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下次吧。”
陆笙颔首,跟陆然寒暄几句,才转身离开。
林江目光闪烁,他趁着几人视线都在陆笙身上时,朝不远处一名黑衣人微微颔首。
那黑衣人意会,朝他点了头,然后朝着陆笙离去的方向一闪而去。
“画舫来了,咱们走吧。”
等黑衣人离开,林江才对着几人笑道。
几人登上了画舫,往湖中荡去。
陆笙的直觉向来很准,她刚离开没多久,就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她特意绕了几条巷子,然后才将隐身符贴上。
没一会儿,就见一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
“奇怪,方才明明还这儿的。”
那黑衣人微微蹙眉,不解地四下张望。
陆笙见他对自己没有杀意,便也懒得同他计较。
等他往另一处离开,她才转身出了巷子。
她返身回了千叶客栈,刚进到客栈,就见陆洲正独自坐在角落里饮茶。
客栈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和掌柜,还有几位在忙碌的店小二外,几乎没别的客人了。
她刚进门,陆洲就抬眸望了过来。
俊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恼的表情。
他还没想好要送什么,小丫头就回来了。
他起身,上了二楼,陆笙忙跟了上去。
走得匆忙,脚不小心绊到了一名店小二的,差点摔倒。
还好她底子厚,及时稳住了身子。
那店小二却左顾右盼一会儿,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
陆洲回过头,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又继续踩着木梯上楼。
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陆笙进来,才将门关上。
想了想,又拿出一隔音符直接贴在大门上。
陆笙进门后,将隐身符撕掉,冷着脸质问道:“师父,您今日是不是故意的?”
这老家伙也不想想自己如今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在人前避讳着点。
第一百零五章 判若两人
“你今日来找为师,所为何事?”
不想再和小徒弟继续这个话题的陆洲,只能转移话题。
“师父,您如今是王爷,人力资源是不是很足?”
“你问这个作甚?”
陆洲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把我的铺子装修成食肆,可是不知上哪儿找人,你能不能帮帮徒儿?”
人生地不熟的,她是真不知道上哪儿找人。
陆洲瞥了她一眼,淡声道:“地址和图纸留下。”
陆笙眼睛一亮,赶忙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陆洲拿起来看了一眼,又看向她问:“你要开食肆?”
小徒弟的厨艺确实不错,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想开食肆。
“没办法。”陆笙轻叹一声,“徒儿与您不一样,您是高高在上的三王爷,徒儿只是区区农家女,不挣钱怎么养家?”
他们如今,虽是师徒,却也是各有各的家庭亲人要养,这是责任。
“话说回来,你如今这身躯得有十六了吧?”
陆洲沉吟着道:“在这个年代,是该嫁人了,再不嫁过两年就成大龄剩女了。”
“才十六,急什么呀?”陆笙冷哼,“再说了,徒儿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入乡就得随俗。”
陆洲给自己倒了杯茶,示意她要喝的话就自己倒。
陆笙摆手表示自己不喝,“徒儿成天看着师父这张脸,发现,没人能入得了徒儿的眼了。”
“是吗?”陆洲挑眉,“那位楚大人也入不了你的眼了?”
陆笙眼珠子一转,一脸苦恼道:“楚大人当然能入得了我的眼,但是,我不一定能入得了他的眼。”
陆洲冷嗤一声,脸上的嘲笑尤其明显。
“对了师父,白无常大人说阎王找您。”
陆笙一脸八卦地问:“师父,您做了什么?阎王为何会找您?”
陆洲面不改色地回道:“因为一些陈年往事,不足一提。”
“哦。”
陆笙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
“若没其他事,徒儿就先告辞了!”
她说罢,起身就要走,却被陆洲拉了回来。
“怎么了师父?”
陆洲指了指被她搁置在桌面上的隐身符。
“啊!差点忘了!”
她忙将隐身符拿了过来,贴到自己身上,然后才拉开门走了出来。
碰巧门开之时,一个店小二提着水桶路过。
他看着自动开合的门,忙擦了好几下眼睛,再见到那门一片宁静,他突然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
余府的迎客院中。
林江在听完属下的汇报后,突然勾了勾唇。
“果然是她!”
九尘的轻功在他之上,若陆笙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可能追不上。
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陆笙就是当日那位女侠。
只是不知,她和三王爷是什么关系,三王爷又为何出现在这儿。
他前段时间在林府时,还曾听父亲唉声叹气地说三王爷病倒了,只怕很难好过来。
可是今日看来,三王爷不仅没病,身子看起来,好像比他还康健。
他记得,以前见三王爷,他总是吊儿郎当的,一副不靠谱的样子。
可是今日的三王爷看起来,却格外地沉稳,与过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第一百零六章 江家大老爷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神秘。
“对了公子,北市今晚发生了一件大事,衙门那边似乎在极力封锁消息。”
听完九尘的话,林江好奇地挑眉,“何事?”
“北市一家客栈被烧,死了十来人,其中一名死者,是临江府江家的大老爷。”
“江家?”林江诧异,“江少傅的大哥?”
九尘点头,“正是。”
林江淡淡一笑,开口:“江家在临江府作威作福多年,江府上下,从老到幼,手上几乎都沾过人血,这会死一两个,倒也不稀奇。”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他们杀了这么多人,总要做好被杀的心里准备。
衙门那边暂时没动静,估计是急着将这消息压下。
毕竟,江家大老爷死在黄阳镇,上官县令心里估计也害怕。
而且,江少傅可是太子眼前的红人,得罪了江家的人,就相当于得罪江少傅,间接地相当于得罪太子。
失了官帽倒没什么,就怕连脑袋也一并丢了。
“有趣。”
林江笑了笑,低声道。
他和上官邺虽是好友,但却不代表他赞同上官县令私下做的好事。
收受贿赂,故意判错案,乃至屈打成招,上官县令都没少做。
他甚至还听父亲说过,上官县令为了想私吞邓家的财产,竟还想让邓府一个下人顶罪。
幸亏最后被楚大人化解了。
可惜上次他回去时,楚斯寒在忙其他事,他没能目睹其真容。
父亲对此人向来赞不绝口,且,城中百姓对他也似乎格外敬畏。
楚斯寒到临江府上任时,他正好离家,两年后回来,本想去拜访一次,却碰到楚斯寒最忙之时。
————
虽然衙门极力压下江家大老爷葬身于客栈的消息,但一家客栈着火还死了人这么大的事情,大家怎么可能不关注?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将此事泄露出去,一时间,懂江家厉害的人都唏嘘不已。
凶手一时半会儿还没找着,上官县令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