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奶奶吃上就夸;“还是本地人了解本地。”
白勍笑:“我可不知道,这是我上回应酬客户,我那客户带我来的。”
喝到大天亮,对方觉得早晨该养生了,说这家店开了多少年有多好,白勍这才知道这家店的,不然就凭她?
她不配啊。
“这个你尝尝。”荣奶奶给白勍夹菜。
她们两个人呢对美食兴趣比较大,荣长玺这种呢,吃什么也就负责吃个饱,再没有其他要求了,好不好吃造型好不好看他都不在乎,上桌早早吃完,就掏出来手机等人。
他对手机没有依赖,但现在不得不掏,那俩估计没有个半小时是吃不完的。
手机开机,连连震动。
微信有陌生人加好友的,有人给他留言,他冷眼瞧着该删的删。
最烦的就是主动的女孩子,荣长玺受过惊,越是主动的他越是怕越是讨厌。
男女关系当中,他不能接受女的倒追,这事儿呢其实也没有什么对与错,但他就是不喜欢。
那些个倒追他的,对他已经构成了骚扰。
“医院找你?”老太太听见孙子手机一个劲的响。
“无聊的人。”
白勍笑道:“是追求的人吧。”
荣奶奶也跟着笑,这就是皮囊带来的好处。
“他医院的患者有好些个都追求他,他一个都瞧不上。”
荣长玺皱眉:“没有。”
“什么没有?”荣奶奶看孙子。
压根就没想他能回应,主要也不是和他沟通,她就和白勍说着玩的。
“没倒追的。”
白勍就说:“有倒追的是好事儿啊,我要是被人追着跑,那就好了。”
在里面怎么样也能挑出来几个顺眼的,早就可以步入婚姻殿堂了。
她想要个家,属于自己的小家。
哪怕两个人没有爱情,能培养出来亲情也是蛮好的,吃饭的时候有个伴儿,你有事情也有人挂念着你。
“我不是追你呢吗。”
白勍长大了嘴。
开她玩笑是吧?
这种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吗。
没回话,低着头吃粥,荣奶奶也没接话茬。
谁都觉得不是真的,因为不靠谱。
荣奶奶精神振了振:“晚上去养老院陪我住一宿吧。”
“也行,正好我明天要起早呢。”
“那吃完饭你就自己打车回去,我跟小白的车回去了。”荣奶奶对着荣长玺说,她把孙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荣长玺:“嗯。”
“我去个卫生间。”
白勍想了想,她觉得她也应该去。
不然老太太走了,就剩她和荣长玺两人了可躲了就意味着怕,她也没做亏心事她干嘛怕?
躲得过今天那还有明天呢。
坐着没动。
荣长玺那头也没起话茬,白勍眼也不抬,反正上个卫生间有五分钟肯定解决好,她只要撑住这五分钟。
荣长玺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你没瞧上我哪里?”
“我怎么敢?”白勍眼神闪躲。
瞧不起你的地方多了去了,还能一一说啊?
荣长玺气笑了:“我觉得你挺虚伪的,真话不真讲,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嘴上还得捧着别人,这样活不累吗?”
白勍抿抿嘴:“不累。”
奶奶哎,你还没上完吗?
他看着她,又说:“我这条件和你谈恋爱不算高攀吧。”
“那当然不算。”
“我长得不丑吧?”
“呵呵。”
“我工作拿得出手吧,你家人生病也好朋友或走关系不都用得上吗。”
她之前不就这样想的吗,觉得他这工作能帮到她,毕竟现在要住个院还挺麻烦的,有他就有点便利吧。
白勍轻道:“一个天天对着你翻白眼的人,现在说要和你搞对象,我实在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喜欢她够普通?
那些倒追他的,他不是看上一眼都浑身难受的吗。
他们俩之间能产生爱的火花?爆炸的火花吧。
荣长玺直言道:“就是合适。”
“合适的人多了去了,当哥们当朋友当什么不行非得当情侣,有些人不适合成为一家人。”比如她和她妈,比如她和荣长玺。
她想要的男人是有点小才华的,当然能摊上大才华那就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侯延那种她觉得怎么看怎么合适,荣长玺这种精致的类型不适合她,她没时间也没精力围着他转,替他付出。
“我觉得挺合适的。”
“我听你这句话就觉得就不合适,其实感情这东西都在于相处,你不喜欢展颜那样的大美女了,也可以考虑考虑身边的护士医生什么的,年龄大的也会疼人。”
图对方能付出,那就找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差的。
这样人家一高兴,天天把你捧着供着,那多好!
荣长玺忽地笑了起来:“你挺傲的。”
白勍否认:“我没有!”
她傲?
别人夸她最多的话应该是她特别暖心,说她傲气的从未有过。
荣奶奶回来,笑呵呵回了座位里:“聊什么呢。”
白勍抢话:“你孙子给我讲了个鬼故事。”
荣奶奶:
“结账吧。”她想早点回去休息,也能和白勍说说话买买东西什么的,她最近瞧上了假发片,瞧着人家用得可好了,需要白勍帮着参谋参谋。
荣长玺结账回来,荣奶奶先上了车,白勍准备上车,手准备去拉车门。
“其实我是你,我就认真考虑考虑这事儿,我的基因并不差,有些你自己想不通的地方我可以给你做高参。”
跟了他,并不会亏。
107 白百万啊(一更)
白勍啼笑皆非。
有些人可能脑子一时之间有点不好使,别把他的话当真就是了。
就是真的,也得考虑个合不合的问题,她有大好青春干嘛要浪费到那种人身上。
荣长玺这头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白勍试试,白勍这头呢是打定了主意想都别想。
荣奶奶的态度就更加微妙了,她不帮孙子也绝对不在白勍面前提一句,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扛不住,这次发病比哪次都重,中间又有一天不能讲话,感觉那个大限之期即将到达,为此不安了好些日子,后头没再犯病她的这颗心才重新落地。
客户上手去搂白勍,白勍用包挡了挡,笑呵呵道:“哥,喝多了啊。”
对方抽着烟,往她脸上吐烟圈,白勍不耐可还得忍。
男人不抽烟的有几个啊,她的这些客户就更别提了。
还是那句话,不是谁都有挑客户的资格。
对方依旧上手搂白勍,这回白勍没推。
倒也不是占便宜,就是喝多了以后云山雾罩的,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你说女人苦吧可有些男人觉得自己比那孟姜女还苦,勒着白勍脖子就叨叨叨,混熟了以后谁是什么样的她都清楚,该亲近亲近该疏远疏远,但不能端着,你一端这就完蛋。
“你说你说。”白勍一脸无奈:“哥,松开点吧,你就要勒死我了,这我男朋友看见了成什么样子了?”
“别结婚啊妹,结了婚就剩无尽的折磨,哥是过来人给你句忠告,男人女人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