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后,还嫌不够的两人干脆把原来的那袋倒出来,把最初装进去的旧零件全部扔到一旁,用后来拆出来的更新的零件代替,并且为了把空出来容量装满,两人又继续拆解起剩下的空骑来。
在此期间,彼萝蒂丝等人只能以愣然的表情看着他们的疯狂行动,直到又一架空骑轰然散架时才回过神来。
(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彼萝蒂丝有些犹豫,由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两人的目的显然和她们没有交集。虽然互不干涉是最好的选择,但两人肆无忌惮的行动却造成太大的声响。考虑到空骑墓场和地上废墟间有着相当的距离,这里的动静大概不至于传到地上的守备队那里,但对于身在遗迹的深渊多头蜥来说,却是难以忽视的动静。
彼萝蒂丝无法肯定那两人的行动不会对她们的狩猎计划造成妨碍,在评估过“放任不管”和“排除干扰”两种选择后,她决定还是以稳妥为优先。
彼萝蒂丝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脖上划了一划,六名部下轻轻颔首回应,然后反手拔了腰间的短剑,就待退入背后的黑暗中。
(唔,等等……)彼萝蒂丝突然举手制止了部下们的行动,眯起眼睛看向位于两人后方,遗迹出口处的阴影处。刚刚那一瞬间,从那里的黑暗中反射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冷芒,若不是彼萝蒂丝本身也同样是擅长潜伏的高手,恐怕很难注意到那一闪即逝的警讯。
(还有其它人?而且,不是和他们一路的?)彼萝蒂丝注视着后来的潜伏者的藏身处,他们放出的杀气朝着两名盗幕者集中,她不禁作出这样的判断。
(真不凑巧,狩猎途中竟会遇上这种事……)彼萝蒂丝不快的皱起眉头,她冷眼看着潜伏在黑暗中的数道冷光朝两名盗墓者集中,作出决定。(算了,暂时先坐壁上观吧,等下把活下来的一方消灭就好了……)
……………………
“喂喂,看这边!这边的操纵杆是特别订制的限量版哦,拆下来带回去吧?”
修德指着某架被拆得只剩骨架的空骑,并用热烈的声音建议着。事实上,早在一个小时前两人就已经找齐了修复狼焰所需的零件,但却无法从那股莫名的狂热中摆脱出来,结果便变成了现在这种“凡是看上眼的零件都装进口袋”的状况。不过再怎么说,连操纵杆都要拆下来也实在太夸张了,也难怪麒麟会愁眉苦脸的瞅着那两个装得满实满载的大口袋。
“不行,再怎么样也装不下了……可恶,要是再多带几个口袋来就好了。”麒麟露出懊恼的表情。
“唔唔唔,没预料这种状况,真是本人一生的失策啊……”修德也以怨恨的目光盯着那根限量版的操纵杆。
“没办法,事到如今也只能放弃了它们……”麒麟以沉痛的声音宣告着,看来他多少还留着几分理性。
“……也对,下次再来时一定要作好充分准备。”修德把沾满油污的眼镜取下来,一边用衣服擦着,一边说道,看来他还蛮意犹未尽的。
“嗯,其实需要的零件已经拆得差不多了,问题是最关键的引擎……”正摇着头的麒麟,突然顿了一顿,然后以疑惑的目光望着修德。
“我问问啊,你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咦?”修德以茫然的表情看着他。“伤天害理?不,我当然没做过。”
“这么说来,他们应该不是冲着你来的啦……”麒麟沉呤道。
“喂喂,不要摆出这种‘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的表情在那边一个人点头,稍稍解释一下啊!”修德抗议着。
“笨蛋,你还没发现吗?”麒麟用大姆指指了指背后的某处。“在我们背后九点钟方向,距离大约二十步的岩石后面,从半小时前就一直有股杀气放出来。”
“……杀气?”修德朝麒麟指示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一块黑黝黝的岩石。
“本来我还在想是不是朝着你来的,但既然你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估计就是来找我的了。”
“等等,你说来找你的……究竟是魔物还是人啊?”
“当然是人。要是魔物的话,才不会发出这种白痴似的杀气,一般在你还没察觉到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咬断你的喉咙了。”麒麟摇晃着手指,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至于这种杀气嘛,以暗杀者而言也是三流以下吧,要是放到我们村附近的无法地带,肯定活不过半个时辰……哦呀?”
“又怎么呢?”
“唔,杀气开始明显增大,看来他们是打算出来了。”麒麟的声音里面没有一点的不安,倒是兴奋和期待的要素占了压倒性的份量。
“……都被你说成这样,再不出来的话就只有羞愤自尽了吧?”修德忍不住对接连出现在眼前的黑影投以同情的视线。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从周围岩石的阴影里钻出来十二个黑影。黑影们从头到脚罩着一身诡秘的黑袍,除了右胸处那枚仿若毒蛇昂首吐信的标志外,唯一还能识别他们身份的就只有头罩下露出的眼睛了。十二名黑衣人移动着脚步,以半包围的阵势围住两人,一双双阴冷的目光集中在那个狠狠践踏过他们自尊的黑发青年身上,就连局外人的修德也仿佛能感觉到那股怨毒的恨意。
“……他们好像恼羞成怒了哦?”修德如此总结着。
这句话让黑衣众一瞬间改变了杀气的焦点,但不知是天生的神经大条还是伪装出来的镇定,修德的脸上完全没有胆怯的痕迹。倒不如说,更像是对事态接下来的发展充满兴趣,而他跟着的问题也充分表现出其期待的心情。
“喂喂,要不要猜猜他们是谁派来的啊?”修德兴致勃勃的问道。
“那还用猜吗?当然是那个恶德宰相。”麒麟一口断言着。
“……你这样肯定?”
“废话,除了恶德宰相以外,我又没和其它人结怨过。用排除法推过去,当然就只有这个答案。”
“嗯,这样说来也对,但……”修德不禁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前面的黑衣人们。“你这样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至少也要按照小说里的既定程序,厉声喝问他们究竟是何人派来、意图何为才对啊?你看看,人家特意打扮成这种神秘兮兮的模样,你却一上来就道破人家的身份,不觉这样很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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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杀气出现微妙的紊乱。虽然看不到他们面罩下的表情,但用猜的也能知道此刻他们那种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的尴尬心情。而如果要问他们,到底是更憎恨那个道破他们身份的黑发青年一些,还是另一个将他们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