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消失的橘子镇 文清01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8天前

实在在生活在我们中间的人——杜兰德医生。

很快,镇民们陆续接种了这款免费的免疫球蛋白。

然而过了没多久,镇里有几十个人患上了不同程度的咽喉炎。他们在杜兰德的医疗实验室进行过治疗后,很快就痊愈了。可隔一阵子又发作了,并且患病的人数越来越多。由于病情不是太严重,大家觉得这可能是接种免疫球蛋白的免疫反应,没有太当回事。

然而2007年的春天刚过,杜兰德突然宣告他和他的医疗团队要离开橘子镇一段时间。大伙都觉得很蹊跷,为什么突然要离开一段时间呢?我找到杜兰德,和他谈了谈,想了解他们要离开的原因。他告诉我只是出门去购买药品,因为药品用完了,等购齐药品,就会马上返回橘子镇。

杜兰德和他的医疗团队离开橘子镇没多久,那些咽喉炎患者们的病情突然加重了。他们的体温高得吓人,身上长出红斑,皮肤开始溃烂,有几个人在高烧中休克死去。

又过了些天,橘子镇其他的镇民们,包括我在内,全部患了一种奇怪的病。一开始是持续低烧,头发一束束脱落,身上长出一小块一小块红斑。紧接着体温升高,身上的红斑处溃烂,一些体质弱的患者纷纷在高烧中休克死亡。

杜兰德和他的医疗团队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到橘子镇。这时我和我的镇民们才意识到被骗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阴谋。他们所谓的免费帮橘子镇的镇民治病,根本就是用橘子镇做药物实验基地,我们全都成了试验品。当发现实验失败后,他们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逃走了。

我们想出去寻找帮助,但是每个人的脚都溃烂得走不了路。我们想和外界联系,却发现橘子镇本来就少得可怜的通讯设备被人为地破坏掉了。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等死,看着身上的皮肤溃烂、头发脱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忍受不了疼痛而自杀。

这段时间,绝望和恐惧像阴云一样笼罩在橘子镇的上空,每天都能听到有人死亡的消息。我的妻子和女儿原本有一头光滑亮丽的头发,这些天都快掉光了,只能每天待在家中,用毛巾裹住头部。我的小女儿,我可爱的小丽娜,她娇嫩的皮肤溃烂了,用手去抓,结果受到感染,当天夜里发高烧死去。

在这绝望的时刻,我想到了你。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但你的风度和教养却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另外,杜兰德曾经告诉过我他居住的地方,那里离你住的地儿很近。于是我尝试给你写信,忍着全身的剧痛,将信投在了那座被忽略的老式邮筒里。那邮筒油漆都掉光了,筒身瘪得像鲨鱼嘴一样,浑身脏兮兮地躺在垃圾堆旁边。我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它把信寄给你,但是怀着最后的一线希望,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杜兰德。

可那封信寄出去这么多天,杜兰德都没有再出现,我知道我那唯一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好了,就写到这里吧!我尽我所能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了,我的手现在抖得很厉害,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我仿佛看到了死神,它正向我走来,蒙着黑暗的面纱,露出可怕的眼睛。

最后,我要向上天祈求,祈求它惩罚我的愚蠢给橘子镇带来了灾难,祈求这封信能送到你手中。如果不让世人知道这个可耻的阴谋,我将永远无法瞑目!

橘子镇史瑞克2007年5月30日

夕阳在洁白的墙面上划了一道弧线,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黄鹂鸟在枝头上歌唱,欢快的歌声点缀着石榴树的绿叶,一切看上去美极了。

晚风吹来,绿叶轻轻地颤动了几下,一如阿诺手上的信纸。

“这……太可怕了!”阿诺看完最后那段模糊的字句,嘟囔了一句。

5、寻找杜兰德

当天夜里,阿诺靠在松软的枕头上,脑子里塞满了那封信的内容。那封信就放在床边的玻璃桌上,皎洁的月光照射进来,史瑞克的字迹看起来比白天更清晰。

他将信拿起来又读了一遍,这时一阵凉风吹过,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自从搬离城区后,气喘要好一点了,但是肺部依然感到不舒服。尤其是收到这些奇怪的信以后,他的病情有了进一步恶化的迹象。

他起身关掉窗户,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沙发上吸了几毫升沙美特罗替卡松,又取出几片消炎药,就着热水吞了进去。萝拉今天给他在市区约了一位著名的医生,明天早上要坐父亲罗尔的车去医院做CT检查。

“我应该再将这附近的人问一遍,说不定可以找到杜兰德。”他想到上次那个突然上门造访的神秘男子,那个帽檐压得很低声音听起来让人发冷的家伙。他拿走了第一封信,应该是想销毁证据,可是他没想到史瑞克会寄出下一封更重要的信。

夜已深了,阿诺的脑子越来越清晰,他仿佛看到一双黑手正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压在他有些发痛的胸口上,“咳……咳!”他按住胸部咳嗽了几声。

门外的灯光亮了,萝拉穿着睡衣推开门轻轻地走进来。

“好一点儿了吗?”她坐在床沿上,摸了摸阿诺的额头。

“我很好。”

“那好,早点睡吧,早睡早起多呼吸新鲜空气,对你的身体会有帮助。”

“对了,妈妈,你明天带我去见的医生叫什么名字?”

“他叫布朗医生,是市里最有名气的医生,你要对他保持礼貌,知道吗?”

“哦,好的。”阿诺点了点头。

“好好睡吧,晚安。”萝拉亲了亲他有些发烫的脸颊,推开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半夜下了一点儿小雨,淅淅沥沥的雨声犹如一首小提琴曲,优美缠绵,如泣如诉。阿诺将信压在枕头下面,关掉了台灯。过了一会儿,他又觉得不放心,起身穿上拖鞋,将信取出来塞在了床垫下面。

第二天是个大好晴天,花草树木在阳光和雨露的润泽下,看起来光鲜动人。昨天那只停在石榴树上唱歌的黄鹂鸟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房顶上只有一群金丝雀在叽叽喳喳地欢唱,似乎在为这新的一天祝福。房檐下一夜之间多了一张蜘蛛网,一只蜘蛛趴在网中央,一动不动地等待着猎物过来自投罗网。

几个骑自行车上班的人从河道边经过,有个戴蓝色头盔的家伙朝阿诺这边看了看。阿诺看了他一眼,他马上转过头追赶前面的同伴去了。

阿诺记得他,他叫马克,也是刚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