下来,可见白勍心里对她妈有多怨恨。
“小孩别管这些。”
“我才不是小孩。”白歆皱皱鼻子:“你也没对我讲过,讲出来或许我还能安慰安慰你,妈她就是书读得少,她情商又低……其实她是喜欢儿子的,也不是故意对你这样……”
可能她二姐的运气真的就不太好吧。
“你这是安慰我呢?”
“没有没有。”白歆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就是觉得吧,虽然妈不靠谱,但你现在都做老总了,你就别和她一样的,日子怎么过都是过,开心难过都是过,别记那些了,将来爸妈养老肯定不用你管。”
白歆想,她和她大姐都没有脸叫二姐负责什么吧?
“行了,知道了。”
“姐,我替妈讲声对不起啊。”
“知道了,挂了吧。”
白歆等白勍挂了电话,这头白蔷和段鹤都出门了,家里就剩她和隋婧。
白歆以前从来不给她妈上课的,但今天,白歆炸着胆子就去数落她妈了。
进了房间。
“妈,我想和你谈谈。”
“她们两个数落我你还没过瘾,你也跟着凑热闹?”
白歆哇哇哭了。
把隋婧哭的都毛了。
白歆就是哭。
心里不爽!
哭出来指责她妈,“妈,你就别作了,再作这个家就真的散了,我求求你了,你替我们想想吧,我们都成年人了你别替我们做主了,你跟白勍要什么钱啊?你活不下去了吗?你怎么就这样呢,大家都烦你,我也烦你……”
隋婧原本就憋屈,白歆这一说烦她,也哭起来了。
“对!都是我不对!都是我的错。”
“你总这样,你不肯承认你的错,我们都是平等的人,我们在长大,不再是三岁的小孩,不再是什么都要听你的,对的我们听,错的我们会指出来,这不是不孝,不是成为你一棍子打死白勍的理由,社会变化的太快了,跟不上就是跟不上……”
荣长玺从医院出来,正好看见门口卖糖葫芦的。
都已经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
“草莓怎么卖?”
“十块一串。”
“来两个吧。”
大爷把草莓装好,他提着袋子上了车。
叫的车。
径直去了养老院,可没提前和白勍打招呼,白勍自然没来。
荣奶奶不爱吃这种草莓!
外面裹着一层的糖吧,就挺硬的。
“买这个干啥,我不爱吃。”
荣长玺:“你不是爱吃草莓吗?”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爱吃草莓了?”荣奶奶觉得孙子这是无中生有。
“挺好吃的。”
“放冰箱里冻着吧,什么时候想吃再拿出来吃。”
说着话就把草莓糖葫芦扔冰箱里了。
荣长玺歪在床上看他奶:“你给白勍打个电话,不是买两个吗,问她吃不吃。”
荣奶奶唠叨:“这是我找女朋友还是你找女朋友啊?你自己打呗。”
什么事情都指望她,是她谈恋爱啊?
荣长玺摸摸鼻子给白勍去了消息。
荣:奶奶给你买了草莓串,下班到养老院一趟。
发完就等回消息。
等了半小时,微信一点动静都没。
这么忙?
连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
白勍此时正在医院呢,老总的老母亲心脏病发,家里没人,电话打到她这里,然后那县的技术还不行,医院的条件也不太行,icu都显得特别简陋。
老总的姐姐和妹妹人都在医院,可拿不定主意,什么都指望着白勍呢。
白勍这头找人给换病房,然后去联系老总的弟弟,这头还得联系医院准备看情况转院,她哪里顾得上?
荣长玺打电话来。
白勍接起来。
“干嘛呢?”
“大荣,我问你件事啊。”
白勍现在搁这里就得替做主,救不救得拿出来方案,可最要命的就是,有家属家属不敢摊责任,白勍得但这责任。
毕竟盛总对她不薄!
荣长玺觉得这情况就得动手术,但是这责任他觉得白勍还是别沾。
“人家亲生女儿都不拿主意,你也别管。”荣长玺劝了一句。
152 找二小来(二更)
“我这边情况,短时间没办法说清楚”
盛桥对她的恩德,以及这里面牵扯到的情分。
荣长玺叹气:“非管?”
这病可大可小,人是真的会随时离开的,按照他的个性,他是不会管。
“你说吧。”
荣长玺大概问了一下目前医院的状况,县城就是县城,在县城医院肯定不行。
医院这头,盛桥的大姐和妹妹都慌了。
除了会哭,别的都不会。
盛桥还有一弟弟,不过人在国外读书,家就这么个情况。
白勍撂了电话:“那姐夫和妹夫有没有能和我一起去见见院长的?”
盛桥的大姐就抖:“我家那个什么都不懂”
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女儿都不敢做主,何况是女婿呢。
白勍叹口气。
“我知道了,大姐和我一块儿去吧。”
“去行,但我拿不了主意,要不你叫杨珍来”
“杨珍姐目前也在国外。”
“他们两口子怎么都跑国外去了呀,妈他们就不管了呀”
盛家这情况说复杂就复杂,说简单就简单。
两儿两女,大儿子有钱,所以出钱出力,在县城本地买了别墅。
姐姐和妹妹侍候老母亲,做哥哥的承诺,母亲以后人没了,别墅归那姐俩所有。
老太太用什么钱,看什么病这些都是儿子张罗,姐妹们是不拿主意的。
最小的弟弟,盛桥出了钱给送出国了。
盛家以前的事儿都是杨珍,也就是盛桥的老婆管。
但因为孩子去世,杨珍和盛桥离了婚。
眼前就这么个状况。
无论是姐姐还是妹妹,现在都恨不得把白勍给扣住。
她们不敢管啊!
儿子管出了事情算儿子的,不落埋怨。
但是她们管,一旦老妈出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