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回 不识醋意浓(1 / 1)

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达问西 1816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六十五回 不识醋意浓

  前排vip座位。

  禾禾与叶风俱在。

  以及,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小表叔。

  陆星画无奈地叹了口气,最近不让人省心的人还真是有点多。那日之事虽未明说,但陆星画知禾禾与叶风已有心结。

  若能趁着今日机会以消前嫌,倒也还不错。

  一方面是担心禾禾。

  她向来无忧无虑,他不希望她被何事困扰。

  另一方面嘛,陆星画一想就有些气——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不反对叶风与禾禾交往了?

  竟还想着帮二人重修旧好?

  旧好?他们好过吗?

  ……

  演诗会上人海喧嚣

  声嘶力竭的呐喊

  沙哑的哭泣断断续续的跟唱

  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人潮中此起彼伏的尖叫

  是涌满梦想的星河

  是缀着云霞的黄昏

  然而人与人的快乐并不相通。

  热闹是他们,叶风此刻之觉得他们吵闹。

  反而陆星禾淡定自若,似完全无视隔壁的隔壁那抹若有似无的探寻的光。

  只将心思完完全全投入到舞台之上。

  一起呐喊,一直鼓掌,一起尖叫,异常投入。

  至嗨时刻,更是不自觉地把毛茸茸小脑袋靠在徐小侯爷肩头,随意而自然。

  叶风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一向自诩清醒自知无牵绊的他,头一次搞不清楚心中那些缠缠绕绕的心思。

  活了二十年,竟为一个小小丫头犯了难。

  那个喜欢缠着自己的小娇包,向来叽叽喳喳的。

  尤其是她嘟着嘴巴又叫自己“叶风”的时候。

  又霸道又娇气,叫得人心都要化了。

  一点办法没有,纵然原本有一百个不答应的理由,此刻也只得答应她所有不合理要求。

  仿佛不答应她,她随时都会哭出来。

  就像一朵雨后的芍药花,含羞待放的,含着滴滴点点的滚圆水珠,稍微一碰,那珠子便会“啪”地一下滚落下来。

  谁会舍得让那娇弱美好的花骨朵,受一点点委屈呢。

  起先觉得麻烦且无奈。

  可听久了,却又觉那小奶音苏苏软软的,像场干净纯粹的春雨,把心底的郁闷焦灼全都涤荡开了。

  每次她“叶风,叶风”地叫着,再拿那双湿漉漉的杏眼看着自己。

  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唉~”

  叶风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小话唠不与自己说话了,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尤其是看她与别的男子嬉笑打闹,心底的酸涩之意一层一层荡漾开来,怎么都化解不开。

  “叶公子,你仿佛对我的脸很感兴趣。”

  徐问筠微微向前探身,越过戒饭,笑眯眯望着叶风。

  “叶公子这般,着实叫人慌乱无比呢,莫非叶公子你对男子有那方面的……”

  徐问筠本就是徐侯爷的老来得子,大小便被娇养,向来言行不羁,随心随性,没个正形的。

  如今禾禾与戒饭俱在身旁,他说起污言浪语来,却如在无人之境,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他扬眉,眼角眉梢全是暧昧不明的笑意。

  虽然才回京不几日。

  可这位叶公子的大名,他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叶风他总是不理我,哼,可我偏要去烦他。”

  “叶风对云姐姐可好了,云姐姐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帮忙。”

  “我知道叶风他从来没有找过我,都是我去找他,他或许太忙了吧。”

  “叶风他有心事,可他从来不说与我听。”

  “我讨厌叶风,以后都不要再跟他说话了。”

  自己那个娇里娇气的小小侄女儿,张口闭口都是叶风。

  今日意见,果然是个风度翩翩的清雅男子。

  又有着超越年纪的淡漠稳健。

  难怪让心高气傲的禾禾念念不忘。

  叶风亦然。

  从来听闻徐小侯爷潇洒狂浪。

  今日一见,果然似笑非笑,皎如玉树临风前。

  风趣,幽默,不要脸,没包袱,快乐地无恶不说。

  是那种从小被富贵浸染的、无拘无束的放松与底气。

  叶敛了敛眉毛,心底突生一股颓然之气。

  他们才是一家人,是自己人,是一样的人。

  陆星禾与徐问筠在一起,毫不矜持,状态松弛,亦无所顾虑。

  那才是她的原本的模样吧。

  “徐小侯爷面若冠玉,玉树临风,自然让人禁不住多看两眼。”

  叶风亦蕴上一丝含糊的笑意,漫不经心地回答。

  夹在中间的戒饭,被两人火辣辣的一问一答羞得老脸突然一红。

  啊……这……

  这是两个大老爷们之间的对话?

  怎么听怎么有断袖之疑。

  原本以为太子殿下与叶风就已经不清不楚的脸。

  如今又来个更加火辣直接的徐小侯爷,当真让人不忍直视。

  “哎呦~哎呦~”

  戒饭忽然捂着肚子,“我吃坏肚子了,去去就来。”

  台上,劲诗热曲刚过,李白擦了擦汗退至幕后,伴舞嘉宾正卖力地跳着《霓裳羽衣舞》。

  很明显,正是中场休息的时候。

  尖叫了这么许久,该喝水的喝水,该上茅房的上茅房。

  台上演员与台下观众都需要缓和。

  不仅是体力上的缓和,亦有情绪上的缓和。

  人在持续的高度紧张高度激动的情况下,是会出乱子的。

  尤其是,这么大的场面,这么多人。

  一定得控制住了才行。

  “诶,戒饭,等等我,一起去一起去。”

  徐问筠招手,对着戒饭的背影。

  戒饭跑得更快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人呢,两个大男人一起上茅房。”

  徐问筠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

  “我去去就来。”

  像是对叶风说的,又像是对陆星禾说的。

  戒饭与徐问筠一走,陆星禾与叶风之间便再无一点阻隔。

  只隔着空空两个座位。

  陆星禾心里酸酸的,鼻头一阵一阵发胀。

  “不行不行,我不能主动找他的,会被哥哥耻笑的。”

  故意转过头,托着腮,自己给自己打气。

  那日,是他对自己做了龌龊之事,又一把推开自己,还气急败坏地吼自己赶紧走。

  虽然,她知道那是特殊情况。

  可他赶自己走时那凶巴巴的样子,真的令人生气。

  还有啊,都这么几天过去,他从不找自己解释。

  他根本就是坏人嘛。

  “哼,坏蛋……”

  陆星禾眼圈红红的,委屈极了。

  好花好月好良宵,却这般无可奈何。

  正默默无语间,忽闻人群一阵骚动。

  循声望去,竟是两撮儿观众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