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回 调虎离山计(1 / 1)

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达问西 186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二百零一回 调虎离山计

  也好,天色渐暗,有了夜幕的遮掩,有些事是时候行动起来了。

  “陆阿花,我饿。”

  云锦书一改刚刚利落干脆、谈笑风生的样子,忽然揉着肚子,委屈巴巴地看着陆星画。

  活脱脱一只等待投喂食的小白兔模样。

  ……

  “你说,为什么女人一见到中意的男人,就变得柔柔弱弱不能自理了呢?”

  “我想,大概是男人自以为她柔柔弱弱不能自理吧,尤其是,自恋的男人。”

  李白与苏东坡便走边谈。

  ……

  “陆阿花,我真的饿了……”

  没有外人在场,云锦书不吝向陆星画展示自己带有目的性的柔弱。

  撒娇女人最好命。

  云锦书一向很怀疑这个观点,但此刻却不妨一试。

  她可怜巴巴地揉着肚子,尽量把“咕咕”的肠胃蠕动声音展示给他听,以此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话。

  陆星画眯了眯眼睛,意味长地看云锦书一眼。

  “我已让戒饭去准备吃的,马上就好。”

  他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克制着这种意味不明的满足感与兴奋感,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平静。

  可盘腿坐在榻上的那丫头却撇了撇嘴,模样似乎——不满意。

  “陆阿花,你厨房那些东西我都吃腻了”,语气是满满的意兴阑珊。

  馋了?

  他扯扯唇角,没想到意外落水,却把她体内那种最下意识、最自然的小孩子习性给激了出来。

  以前,她从不在自己面前撒娇的。

  或许,她对自己的心意,也早已发生了变化,不然,哪会这么理直气壮地对自己的说要吃的,要喝的。

  这么一想,陆星画心中更喜悦,连带着语气也不自觉地变得更加柔和。

  “要不,让戒饭去帮你打包榴莲班戟与珍珠奶茶?不过,那些没有营养的,只能少少地吃一些。你现在身体虚,厨房里熬着的参汤,多少都得喝一点。”

  一丝异样的感觉悄悄爬上云锦书的心头。

  有些喜,又有些气。

  喜的是他高高在上的陆大殿下,竟然也会有这番细腻的时候。

  气的是男人都吃撒娇这一套的吗?是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对他撒撒娇,哭唧唧地说上几句,他就立马转了性。

  云锦书想想这个,想想那个,眼神变了又变。

  “我不想吃那个。”

  她捏了捏,她眼巴巴地看着陆星画,像只嗷嗷待哺的小兽。

  “我以前不舒服的时候,哥哥便会亲自煮红枣枸杞乌鸡汤给我,自从来到陆盛国,都没有再喝过,我好想喝啊。”

  云锦书鼻子皱成一团,带了些许失落神色,可怜巴巴地望着陆星画,满是憧憬。

  想喝乌鸡汤。

  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陆星画觉得今日的云锦书格外黏人,格外乖巧。

  或许是受了惊吓吧。

  “戒饭,戒饭!”戒饭一溜烟小跑进来。

  “吩咐厨房,煲一份红枣枸杞乌鸡汤来,要快。”

  “是。”

  戒饭退了出去。

  可陆星画却看到,那丫头仍是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倒扭捏起来了。

  以前的云锦书可不这样,他都习惯了她对自己伶牙俐齿、张牙舞爪的样子。

  “那个,陆星画,以前……以前都是大哥哥和二哥哥亲自在厨房动手煲给我喝……我……我喝不惯别人煲的味道……那个……那个……”

  嗯?

  陆星画意外地扬了扬眉毛。

  喝不惯别人煲的汤。

  可这个时间点,就算去请她大哥哥二哥哥过来,恐怕也得到明后日了。

  这丫头,越发地任性了。

  陆星画正想着,怎么先哄着她说自己府中厨师的手机颇好,先多少吃进去一点,至于其他的,可以等明日以后再议,就听她怯怯地声音传了过来。

  “那个,陆星画,你……你能亲自去煲给我喝吗?”

  君子远庖厨。

  让堂堂太子亲自进厨房,洗手煲汤?

  云锦书的心中,悠悠忽忽的,说不出的各种滋味来回翻腾着。

  她也没想到,陆星画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下,竟然答应了。

  其实,她并没有多喜欢喝红枣枸杞乌鸡汤,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把他打发出去罢了。

  她要找手机,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她不信他真日日把那手机揣在身上不成。

  就随便说了一种听起来有点费功夫的汤,等着还没做好的时候,她就催他去厨房看看,这样自己就有时间在他房内翻找。

  并且,云锦书多多少少也带着一点“无理取闹”的意思。

  她就要看看,陆星画是不是真的把“云锦书”放在心上。

  有点,试探的意思。

  试探什么呢?云锦书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他却干脆利落地答应了,她反而有点心虚起来。

  “陆……陆星画……”

  她嗫嗫地开口,脸色憋地通红,嘴里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这就去,你先小憩片刻,我吩咐人在外守着,不许进来打扰你。”

  陆星画临走,还不忘帮她吹灭一支蜡烛,房间顿时进入一种温馨舒适的光线氛围。

  可他越是如此,云锦书心中却生出一些负罪感来。

  她捏着被角,镜头埋在膝盖上,呆呆地愣怔片刻,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好在,心中那份尚存的理智说服了她。

  云锦书啊云锦书,你可别被这虚假的剧情迷惑了。

  你忘记了原剧情的云锦书是怎么死的了吗,别儿女情长的了,赶紧回到2021找言思钟算账才是正经事。

  晃了晃脑袋,云锦书这才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云锦书,你可以的!

  不由自主地,她朝着床榻里侧看了看。

  按照现代思维,如果没带在身上,那么陆星画最有可能将手机放在“触手可达”的地方。

  床榻,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不再犹豫,云锦书将叠放于床榻两侧的锦被掀起,伸手过去摸了又摸。

  没有?

  不死心,她又下得床来,弯着腰,将陆星画的床榻仔仔细细摸了个遍,甚至有点怀疑,这床榻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夹层,不然怎么会没找到手机。

  没在床上,那会在哪里呢?

  书桌?案几?抽屉?

  云锦书在屋里,像只无头苍蝇,一通乱撞,始终没能撞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

  奇了怪了,莫非他真的整日带在身上不成?

  一阵翻箱倒柜,毫无所获。

  云锦书略有些颓然的躺倒在床榻之上,宣告“调虎离山”的失败。

  就真的这么放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