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母亲、班婕姨妈、姑妈、大法官表叔夫妇、表哥表嫂也都来到医院，给她送来了漂亮的鲜花和各种美味的点心。当然，他们和她的聊天主题依然是围绕着她的婚事，他们知道她和阿诺警官进展的相当顺利，几乎每天都泡在一起，都由衷的感到高兴，一再催促她加把劲，让阿诺警官把她娶回去。

这天她终于清静下来，躺在病床上翻看一本杂志，阿诺警官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名二十岁出头的警察，以及一个看上去和他年龄差不多、莫约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另外一个就是高个子警察道格尔。

“这是刚刚加入杰森专案组的霍沃，这个和我年纪差不多，也是刚刚划分进来的电脑专家拉尔夫。关于杰森在暗网上的活动轨迹，你再给他们叙述一遍。”

黛西坐起来，她中枪的部位是右边肩部，伤口还没有痊愈，每次活动依然会感到钻心的痛。

“哇，好痛！”她皱了皱眉头，说，“我几年前被同学拉进了暗网，我们当时只是感到好奇，进去浏览了一下。后来我们建立了一个群组，加入进来的都是同一间学校的学生。前两年杰森加入了进来，那时候他刚刚考入那所大学不久。本来他是没有资格加入群组的，因为进群的都是一些年龄差不多、在校几年的学生，但是推荐他进来的人说他是个很厉害的电脑天才，于是就给他进群了。”

黛西说完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杰森在群里很少讲话，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看到什么都会说出来，叽叽喳喳的讨论。有一次，一个跟我一起读博一的男生问了一个问题，好像是关于C++语言程序设计的问题，这家伙解答的非常棒，于是我们都对他刮目相看。我当时记下了他的账号，进去浏览了他的个人主页，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前几天我再次登录账号，打开了他的主页。我发现他换了新的头像，之前的群组已经被他屏蔽了。上面有几条信息，都是他在暗网买东西的信息，还留下了一个地址。不过他可能已经知道我最近浏览了他的主页，前天我再登录上去，发现他已经把我屏蔽了。”

“是的没错。”道格尔说，“我们找到了你提供的地址，但是发现那里只是一片废墟，周围什么都没有，连个建筑物都没有发现。他可能已经知道警方发现了他的行踪轨迹。”

“他曾经使用过的电话号码你知道吗？”阿诺警官问。

黛西摇了摇头，说：“学校把他开除后，把他的档案全部给撤销了，我现在对他的信息真的一无所知。”

拉尔夫说：“或许我们可以从那些老师身上找到一点线索，那些教过他的老师，他们可能会知道一点关于他的信息。比如他的家人的信息，他平常一定会和家人联络。”

“好吧！”黛西点了点头，说，“我可以去找找那些老师。”

阿诺警官说：“不用了，我们之前已经找过他念书的那些学校，但是那些老师们对他的家人一无所知。接下来要继续深挖，把他的中学、小学、幼儿园全部挖出来，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都拜访一遍。”

道格尔点了点头，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下来。

“哇！”黛西惊讶地说，“这也太严重了吧！”

阿诺警官说：“前几天的场面你也看到了，不是跟你开玩笑，是要死人的。杰森的团伙再不被打掉，整个天鹅湖市都要失控了。昨天又发生了几起街区暴力事件，他还有一千多个余党，想必就是这些人干的。你好好呆在这里养伤，杰森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他现在对警方杀死他三百多个兄弟非常抓狂，正在筹划报复行动，我们大家最近都要非常小心。”

“哦，我的天。”黛西吐了吐舌头。

这时阿诺警官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将免提打开。

杰森的声音传了过来：“阿诺。”

“是我。”阿诺警官说。

“哈哈，你回答的可真爽快。我告诉你，我已经查到了你的住所地址。”

“你想做什么呢？那里只有一个老管家，最近搬走了，什么都没有。”

“想不到你也会害怕，哈哈哈，你比我还狠毒，我入道两年，真正杀死的人不超过十个，你居然一下杀了我那么多兄弟。”

“这对你是一个严厉警告，马上解散你剩下的团伙，向警方自首，说不定能免你一死。”

“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你这只老狐狸，你太狡猾了。居然让那么多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生混战，然后趁机解决了他们。幸好你的妞救了你，不然你也没命了。”

“告诉你，和掌握社会规则的人斗没有好下场，因为所有社会规则都利于制定者。”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想活下去，希望你能放我一条生路。”

“不行，你的团伙必须全部解散，不要再搞那么多事，让警方难做。”

“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杰森说完挂了电话。

145、分手

“杰森他是有投降的打算了吗？”道格尔问。

“没有那么容易。”阿诺警官眯着眼睛，给自己点了一支烟，“他想让我们对他放松警惕，然后趁机发动报复。这是心理战术，这种人不会轻易放弃，他会一直跟警方斗到死的那一刻为止。”

“哦，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按照我刚才说的，把他从小到大所有的信息、所有跟他接触过的人全部都挖出来，然后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那片空着的收货地址。”

“好的。”道格尔点了点头，在笔记本电脑上做下记录。

“我今天该出院了吗？”黛西问。

阿诺警官说：“你的医生怎么说？”

“他说我可以出院了，不过还要定期到附近的医院清理伤口。”

“那好。”阿诺警官，“你先呆在这里，我等会回来找你。”

阿诺警官说完走出病房，其他人跟了出去。

来到警方专属医院停车场，阿诺警官对道格尔耳语了一番，转过身重新走回到病房。

“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黛西问。

“还不能。”阿诺警官说，“刚刚把公事说完了，我还想再跟你说说我们的私事。”

“哦！”黛西嘟了嘟嘴，“你想说什么呢？”

阿诺警官在床边坐了下来，说：“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工作性质，对吧？”

“嗯！”黛西说，“很危险，比我想象的还吓人。死了那么多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太恐怖了。”

阿诺警官说：“这算什么？我曾经经历过比这更恐怖的事件。所以，我希望你能很清楚跟我交往的代价。我并不是一个情场高手，我到现在真正交往过的女朋友，加上你一起都不超过三个。”

“那也比我多。”黛西低下头玩弄起美丽纤细的手指，“我就你一个。”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