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 兄妹俱伤神(1 / 1)

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达问西 1796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八十三回 兄妹俱伤神

  云锦书差点没把参汤喷出来。

  一到问名字的环节她就……

  “啊,名字啊。”

  云锦书转了一下眼睛,恰扫过墙角那盆开得正好的栀子花,于是挺了挺胸脯,十分真诚地向着众人开口:

  “花不语,我叫花不语。”

  “呵呵。”

  叶风轻笑出声——她惯会为自己取名字的。

  花不语,倒好听。

  云锦书心虚地扫过叶风的面颊,这人向来聪明机警,且自己又被他从牧云国载了来,不会被他识破了神马吧。

  又见他并未有异常,这才放下心来,挺直了胸膛,信誓旦旦地向众人宣布。

  “花不语,就叫花不语。”

  此名甚好。

  一旁的李白与苏东坡对望一眼,瞬间已是诗词在胸。

  李白:“花不语,水空流。”

  苏东坡:“年年拚得为花愁”。

  二人异口同声:“明朝万一西风动,争向朱颜不耐秋。”

  说完之后,又是目光相接,会意微笑。

  终觅知音,一种近乎澎湃的情绪于两人体内爆发。

  云锦书忍不住挑起大拇指,不住称赞:高,实在是高,两位大文豪出口成章,一下就把自己随口胡诌的名字拔高立意了呢。

  情意绵绵,默默流动。

  少顷,还是李白先从对望中回过味来。

  他微微一笑:“老板名字果然高雅。”

  云锦书连连摆手,心底暗想,我可没这样学问,嘴上却坦然开口:

  “不不不,家父原来的意思——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却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家父的原意不是希望我谨言慎行,而是希望对我有意见的人赶紧闭上嘴巴,少在我面前叽叽歪歪。”

  一番强行解释,她说得头头是道,惹得苏东坡哈哈大笑。

  “令尊真乃火爆脾气也!”

  直至此时,云锦书才略有宽慰之意。

  戒饭也好,东坡也罢,以及李白,甚至叶风陆星禾,总还是略有真爱在人间的。

  除了陆星画。

  除了那个不肯乖乖跟自己出道还处处为难自己的人。

  另一边。

  云锦书绘声绘色的讲解被门外的陆星画听到,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

  呵,倒有趣。

  名字叫花不语,她却活像个小话唠,看来人如其名未必准确。

  恰遇两婢女经过,看到素来暴戾狂躁的太子殿下竟贼兮兮趴在墙角,伸长了脖子偷听什么,还咧嘴大笑,不禁惊恐地对望一眼——

  殿下这是吃错药了吗?

  “殿下。”

  两个小丫头手捧羹汤,颤颤巍巍尊呼一声,头都不敢抬。

  猛然被打断偷窥,陆星画极为尴尬,一个踉跄,脸上的笑容将收未收,模样十分古怪。

  瞪眼片刻,强自镇定下来,陆星画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脖子。

  “最近公务繁忙,脖子伤着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解释。

  说完,一脸傲娇地抬步走远了。

  “有心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

  陆星画进得房来,忍不住暗暗嘀咕。

  “为谁开?为谁开呢?叶风?总不会是戒饭吧?”

  一个人来回踱步,心绪躁动,久久不能平静。

  恰在此时,偏有悠扬歌声蜿蜒而入:

  “虽然不言不语,

  叫人难忘记,

  那是你的眼神,

  明亮又美丽,

  啊~我满心欢喜。”

  戒饭不知从哪里得了一首小曲唱给云锦书,挤眉弄眼,颇为幽默俏皮,众人皆笑。

  陆星画自然识得戒饭的声音。

  隔壁欢声笑语,这边冷冷清清。

  他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为了那女人,戒饭他竟公然忤逆自己?

  正欲命人将戒饭拽过来,却见一脸愁容的陆星禾踢踢踏踏走了进来,不甚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禾禾,谁惹你不开心?”

  自己的不开心浑然不觉,妹妹的不开心他却敏感捕捉到。

  “是你。”

  陆星禾奶声奶气开口,又托着腮,轻轻叹了口气。

  云锦书无恙归来,她心有欢喜,那个比自己略大稍许的女孩子,身上有着其他人没有的独特价值观,和使也使不完的精灵鬼主意,她喜欢她。

  可到底是小女孩子,她对她隐隐的醋意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看得出叶风对云锦书的别样态度,内心顿感失落。

  肉肉的小脸鼓成一团,有些气呼呼的看了陆星画一眼,叹了口气。

  “哥,我觉得叶风很关心不语姐姐。”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陆星画的躁意不免又加重一分。

  为着同样的人,同样的事,陆盛国最最至高无上的兄妹俩一个暴躁,一个失落,气氛异常奇特。

  到底是陆星画略成熟些。

  “当务之急乃查清事情真相,不知夷国已部署到何种程度,竟敢堂而皇之掳我太子府中人,实在猖狂。”

  他扶着陆星禾的肩膀,说得刚正不阿,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

  “禾禾,放心,别理外界传言,我断不会令你嫁去那蛮夷之地。你要嫁,定要嫁这世间最好的男儿。”

  最好的男儿是谁,他一时说不准,但绝对不是叶风。

  及至傍晚时分,陆星画与一众内阁大臣又仔仔细细安排过荆州府善后事宜,又议了半日夷国扰民之事,这才退了众人,往寝殿走去。

  无心晚膳就匆忙返回。

  他也不知自己急什么。

  总之,很迫切,很汹涌。

  忍了一天,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意愿非常强烈。

  “殿下,殿下,您慢着点走。”

  陆星画腿长、心急、步伐快,戒饭在后一路小跑,跟得自然是十分吃力。

  况且,他还未用晚膳,此刻体力不支,肚子咕咕直叫,早就提出了抗议。

  “殿下,殿下,殿下……”

  戒饭声声呼唤,听得陆星画心烦意乱。

  不知道为何,此前觉得戒饭又聪明又机灵,怎的今日却这么不开眼令人厌恶。

  “戒饭,信不信你再说说一个字,我命人把你嘴缝上!”

  他愤愤地说着,忽然停步转身,与加紧脚步追赶自己的戒饭撞了个满怀。

  眼里满是怒火,根本不加掩饰,几乎要将戒饭烧成灰烬。

  吓得戒饭脖子一缩,忍不住打哆嗦。

  眼瞅着太子近段时间眼里有了些人情味儿,可自从花不语姑娘回府,他便又犯了病。

  为什么?

  “殿下,您这么着急,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