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回 夜幕蕴情思(1 / 1)

穿成暴戾太子的团宠小娇包 达问西 177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三十三回 夜幕蕴情思

  她的脚虽无大碍,但三两点浅浅血迹已经干涸,粘于鞋袜之上,若不及时处理,时间长了定会连皮粘住,到时她又要巴巴地喊疼了。

  “我……”

  云锦书刚想说些什么,忽绝脚下一空,瞬间失去重心,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

  陆星画心中急躁,走得极快,呼呼生风。

  “喂,喂,陆星画,你搞什么~“

  云锦书一阵惊呼,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

  这样亲昵的动作,本就够羞人的了。

  更令云锦书感到难堪的事,随着他的行走,他的腰腹一下一下碰撞着自己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温度。

  迎面是微凉冷咧的风声,胸前却紧贴着他温暖宽厚的怀抱。

  在一冷一热的夹击之中,云锦书如坐针毡。

  “陆星画,你干嘛?”

  无措之下,她重复又问。

  陆星画低头,斜睨了一眼怀中涨红了脸的人儿,重又恢复渣狼本性:

  “去哪儿?夜黑风高,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春心荡漾的女人,你说能干嘛。”

  无耻,变态,没脸没皮!

  “你才春心荡漾,你全家都春心荡漾!”

  陆星画:“……”

  “臭丫头,人小胆子还挺大。骂我也就算了,父皇勤政爱民,万人赞誉,你知不知道这样骂父皇,是死罪!”

  云锦书气得翻他一个白眼。

  他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够清醒,知道自己放浪形骸、不务正业,不如父皇。

  “陆星画,你放我下来。”

  陆星画将目光移至她的脚上。

  “臭丫头,你以为谁愿意抱你。吃什么长大的,体重如牛,简直比湖里的石头还沉。”

  “你管我吃什么长大,又没吃你一口饭!”

  “没吃吗,这些日子在太子府,还不是我养着你,嗯?”

  “我才不要你养,我有钱,你放我下来!”

  “要不是嫌你腿短走得慢,你以为谁愿意抱一头牛吗。”

  “你才腿短,你全家都腿短!”

  “我陆家别的不说,男子全部身高八尺、玉树临风、英俊伟岸……等有朝一日你见了父皇便知。”

  切!

  云锦书白眼翻得更加厉害。

  所谓世间顶级自恋,不过如此。

  可是,等等……他为什么说“有朝一日见到父皇”,那是什么意思……

  但云锦书来不及细想,此时的她,只想从陆星画怀中挣脱出来。

  “陆星画,你放我下来下来,我恐高。”

  陆星画脚步一顿。

  她恐高?

  她还有“恐”的事情?

  云锦书重重点头:“嗯,你个子那么高,我怕~”

  态度诚恳,言之凿凿,说得跟真的一样。

  陆星画要背她虚伪的、傻乎乎的样子气笑了。

  自己是堂堂太子,多少女人争先恐后地投怀送抱自己都拒之门外。

  她倒好,还在这里啰哩啰嗦念叨个没完。

  他驻足,嘴里冷冷地说着“腿那么短还好意思走路”,动作却是极为轻缓地,将她放了下来。

  直至确定她站稳了,这才松了手,昂首阔步往前去了。

  “哎,等等我~”

  这黝黑深沉的夜,这树影森森的深宅大院。

  云锦书可不愿意自己单独落在后面。

  他虽可恶又没品,但好歹是个人,活人。

  她要追上他,可是一台脚,却牵扯到伤口,疼倒没多疼,可走路却极不方便。

  还是人肉交通工具好哇。她有些后悔了。

  “喂,喂,陆星画,你等等……啊……”

  再出声,人已歪歪扭扭倒在了他的怀中。

  “崴脚了?”

  他眼疾手快。

  她可怜巴巴。

  “还要自己走吗”,他抱着臂膀,好笑地盯着她,眼里全是戏谑。

  “不了不了”,云锦书谦虚地摆摆手。

  “你背我。”

  背她?

  陆星画一呆,几乎要风中凌乱。

  背,与抱,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云锦书悠哉悠哉地任由陆星画背着自己,风儿微凉,十分惬意。

  被他抱着,总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

  而被背着就不一样了,居高临下,神气活现,特别有一种自己为主、他为臣仆的满足感。

  云锦书很满足,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不是有一位臣子背着皇帝跳了海吗。

  可是,等等。

  他也要背着自己去送死吗?

  “陆星画,你去哪?”云锦书惊呼出声。

  他并未往自己的房间去,而是转了个弯,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

  况且,他刚刚沐浴的紫檀木桶仍在屏风之后,总令云锦书想起……

  “陆星画,你个禽兽,你放开我!”

  陆星画一把将云锦书仍在床榻之上,剑眉轻挑,唇角勾起,俊美的脸上露出了难以描绘的魅惑。

  云锦书十分恼怒,她觉得自己今晚如同他手中的皮球,被揉来搓去、呼来喝去、扔来扔去的。

  她怒目圆睁,一双杏仁般乌黑的眼睛怒视正玩味地盯着自己的最阔祸首。

  而陆星画呢,他有时候就是爱戏弄云锦书。

  她那股不服输的泼辣劲儿与一心想要做出点儿事业的韧劲儿,竟不似这世间旁的女子。

  看着她像是炸毛的小狮子,他非但没有恼火,反而觉得踏实又有趣。

  “想什么呢,小花花。”

  他轻车熟路地从药匣中取出几瓶药膏,蹲下身,按着她的脚。

  “别动,抹药膏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

  他抬头,看了一下她。

  不知怎的,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爬满云锦书全身。

  她坐在床榻上,被他脱去鞋袜,一点点往伤口上抹着药膏,忽然坐立不安。

  “那个,陆阿花,你竟然会抹药?”

  没话找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在她认知中,太子不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吗。

  锦衣玉食、众星捧月,何以他还会背人,还会亲自给人抹药。

  陆星画轻轻嗯了一声。

  “骑马射猎,带兵打仗,身上受伤是常有的事情,久病成医,会敷药并不奇怪。”

  他说得一本正经,云锦书却如同听到了笑话。

  “就你,你会能骑马打猎,你会带兵打仗?”

  她下意识地发问,全然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有多么轻蔑。

  并不是自己对他有偏见,而是他那样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跟沙场联系在一起。

  陆星画却眸光一沉,手下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云锦书。

  是不是传闻有误,是不是在她眼中自己真的暴虐纨绔,所以她才……