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疫苗(1 / 1)

一觉醒来变成了omega 薛不盐 2094 汉字|5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66章 疫苗

  盛褚第二天拽着傅远南去了医院打狂犬疫苗,医生表扬了他们,说他们很有防范意识。

  “很多人以为自己被猫抓了就不用打狂犬疫苗。”医生很严肃地说,“这是不对的。”

  盛褚连声道:“对对对,医生您可说得太对了,他早上还不肯来医院呢!”

  “早上不肯来医院”的傅远南:“……”

  狂犬疫苗的针头不细,他看了两眼,不着痕迹地朝着盛褚靠近了些。

  他自己觉得不着痕迹,但是盛褚眼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怕打针啊?”

  傅远南死鸭子嘴硬地说:“我不怕,你才怕。”

  “那行。”盛褚从他身边站起来,“我站着看你打,你请。”

  傅远南:“……”

  他忍无可忍地把总喜欢搞事情的盛褚拽到自己身边来,握住盛褚的手,让自己的手指灵活地钻进对方的指缝,和盛褚十指相扣,然后强装镇定,对医生点点头道:“可以打了。”

  盛褚也不挣脱他,笑着和他牵着手,只是嘴里难免不会说点嘲笑的话:“这就是Alpha吗?就这?就这?”

  傅远南仰着头看盛褚,针管进入手臂其实并不如他想象的痛,所以他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他只是看着盛褚的脸,很想吻住喜欢的人喋喋不休的嘴唇。

  他想,这样盛褚就可以不那么多话讨人嫌了。

  医生把液体推入傅远南的胳膊,很快又拔出来,用棉签压在伤口处,跟他们说:“你们可以走了……今天先打一针,还有四针记得来打。”

  即便已经完成了注射过程,傅远南也舍不得松开盛褚的手。他就这样牵着盛褚的手往门外走,路过拥挤的人群。盛褚也一直安静地任由他牵着,没说话,这可能是盛褚为数不多的安静时刻。但傅远南很矛盾,他又想听盛褚说话了,否则牵手的奇异触感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在牵着喜欢的人,他会有些不自然。

  真奇怪啊,该做的不该做的比这过分的都做了,他却跟个愣头青似的为一次牵手而疯狂悸动,像没见过世面。

  等电梯的人很多,盛褚征询傅远南的意见:“走楼梯吧?”

  其实也不是征询,他们自然而然地走了楼梯,楼梯人很少,只有等不及电梯的人急匆匆地跑上跑下,没人注意到他们。

  盛褚偷偷凑过去亲在傅远南嘴角,倏地一下,蜻蜓点水般过去了。傅远南还没反应过来,侧过头看见盛褚狡黠的眼睛弯成一弯新月,盛褚说:“奖励不怕痛的小同学一下。”

  傅远南刚想说这算哪门子奖励,最后还是绷不住嘴角漾开的笑意,笑了起来。

  他们一起跑下四楼,到二楼的时候,一对穿着黑衣的男女和盛褚擦肩而过,盛褚觉得眼熟,回头看了眼。

  “等下。”他送开傅远南的手,返身往上跑去,经过那对男女,确认这两张脸他见过。

  在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黑色的轿车和被抬出去的大爷。他相信他的记忆没有出错。

  盛褚匆匆跑了几步拦在男女前,喘着气说:“你好,打扰一下,我能不能问问,陆……”

  陆庭章这三个字,险险让他咬了舌头,于是他改口:“陆爷爷的葬礼,我能参加吗?”

  黑衣服的女人有些困惑:“你是?”

  “我住在爷爷楼上,是爷爷的邻居。”盛褚说,“之前帮爷爷代养过牛奶……就是那只猫。”

  这么一说,女人幡然醒悟,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麻烦你们再照顾几天牛奶,葬礼的事宜我会通知你妈妈的。”

  傅远南跟上来,盛褚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盛褚说:“我没事。”

  -

  开学之后季张辰在傅远南的明示暗示之下被迫跟傅远南换了位子,傅远南以辅导盛褚学习的名义光明正大的坐在盛褚身边,季张辰想,他真是白替这两个人操心。

  大爷的葬礼在周三。盛霓不让盛褚去,理由是大爷更希望盛褚好好在学校学习。盛褚趁盛霓做饭的时候偷偷看了盛霓手机,把地点时间厅堂都记清楚了,回房间悄悄写在手机备忘录里,预谋翘课去参加。

  他一开始没打算带上傅远南,但他要是一请假,傅远南必然会发现,譬如此刻,盛褚还没去找班主任就被傅远南拦下,傅远南坚定地看着他,说:“……我也要去。”

  盛褚想了想,同意了,然后他俩就一起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其实带上好学生一块请假比他单独请假的成功概率高。刘飞正在批改数学练习册,看见盛褚走进来,第一反应是:“你把你校服的扣子扣好,这都十月末了,小心冻着跟不上进度。”

  盛褚在校服衬衫里面穿的是短袖,其实他在教室只穿短袖,校服衬衫皱皱巴巴地塞在书包里。他们这届的教导主任也教数学,在刘飞办公室有张办公桌,偶尔会出现,为了不影响班级形象,盛褚才拿出来套在身上糊弄老师的。

  站在盛褚身后的傅远南往左挪了一步:“老师,我和盛褚想跟您请半天假……我们俩有个亲戚去世了,我们需要去参加葬礼。”

  刘飞从桌子旁边扯了张草稿纸,一点也没多问,很快就给他们俩写了假条。他用的是蘸水钢笔,在红墨水瓶子里蘸了蘸,想起来用红笔写名字不吉利的习俗,又换了支黑色签字笔写。写完之后他把条子递给傅远南:“周一期中考,傅远南给我好好考啊。”

  傅远南收下,点点头。

  盛褚本以为没自己的事了,想跟着傅远南离开,刘飞在玻璃镜片后的眼睛精光一闪:“还有你,盛褚,你刘玲老师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让我好好盯着你,说你聪明但是不用心,要是好好学真不一定差到哪里去。你可别辜负了刘老师的期待,好好复习,听到吗?”

  刘玲怎么还惦记他啊,刘玲都不教他了。

  这还挺颠覆他对刘玲的认知的,他以为刘玲一点也不喜欢他,一个刺头,一个置换反应都不会写的傻逼,他要是班主任,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这个学生。

  原来刘玲对他评价这么高吗?

  不可思议的同时,盛褚好像又觉得合乎情理。

  刘玲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背地里不知道多操心。他想起分班那个晚上,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却也留意到班上一些女孩子哭成一团,是刘玲去给那些女孩子擦的眼泪,软言轻语地去纾解女孩子们的心结。刘玲的大嗓门出了名,盛褚从未见过她如此温柔的时刻。

  为人师,授人知,为人长,育人魂。

  这是荣誉墙上,教导主任写给刘玲的赞誉。那张照片里刘玲穿着她少女心的粉色风衣,张开手臂,笑得憨憨的。

  盛褚想,刘玲就是这样拥抱了很多人,送他们去了远方玫瑰色的未来,然后自己留在原地,迎来新的一批学生,再这样循环下去,完成作为教师的使命。

  她像一根扎根在这个校园里的银杏树,岁岁长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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