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惊讶,“灵依姑娘真聪明。”
“啊?”
灵依惊讶,“楚少夫人的意思是说我猜对了?”
“不错!”
陆笙笑着颔首。
“不是吧?”
傅思思撇嘴,“一猜就中,灵依姑娘快说,你是不是见过这玉米?”
灵依无辜地摇了摇头,“灵依不曾见过!”
她也是头一回见这叫“玉米”的东西。
陆笙笑着解释道:“这种玉米呢,叫甜玉米,当然,也有白色的,那叫糯玉米。”
“灵依的运气可真好!”余明月由衷地羡慕。
几人回到竹屋,陆笙洗锅烧火,给几人蒸苞米。
“这儿可真好!”
傅思思四下逛了一圈后,惊叹道。
在京城,几乎都没有见到这种田园。
虽说,郊外的庄子上和这儿也没什么区别,但庄子上种的东西,都是常见的常吃的,没有陆笙这边让人赏心悦目。
在蒸苞米期间,陆笙还摘了几个西红柿清洗,给几人吃。
这片地土壤肥沃,陆笙减肥用的都是一些牛粪之类的,几乎都是纯天然无农药的。
“这东西还能生吃?”
没去过陆家食肆的灵依甚是惊讶。
“能的。”余明月笑道:“洒些白糖更美味,改明儿带你到陆家食肆尝尝。”
灵依点头,“那可说好了!”
这边,三人在聊着天,陆笙却在厨房里沉思。
这段时间,她总是莫名的心慌,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儿即将到来。
她忽然想起前两日做过的梦,总觉得,那或许不只是个梦。
“表嫂,火!”
见陆笙一直没有出来,傅思思便想着过来看一下。
却见那火都烧到脚边了,陆笙却还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笙神识瞬间回笼,低头看了眼火,也被吓了一跳。
“表嫂,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连火都要烧到脚边了还没发现。
傅思思担忧地蹲坐在她旁边问。
陆笙将火柴往灶子里推了推,摇头微笑,“我没事儿,就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一时入了迷。”
傅思思点了点头,“没事儿就好!”
“这屋里热,你去外边坐吧,苞米应该差不多熟了。”
“那我可出去咯,表嫂你可别再入迷,万一烫伤了,表哥怪罪下来,我可没法跟他交代。”
陆笙无奈一笑,“知道了,快出去吧。”
傅思思刚出去,陆笙就感觉通音符有动静。
她看了眼门外,随手拿出一张隔音符丢到门口,这才将通音符拿了出来。
“徒儿。”
她刚接通了通音符,那边便传来陆洲的声音。
“师父,徒儿在。”
“徒儿,你听为师说,我们这边暂时失去了帝鬼的行踪,你们那边要当心。”
陆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凝重,看来,帝鬼的失踪不是一件小事。
“好的师父,您什么时候回来?”
“为师还得跟你师公他们找帝鬼的下落,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回不去。”
帝鬼失去行踪,这对五峰来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要知道,那东西可是靠吸食人的灵魂所生,它失去行踪,证明随时都可能出手残害百姓。
“师父我最近”
陆笙正准备把自己前两日做的梦和陆洲说一声,谁知,陆洲那边已经掐断了联系。
她微抿了下唇,忙将通音符收回,然后起身将隔音符捡起来毁掉。
“苞米好了!”
她拿着个竹条编制的菜篮把苞米装好,这才提出门放到桌上给几人尝尝。
“烫,等凉了再吃”
陆笙话音刚落,傅思思已经伸手拿起一个。
结果自然是被烫得直惊呼。
陆笙有些无语地道:“都说了烫”
傅思思双手捏住耳朵,委屈地道:“我没想到会这么烫!”
陆笙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甜,真好吃!”
“我喜欢这个玉米。”
“我也喜欢!”
三人在尝过之后,都赞不绝口。
陆笙看了眼天色,笑道:“时候不早了,吃完咱们就早点回去。”
“能不回去吗?”
傅思思将口中的玉米咽下,委屈巴巴地开口:“住一天也行啊!”
这么多好吃的,她逗舍不得回去了。
“不行。”
陆笙笑道:“楚府那边还有大事儿要办。”
楚斯云回来的事情,还没对外说。
连傅丞相都还不知道,不过,今早听楚宏忠说要把这事儿告诉丞相,想必这会儿,傅丞相也该知道了。
“大事儿?”余明月放下玉米棒子,低声问:“我听说,楚三公子回来了,这事儿可是真的?”
傅思思闻言蹙眉,“余姑娘可不兴胡说!”
她云表哥去世都十几年了,回来是什么意思?
谁知,陆笙却惊讶地问:“余姑娘听谁说的?”
余明月玩笑道:“楚府和我们余府不过一墙之隔,那边有什么事儿哪能瞒得过余府?”
说是玩笑却又不是玩笑,毕竟,两府相隔确实很近,而且,两府之间的下人也常有来往。
所以,楚斯云回来的事儿,余府那边知道,倒也正常。
“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思思蹙眉,“你们是说,我云表哥回来了?可他不是已经过世三年了吗?”
她都没见过楚斯云的容貌,很多事情都是听祖母和母亲说的。
余明月道:“据说,当年楚老爷把人送到那什么雪落山庄,求那里的庄主救楚三公子,十三年人才醒来。”
“竟还有这等事儿?”傅思思震惊地站起身,她看向陆笙问:“表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不久,也就是这两天。”
陆笙低声道:“斯云他刚回来,不熟悉楚府,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父亲才暂时没对外通知。”
“那也不能连我们都瞒着呀!”
傅思思蹙眉,“这么大的事儿,姑父都不知道通知我们一声,连余姑娘都知道的事儿,我们却还被蒙在鼓里。”
“没办法,斯云除了大人,几乎谁都不愿接近。”
陆笙说罢,轻叹着道:“不出意外的话,父亲今天应该会告知丞相大人。”
“那还好!”
傅思思愣愣地坐回座位,眼眶微红地道:“祖母若是知道这事儿,肯定会很开心的!”
祖母每次提起云表哥,都会抹泪,如果让她知道云表哥还活着,肯定很开心。
“对了,这次怎么没见到老太君?”
陆笙忽然想起,她和楚斯寒成亲当日,傅老太君似乎没有到场。
当然,傅夫人和傅依依二人也没有过来。
“这次表哥大婚,她原本是要跟着来的,可是突然染了风寒,不能跟着一起来了,父亲便让母亲留下照顾祖母。”
听完傅思思的解释,陆笙恍然地点了点头。
关于楚斯云的事儿,灵依以前在黄阳镇的时候也听说过。
据说,在他五六岁那年就被楚府的一名妾室下毒,最后人就没了。
她和楚斯云同岁,当年隐隐记得,那位妾室被送进大牢,最后惨死牢中。
有人传说那妾室是被楚夫人虐待致死的,也有人说,那妾室为了赎罪,自己自尽而亡的。
至于原因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楚府和衙门的人,外边的人几乎一无所知。
“那我们快些回去吧!”傅思思吸了吸鼻子,笑道:“我要去看望云表哥。”
这么多年,楚斯云几乎都是活在祖母的话里,她还没见过真人呢。
陆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