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意人,经常天南地北地跑,所以,方氏和里正见过不少稀奇的东西。
陆笙又和方氏聊了两句就离开了。
于婶吃过西红柿,但是土豆还没吃过,这会儿见陆笙拿来,便迫不及待地煮了几个。
这土豆很粉,淀粉含量很高,于婶说很好吃,就是有点噎人。
陆笙便笑着让她留着做凉拌土豆丝。
陈氏最近做饭时,经常过来摘小米椒,梁家的人慢慢的,也都习惯了辣味。
晚饭的时候,陆笙在池塘里捞了一些小龙虾和河蟹,做了麻辣小龙虾和清蒸河蟹。
河蟹很肥,一打开都是黄,陆桨和陆欣吃得一直舔手指头,直言明天还要吃。
“今天早点睡,明早带你们去镇上。”
陆笙给两个小娃洗完澡后,笑着嘱咐。
她要给陆然送东西去。
两人一听说要去镇上,顿时一阵欣喜。
记得他们上次去镇上,那还是两个月前,去镇上探狱那次。
最近村里的人都不怎么提刘氏和陆大华了,那些孩子见了陆桨和陆欣,也没再提刘氏是杀人凶手一事。
当然,私底下还是有人在谈论,不过,陆笙懒得去管。
只要不在两个小娃面前提,她都无所谓。
“二姐,我听狗蛋说,咱们家闹鬼,咱们家真的有鬼吗?”
陆桨一脸不解。
“没有。”
陆笙微微一笑,“就算有,有二姐在呢,二姐能抓鬼。”
陆欣在一旁嘻嘻一笑,很信任地点了点头。
“乖乖,早睡早起。”
陆笙给二人盖了被子,又吹灭了油灯,才出门回自己的房间。
第85章 畏惧
黄阳镇外有一面湖,湖里长满了莲蓬,延绵十余里。
只可惜,这个季节的莲蓬已经很老了,没有鲜嫩时的好吃。
陆笙驾着马车从湖边路过,马车里除了陆桨和陆欣外,还有两个村里出来卖鸡蛋的老人。
马车很快就停在闹市区,两个老人提着篮子从马车上下来。
“谢谢生丫头了,我们到了,你就做你的事儿去吧。”
“二位奶奶几时回村?”陆笙问。
这两位都是柳月村很和蔼可亲的老人,虽都已到花甲之年,但还是很勤劳。
平时不是在田地里忙活,就是上山捡柴火,要不就是攒些鸡蛋拿出来卖。
陆笙不介意回去的时候,顺道再接她们。
“几时卖完几时回。”葛奶奶笑道:“你不用操心我们两个老货,镇门口牛车多的是。”
宋奶奶也笑着点头,“你葛奶奶说的是。”
陆笙点了点头,“我若回来得早,就过来接你们。”
“行。”
二人也笑着点头。
等她们找到摊位,陆笙才驾车离开。
陆然读的私塾在东市,离南市还有好长一段路,过去的话,少说也要半个时辰的路程。
所以,陆笙先带两个小娃在南市吃了早饭,这才前往东市。
这私塾原本是设在村里的,但因为夫子搬到了镇上,所以,村里的学生也都跟了过来。
地方不大,但胜在幽静,适合学子们静心修学。
且环境比村里要好上许多。
守门的是夫子的妻子,姓黄,是个长相憨厚,性格也憨厚的中年妇人。
听陆笙说是来找陆然的,便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放进来了。
现下是放学的时候,私塾里的学生要么出门去觅食,要么就呆在后院看书。
黄氏让陆笙姐弟妹三人先坐,她则去后院喊人。
没一会儿,就见陆然过来了。
陆笙真没想到,才两个月不见,之前皮肤还有些黝黑的陆然,竟然白了。
他容貌本就清朗,这一白,再加上一身书生打扮,倒有几分气宇轩昂的气质。
“大哥。”陆笙笑着喊。
陆桨和陆欣也弱弱地喊了声大哥。
“你们怎么来了?”
陆然一看到他们,原本淡漠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来看看你,顺道给你带了点东西。”
陆笙说着,将手中拿着的包袱递给他,“这是我给大哥做的几件衣裳,还有这个,这是我从临江府给你带的笔墨和砚台。”
笔墨砚是楚斯寒挑的,也是他付的钱,这三样东西,可是花了五百多两。
她当时看着都心疼不已,幸好花的不是她的钱,不然,就算是给陆然的,她也舍不得。
“这些东西我都有,以后别花这冤枉钱。”
因为东西都被包住,所以,陆然只念了两句,也没说别的。
“吃过了吗?”
他看着陆桨和陆欣淡声问。
陆桨点头,怯怯地道:“吃过了,二姐带我们吃了面汤,加肉的。”
陆欣则躲在陆笙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陆笙看这情形,心下不由叹气。
两个小娃对陆然似乎格外畏惧,从原主的记忆中,陆然似乎没打骂过他们啊。
至于对他们的态度……
之前确实是过于严肃了些。
第86章 豪横啊陆兄
“就吃了面汤?”
陆然看向陆笙问:“可还想吃别的?”
陆笙点头,“东市我头一回来,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嗯。”
陆然点头,“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回去放东西就带你们去。”
他说罢,就提着东西回去了。
他们一个宿舍住八个人,这会儿大家都出去了,只剩两个人。
这座私塾的学子不多,合起来也就三十人。
这还是后来,因为出了段振这个年轻的秀才,才招来的,之前也就十来个人。
这个宿舍住的人比较杂,有穷的,也有富的。
不过,好在大家相处的都挺融洽。
“陆兄回来了。”
余阳笑着起身。
他是余家的长子,也是徐明月的兄长,性格很是温和。
另一个则是天祥酒楼掌柜的儿子,叫木言,性格比较活泼。
一看陆然回来,忙跳过来夺过他手中的东西。
“听说有个长得很美的姑娘来找陆兄,这就是那位姑娘送你的?”
陆然似乎早已习惯他的动作,见怪不怪地解释道:“木兄说的那位姑娘是我妹妹。”
“原来是妹妹啊!”
木言笑了笑,将包袱解开,不禁“哇”了一声。
他目光震惊地看着陆然,啧啧道:“陆兄啊陆兄,我们都被你骗得好苦啊!”
余阳疑惑地看了过来,在看到包袱里的东西时,也惊讶地看向陆然。
陆然平日为了省钱,肉都不舍得吃,大多时候都是啃着馒头配点咸菜,连笔掉毛了,都舍不得换。
这会儿,不仅多了几套绸缎衣服,还用了几百两的笔墨和砚台。
余阳笑着道:“陆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宿舍中,能用得起这些东西的,除了余阳,也就只有木言了。
没想到,一向省吃俭用的陆然,竟也舍得。
陆然蹙了蹙眉,不解地看着二人。
“你们在说什么?”
他怎么听不懂?
“还装?”木言冷哼,“这笔是上等的子毫,少说也得百两一支,还有这砚台,最少得三百两,还有这墨,一块也得几十两,豪横啊陆兄。”
陆然蹙眉,“你确定不是在说笑?”
陆笙哪里来这么多钱给他买这么贵的东西?
“说笑?说什么笑?”
木言诧异地看着他,“你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格?”
余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